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同學是臺大附小辯論賽校隊的一辯,口才向來出色,他也不怕陳轉,見噎得對方說不出話來,冷笑道:“不信我們就賭一次,要是你下次能考第一,我為我今天說的話跟你道歉——要是你沒這個本事,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
陳轉在班級裡還是很有威望的,雖然這次沒考得了第一,卻也有不少人很信服他,見這邊吵起來了,立刻就有人來勸架,推著陳轉想離開這裡道:“轉哥,算了吧,大家都是同學,何必這樣呢?”
陳合也走了過來,勸道:“轉,不過就是一次考試嘛,又說明不了什麼,下次再贏回來就是了,別跟這種人置氣!”
幾個人聯手把陳轉勸出去了,陳合安排了兩個男同學陪著陳轉在走廊上走走散心,自己沉著臉走回教室,在厲晨的課桌上重重一拍。
厲晨正做著自己偷盜盧浮宮成功後用《蒙娜麗莎的微笑》當桌布的美夢,冷不防被突如其來的聲音給驚醒了,睜開眼睛看過去。
陳合黑著臉道:“我確實不知道你這次用了怎樣卑鄙的方法才取得了第一名,但是我要告訴你,不是你的終究不是你的,你得意不了多久!”
厲晨左右看了一圈,見附近好多同學都在盯著自己和陳合看熱鬧,停頓了兩秒鐘才道:“你在跟我說話?”
陳合聽得格外納悶:“我不是跟你說話還能跟誰說話?”難道這小子剛剛睡傻了?
厲晨聳了聳肩膀:“當然是在跟陳轉說話——‘得意不了多久’,這句話簡直就是給他量身訂做的。”
“你說什麼?!”陳合面色一變,危險地眯起了眼睛。
像這種聲厲色荏的蠢東西是不可能有膽量當著這麼多同學的面打他的,厲晨壓根就不怕他,反而露出一個萬分無害的笑容來:“喲,瞧我,不小心都說錯了——他不是得意不了多久,是已經不能再得意了。”
他專門跟校長說要先來五年級上半個學期的課,就是抱著看陳轉便秘臉色的心態。厲晨很反感這種明明沒有本事還偏偏要自命不凡的人,就知道蹬鼻子上臉,一點都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
陳合深切知道在眾目睽睽之下是不能打人的,深深吸了一口氣才把心頭湧動的怒火給壓了下去,冷冷道:“不過就是一次無關緊要的月考罷了,你以為你真的比轉厲害嗎?”
“那我們可以在期末考試上見真章,”厲晨無所謂道,“反正經過前面四次月考和一次期中考試的鋪墊,相信到時候他也能夠平靜接受被我踩在腳底下的事實了。”
陳合一拳重重砸在桌子上:“走著瞧吧,陳餘一!我看到時候哭鼻子的人是誰!”
他對陳轉這個雙胞胎哥哥還是很有信心的,這次考試失利完全可以歸結為是轉輕敵大意的原因,陳合堅定萬分地相信,下次陳轉就能輕而易舉把場子給找回來。
陳合丟下一句狠話,也不再搭理厲晨了——說又說不過人家,打又不能打,留在這兒只能惹自己生閒氣,他還是出門去好好安慰激勵一下陳轉吧。
陳合對陳轉的性格還是很瞭解的,對於一個從小到大從來都是第一名的人,冷不丁被一個自己從頭到尾就沒有看起過的人給打敗,對陳轉的打擊確實不小,自己這個當兄弟的得在這個時候好好安慰他一番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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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陳合,陳起和陳承也都對陳轉很有信心,然而客觀事實並不以他們的意志為轉移,其後的幾次考試,不論陳轉事先怎麼努力複習,全都是慘敗而歸。
前面幾次月考,陳轉最起碼還能在語文成績上壓倒厲晨,可惜在厲晨讀過小學、國中和高中的滿分作文集並摸清楚其中的門路之後,他的語文成績提升了一個大檔次,在期中考試時趕超了陳轉。
厲晨讀過的名著比尋常文學院大學生還要多,他以前都是看各國語言的原版著作,為了在作文上引用好詞好句,便把中文翻譯版本蒐羅來看了一遍。
自從他跟這具身體相合度增加之後,厲晨基本上恢復了上一輩子的智力水平,能在二十分鐘內看完常人兩個小時所看的文字,並且能原文複述絕大部分內容。
其實陳轉的情商雖然看起來低等無比,但是確實也超過了尋常人,小學五年級的知識他也能夠做到熟練掌握,以前考試數學等學科也經常滿分。
只可惜在被厲晨打敗過一次之後,他的得失心過強了,一門心思想要透過下一次考試趕超,導致精神壓力過大,每次考試都開始出現或多或少的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