小聲說道:“狗崽子,等等我!為了保護你,我被那頭驢踢出內傷了!”
皓月背對著他嗤之以鼻:“保護我?哼!”
九嶷橫挪了幾尺遠,正好挪到了皓月的腳下。眼睛盯住了對方的腳後跟,他上氣不接下氣的追著腳後跟爬。越往高走,越是黑暗,廳內的燈光全是附在了下方石壁上,另有幾枚大夜明珠懸於倒垂在半空中的鐘乳石尖端,雖是煌煌然的大放光明,但也只能照亮周遭有限的一點空間,大部分光明還是灑向了下方。呂清奇向上跳了幾跳,彷彿是不大善於攀援,可又不肯眼睜睜的看著九嶷與皓月逃跑,故而惡狠狠的攥著拳頭夾著腿,他彷彿兜了一褲襠火炭一般,痛不可抑的仰起長臉張開厚唇,開始仰天長嘯:“昂!!!”
這一聲來得中氣十足,真有山呼海嘯的效果。皓月緊閉雙眼垂了頭,胸腹貼在石壁上一動不能動,九嶷則是一哆嗦,從鼻孔中又漾出了一股鮮血。四腳蛇瞪著眼睛張著大嘴,一隻爪子揪著九嶷的一撮腋毛,另一隻爪子揪住九嶷的一隻奶頭,細長尾巴垂下去輕輕搖擺,已是徹底的嚇傻了。
呂清奇怒不可遏,叫得痛快,震得碎石紛紛墜落,未等他痛快完畢,一塊溼漉漉的小石頭從天而降,直落到了他的嗓子眼裡。無可奈何的收了聲,他低下頭“咔咔”的咳嗽了幾聲,及至把那塊小石頭咳出來啐遠了,他仰臉看清了九嶷與皓月的方位,然後雙腿屈膝用力,大吼一聲直竄向上:“神驢追魂腳!”
在他咳嗽之際,皓月與九嶷便已經開始繼續攀爬,並且還是飛快的爬,導致呂清奇估計錯誤,騰空而起之後右腳蹬出,一腳踢中了九嶷方才的停留之處——方才是在此,然而此刻早已向上又爬了幾米遠,而堅硬石壁在呂清奇的腳下,竟是如同軟豆腐酥點心一般,他那右腳深深的插入石壁,一直沒到了小腿。呂清奇一愣,想要再往外拔,小腿與右腳卻是嵌於石壁之中,一時間動彈不得。左腳沒著沒落的垂下去,他沒有當猴子的天分,兩隻手扶著石壁,不知道怎麼抓也不知道怎麼踩。只聽“嚓”的一聲響,他低頭一望,發現自己在半空中被迫練習一字馬,因為兩條腿劈叉的過了分,導致褲襠撕扯了開。
緊縮長眉怒哼一聲,呂清奇飛起左腿用力一踹石壁,借勢強行抽出了右腿,帶出碎石無數,留下石壁表面一道深深的孔洞。凌空一個後翻落了地,他快步跑向了石廳暗處。九嶷和皓月停留在高處向下望,先還不知道他意欲何為,結果不出一兩分鐘的工夫,他從暗處又跑了出來,卻是在短時間內換了一身嶄新的白衣。
站在池畔抬起頭,他對著攀附在石壁上的兩個人怒笑了一聲:“好,好,兩個蟊賊!既然你們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本尊不客氣了!現在,就讓你們見識一下本尊的獨門功夫,讓你們死前也開一開眼界!”
說完這話,他晃晃脖子扭扭腰,隨即大吼一聲:“仙驢騰雲腿!”
九嶷愣了愣,騰出一隻手向上一撓皓月的小腿:“騰雲腿是什麼腿?”
皓月想了想,然後思索著答道:“不知道,我只聽說過雲腿。”
正當此時,下方的呂清奇有了動作,他向上舉起雙臂,開始直上直下的蹦跳。幾蹦之後,九嶷與皓月一起睜大了眼睛——呂清奇越蹦越高,最後竟有了騰雲駕霧的意思,並且不再只是直上直下,而是漸漸的有了方向,而那方向,自然是正對著他們兩個人!
“他不會爬!”九嶷大聲喊道:“他要直接蹦上來!”
皓月一咬牙,因見這天然的大石廳的確是高不可測,故而索性不問前途,氣運丹田一味的只是向上爬。九嶷照例是追著他的腳後跟,爬著爬著一回頭,他冷不丁的看到呂清奇自下而上直衝向了自己,因為怒氣勃發,所以一張蒼白長臉越發的又白又長,真如鬼魅一般。九嶷驚得怪叫一聲,正打算騰出手腳迎擊此驢,哪知道在雙方近到咫尺之時,一根垂下的鐘乳石擋了呂清奇的路。呂清奇眼看自己就要迎頭撞上它,雖然相撞之後受傷的也不會是自己,可是自己一旦墜落,又要重新運功,未免過於費時費力。故而在半空中靈機一動,他張開手腳,一把抱住了前方的鐘乳石。
抱住之後伸長右臂,他對著九嶷就是一掌,然而九嶷將身體緊貼石壁,讓他險伶伶的打了個空。呂清奇見他二人又要逃,氣得吼道:“昂!本尊的地盤,豈能容得你二人撒野?現在再讓你們見識見識本尊的聖驢奪命踢吧!”
話音落下,他手抱著鐘乳石一扭身,同時閃電一般的飛出了兩隻赤腳。腿到底是比胳膊長,這回他先是一腳踹中了石壁上的九嶷,隨即鬆開雙手踩著九嶷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