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吃醋嗎?」季書齋走到安多尼亞身前,揚起笑臉。
「嗯,我喜歡你說深藍語、穿深藍服飾、待在深藍人的身邊。」安多尼亞一把摟過他以示所有權。
噗,這就是所謂的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嗎?
「安多尼亞我跟你說啊,等會兒先去買副墨鏡把你臉遮了,最好把頭也遮了,如果可能的話圍個面紗,露出兩隻眼睛就好……」季書齋拉著安多尼亞往前走。
「那呼吸怎麼辦?」
「噢,那就再露只鼻子,總之別露太多……路上人很多,你被識別的可能性灰常大,要注意別霸氣測漏了,一會兒見到喬臣也不要太過激動,這丫就是嘴**挺不錯的,還有老爺子他可能不歡迎你,表面上應酬下就好,千萬別和他槓上,還有……」季書齋絮絮叨叨地念著。
柏油路上兩道影子拉得老長,他們並肩而行,笑聲時而悠揚而出。
梧桐樹葉被風吹得沙沙作響,偶爾落下幾片樹葉沾在行人衣肩,秋意十足。這裡是共聯社領土,喬家大宅所在之地——天府。
64。
熱鬧的街頭擺設著各式各樣的小吃,誘人的香味撲鼻而來。季書齋幾次湧入人群想買點什麼吃吃都被安多尼亞拎出來,哪怕他用水汪汪的眼神祈求對方,安多尼亞也不同意。
懷念的景象、懷念的味道、都是記憶裡的寶物。季書齋拉著安多尼亞走過大街小巷,不停訴說著曾經發生在這裡的點點滴滴,時而捧腹時而憂傷,引得路人側目,不禁以為這孩子是不是發條壞了,紛紛投以同情的目光。
而安多尼亞就像從好萊塢走出來的大明星,優雅的姿態舉止、與身俱來的異稟氣質令他閃閃發光,站在人群嘈雜的街頭就像一副賞心悅目的藝術品,引起一陣不小的轟動,甚至還有路人向他討要簽名。
這兩人的另類組合在別人眼裡就是風馬牛不相及,很難想象風格迥異的兩人會並肩走在一起。但只是看著他們彼此的交流,莫名心頭就會湧出一股幸福感,或許是那笑容太過可愛燦爛、又或許是那附和真誠而寵溺,彷彿容不下第三人的默契感真令人羨慕。
路過美術院校時有名學生攔住了他們,提議為兩人畫一張合相,安多尼亞很爽快地答應了,不顧季書齋的反對勾住他擺好POSE,讓對方畫。
十分鐘過後,那名同學送上了他們的畫像,自己用手機拍了張底照儲存,感謝他們幫他完成了畢業設計的其中一環節。
安多尼亞找了間附近的畫鋪將畫表好,之後又去了郵局填了個地址把東西寄回凡凱茲,心情大好。季書齋就不像他這麼樂觀了,兩人浪費了快一個小時,去喬家的末班車快到點了,之後他們還要步行到目的地,天知道到那裡要幾點!
「哎……」季書齋嘆了口氣,看安多尼亞這麼開心,他也不好說什麼。
「我想聘他當我的御用畫師。」安多尼亞還沉浸在那副畫的意境中。
「那水準很普通,我也可以畫。」季書齋冷哼。
「可你沒為我畫過。」安多尼亞拿下佩戴在胸前的筆遞給季書齋,「現在畫,我和你。」
「啊?」季書齋被動地接過,「等下去車上畫,行不?」
安多尼亞眼睛一亮,一把抓過季書齋就跑起來。
「喂,別急啊!方向反了……」季書齋囧。
公交車是很神奇的東西,因為你在上車前永遠都不知道會遇見什麼人。季書齋拿出兩張交通卡嘀嘀兩下,向內走時一抬頭,發現熟人了……
「左隊長?」季書齋皺眉,這廝怎麼會在這兒?
「你回來了?」左嶺山的腳邊堆著很多裝滿東西的大塑膠袋,似乎是採購剛回來。
「買東西?」季書齋捂住嘴,「為什麼?」沒有車護送,沒有跟班們,獨自一人去超市?這太不可思議了,左嶺山?確定一定以及肯定眼前這人是那個威風凜凜的左隊長?
「喲,旁邊這位,不是費雷斯家族的三殿下嗎?怎麼?有時間來我們這鄉下地方旅遊?」左嶺山靠在椅子上,睨視著安多尼亞。
安多尼亞沒有說話,墨鏡後那雙藍眼睛釋放出壓迫感,使得左嶺山半譏半諷的笑容僵硬。
「回答我,為什麼你會在這裡!」季書齋高揚的喝聲引起車裡其他人的矚目。
左嶺山語噎,抓住季書齋的手臂低聲道:「這裡不方便說話,下車後,到了喬家宅你就知道了。」
安多尼亞拉著季書齋向後走直到最後一排,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將他塞進去,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