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陳起和陳爸都沒有注意到他的反常;兩人一路上誰都沒有搭理誰;偶爾對視也是帶著騰騰的怒氣。
等著營業廳開門的那段空檔裡;陳起忍不住說道:“我做沒做過的,自己心裡有數;某人還是不要垂死掙扎了!”
“你就是用這種口氣跟你父親說話?我們到時候就看看,究竟你打沒打電話!”陳爸心裡也憋著火,他自認一向脾氣好,卻也受不了這樣的髒水。
陳轉初始還閉著眼睛當聽不見,其後見他們越吵越大聲,忍不住尖聲道:“你們夠了沒有,是誰的錯待會兒一查記錄自然就知道了,現在吵有什麼用?”
怎麼可能不吵,如果陳爸陳媽當初及時從非洲趕回來,說不定陳合就不會被判坐牢了,這可是重大失誤,陳起和陳爸都不想扛下來。
要是他倆誰心頭有鬼則還罷了,關鍵是雙方都覺得自己說的是實話,一個比一個意態堅決。
陳轉著實被他們吵得頭疼,不耐煩地一揮手看了看腕上的手錶,忍不住敲了敲玻璃門:“對不起,還有兩分鐘就開門了,我們是真的有急事兒,能不能先讓我們進去?”
這位招待員就是早上跟厲晨見面的那位,經理看著門口監控錄影認出了陳起就是那位“特警”給他展示照片上的人,就出來跟她說了句什麼,招待員從剛剛起就帶著幾分緊張地緊盯著陳起不放。
她聽了陳轉的話,擠出一個不太自然的微笑:“十分抱歉,我們有規定九點才開始營業,請您再耐心等等。”
陳轉註意到她的目光所向了,禁不住看了看陳起,心道莫非這個小姑娘看上自己大哥了。他捉摸著這個問題,倒也不再糾結於陳起和陳爸的爭執了。
兩分鐘很快就過去,招待員開啟門,把他們請了進來。
陳起從上衣口袋裡掏出身份證來:“小姐,我想查一查自己手機上一個月18號的通話記錄。”
來了來了,果然跟那位特警說得一樣。招待員笑容有些僵硬:“好啊,請您把號碼和身份證給我,我核對一下機主姓名。”
她在電腦上操作了一番,很抱歉地把身份證退了回來:“不好意思,沒有查到通話記錄,您這個手機號是不是一個月之內才開通的?”
“不可能啊,這個號碼我用了好幾年了!麻煩你再查查!”陳起本來想著一查之下就能證明自己的清白,沒想到竟然查不出記錄來。
招待員在電腦上操作了很久,遲疑地皺起眉頭:“為什麼會這樣,17號和19號的記錄都有,偏偏18號的沒有,是不是機器故障?”
她說完了早就準備好的話,抬頭看向瞪圓了眼睛的陳起,帶著歉意道:“對不起,我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情況,請你們稍等一下,我去問問我們經理。”
陳轉也同樣很焦急,上前道:“讓我來吧,我懂得一點電腦,說不定能找到哪裡出故障了呢。”
營業廳內部電腦自然不可能給外人隨便動,招待員往邊上看了看,休息區端著茶杯裝模作樣看報紙的經理給了她一個隱蔽的暗示。
她鬆了一口氣:“那好吧,請您不要隨便動裡面的資料。”
陳轉皺著眉頭花了十多分鐘時間來搜尋,緩緩道:“我找到了一些殘留的痕跡,這表示18號的通話記錄本來是存在的,但是被人給刪除了……我嘗試復原,但是實在做不到……”
陳家不過是尋常人家,一個通話記錄怎麼還神神秘秘得這麼難查,而且還這麼巧是十八號的?陳爸指著陳起道:“是你,一定是你做賊心虛,故意刪掉了記錄!我就說呢,怎麼你這樣篤定有信心,原來是早就把證據給銷燬了!”
陳起目瞪口呆,愣了愣才反應過來:“不對,爸爸,我還覺得是你給銷燬了呢!”
陳轉見他們還要吵,忍無可忍把手裡的鍵盤往桌子上重重一摔:“你們有完沒完,吵了這麼久還沒吵完?!”
要擱平常招待員就要指責他摔打公物要求賠錢了,現在卻顧不得這些,很緊張又很興奮地看著他們起爭執。她覺得自己很好地完成了組織分配的任務,順利讓這群嫌疑犯起了內訌,偷眼再一看,果然看到了經理比過來的大拇指,不禁得意一笑。
陳轉要是不說話還好,他一說話卻弄得陳起滿帶疑竇地看了過來:“我和爸爸好像都沒有這個本事操作電腦刪除記錄,轉,你有什麼想說的?”
這句話就是在懷疑他了,陳轉沒想到戰火能燒到自己身上來:“你是說是我做的手腳?”
“不是你還能有誰?”陳爸也覺得這個推測合情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