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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偶……」葉文軒喃喃自語著,「他是以怎樣的心情寫下這兩個字。」
他和袁新結婚了,又離開了他,難道是因為那場病讓他忘記了一切,以致於他們分開?可是,不對,到底哪裡不對?
病?葉文軒猛然想起來他的病,當時醫生是說他受了顱腦外傷在國內一直沒有良好的治療效果才會選擇去美國,由於治療的問題,記憶力有些不如從前了。記憶力不如從前,難道會完全不記得半年時間裡發生的一切?那不是三天,三個小時,而是一段相當長的時間。
也許治病本身就是問題的一部分,還有虎子這幫兄弟,當段之霖還是袁新的時候,他沒少去警局喝茶,虎子不可能不認識他,在這樣的情況他還為他們買了婚戒,看來那時段之霖還是籠絡了他這幫兄弟的心,也許他那時對他還不錯,可是……
「媽的。」葉文軒把手裡那已經快燃盡的菸屁股扔到地上,想的太入神,連手上的煙已經沒有了都沒反應過來,他把燙了的手指甩了幾下再搓了搓。
「再這樣下去,都要入魔了。」葉文軒自嘲的想。
他對著大海用盡力氣的吶喊,「太TM糟心了,我是倒了八輩子黴,還是這輩子少給關二爺上了柱香,啊啊啊啊啊……」
那種恨不得那心裡所有的不快都給傾倒出來的衝動,大過所有的好奇。我很想知道過去的事,可我不想困死在過去,葉文軒深吸一口氣,然後綿長的撥出。他的嚎叫聲不過片刻就被大海吞沒,海浪拍岸聲很快就取代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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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道元從倉庫裡走了出來,眉頭緊皺著,李志緊跟著他,「沈爺,你別動怒,那傢伙是仗著手裡有貨,這種爆發戶的作風上不得檯面。」
「哼。」沈道元嗤笑,「段之霖也有能耐,能和他把生意談攏,要是我再和他合作一次,我非得把他脖子擰斷不可。」
「忍過這一時,我們有機會報仇。」李志笑道。
「那就讓他得意幾天,反正段之霖我也得一塊收拾掉。」沈道元大笑道。
李志思慮片刻,提醒道「段之霖最近一點風吹草動都沒有,太詭異,我懷疑他背後有大動作。」
「他心思太毒辣,就和他死了的老爹一個德行。」沈道元看了李志一眼接著說,「還好當初你爸爸明白事理早些和他劃清界線,要不然早把你們都給拖累。」
「沈爺說的是,不過該小心的地方還是需要謹慎,段之霖要是和我們翻臉,這財路就得少了一半。」李志把車門給他開啟,沈道元正準備上去,卻忽然轉過頭說「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哪裡?」李志鬆開開門的手到處張望。
沈道元面色一沉,「不對,你仔細聽。」
李志摒住呼吸靜心聽,耳邊慢慢的可以聽見細微的風聲夾雜著嗚咽的抽泣聲。
「我找不到我的心了,它不會跳動了,怎麼辦?怎麼辦?它在哪裡……」
「它去哪裡了?」
「我找了好多天,找了好多地方,可是哪裡也沒有?在哪裡,你出來,不要躲了好不好?你出來……」
「我們不玩躲貓貓,你出來,呵呵,你出來啊,你再不出來,我不要你了……」
李志四處張揚著,可是沒有動靜,只有那種類似於呢喃的聲音,他把沈道元護在身後,小心翼翼的打量四周,「我的心,它去哪裡了?」
李志忽然覺得背後一涼,那種好像就在耳邊有人在說話的感覺,他猛的回頭,身後是沈道元困惑的看著他,「你聽到什麼了?怎麼一副見鬼的樣子。」
他的表情也顯露出驚恐。
「我……」李志眼神有些懷疑看向沈道元身後,可是那裡什麼都沒有。
不對,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情,李志拿出槍開始四處檢視,沈道元指著他後面,「李志,你後面有人。」
李志立刻轉身,只見身後一片空白,沈道元忽然大笑起來,「李志啊,你果然是相信鬼神的。」
車旁邊的兩個小弟也跟著笑起來,「李哥,沈爺和我們大夥說你昨天一直盯著那個掏心鬼的新聞看,還神乎邪乎的拿著自己的平安符念東西,都說你怕鬼,特地準備今晚逗你的。」
「是啊,李哥,你剛才的表情可真精彩,咋們大夥還說你天不怕地不怕,怎麼就怕鬼了。」
李志皺眉的看著他們,一幅要發作又不發作的樣子,沈道元也察覺玩的過火了,連忙拍他的肩,「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