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與黃瓜
計宇算是親眼得見了項軍對吳揚的敵意,他本來對吳揚剛才的話還半信半疑,現在都親眼瞧見了還能有假嗎?心底說不得瑟是假,能在項軍面前扳回一城的事還真少見。
“咳咳。”計宇清清嗓子,想要引起周圍幾個人的注意。可惜,項軍跟吳揚似乎是槓上了,誰都沒有搭理他一眼,還是劉毅機靈,接獲他的眼神後有了行動。
只可惜計宇不知道,劉毅一夥人可是私下為他定下“夫人”稱號的,在還沒看見他與項軍擦出更熱烈的火花前,怎麼會幫著自家隊長以外的人說話呢?
於是,劉毅很積極殷勤地替自己的長官開路。
“吳醫師,我們和這頭醫院還有些交接的手續要辦,必須你到場才行。你看現在能跟我走一趟嗎?”
吳揚動了動眉毛,瞥向那個衝著他笑的年輕男人。“行,你帶路。”別誤會,他可不是說就這麼跟項軍算了,只是來日方長,相信到了東區他和項軍對著幹的事還很多。這個是樂趣,而難得尋覓來項軍這麼個樂趣,無論如何都該珍惜。
吳揚越過項軍,又是那副吊兒郎當雙手插著白大褂的模樣對計宇說:“宇子,我去辦點事,回頭再說說寶貝和你的事。”
吳揚口中的寶貝,自然是計念軍。
項軍直到吳揚走出病房關上門,那打結的眉頭還沒有鬆開的跡象。躺在床上計宇有些受不了呆愣在那的木頭。瞧他默默盯著門看的模樣,“喂,對揚揚一見鍾情了?”
“你在開什麼玩笑。”這個玩笑半點都不好笑。項軍在計宇病床邊的椅子上坐下,自然地就伸手替計宇塞了塞被角。
“我看你一直盯著人家看,眼睛都不眨一下。”
“那是!”項軍衝到嘴邊的話硬是嚥了下去。他其實也知道自己的這種感覺有些幼稚無聊。總之,他見不得別人對計宇好,至少不能比自己對計宇好。
他和計宇相隔了八年再見,他也知道八年前兩個人就是不歡而散,至少計宇並不希望再看到自己。這八年裡,計宇可能認識了很多人,也早就淡忘了自己。可是他不是。
總而言之一句話,項軍覺得不公平。他忘不了計宇,可計宇對他卻根本無所謂。這樣的想法一出現,項軍就會覺得特別煩躁。
“那是什麼?怎麼不說下去?”計宇是故意的,怎麼說感情方面的事他比項軍聰明些。這一回,顯然是他在項軍面前佔了上風。
雖然相隔了八年,計宇卻還是記得項軍的一切。本來就沒打算忘,再見面當然一下子就能把那些陳年往事從腦袋裡給搗鼓出來。所以他認定了,這回自己把項軍頂在槓上,他也絕對只能自己憋屈死自己而已。
“總之,我對他沒興趣。”項軍憋了半天,最後還是如了計宇的意。看眼前病床上的傢伙那副要笑不笑的臉,噌地一下,腦袋裡的某根弦就斷了。
撐著病床床沿,優秀軍人的反應總是異乎常人的快,哪怕是某些需要格調氣氛的場合做某些應該浪漫的事,這一下子也參合了“快準狠”的味道。
一吻即中。
計宇還在那頭憋笑呢,項軍這頭的嘴唇已經結結實實給貼了上來,而且還不留一絲縫隙。
兩雙眼對視著,一雙眨也不眨,另一雙卻隨著手部的動作,慢慢享受地閉了起來。項軍這是本能的動作,他倒沒什麼看感情片戲劇片三級片的經驗,就是覺得手該放哪兒就這麼貼上去了,嘴巴里該怎麼動也就直接這麼做了。
這傢伙的舌頭到底是想鬧哪樣!還有他的手是在做什麼!擠牛奶呢!
計宇呻吟了一聲,下一刻右手聚了力氣衝著項軍的左臉一推,硬是是把那個閉眼享受的二貨推開了半寸。
“項軍,尼瑪的吻豬呢!”計宇是被氣瘋了,有點神經錯亂。
“做什麼把自己比成豬?你還是比豬聰明的。”項軍很好心地提醒他話中的語病。
草!計宇要瘋了:“豬的吻技都比你強!”
“是哪知豬敢吻我的人?我去宰了它餵狗。”
項軍面不改色地說出這句話事,計宇覺得這輩子自己壓根沒看透過這個男人。
這貨不是人,而是魔,絕對是萬惡之魔!
計宇覺得自己應該反駁項軍剛才的那句話。誰是他的人了?誰他媽是他的人了!不過最終,理智戰勝了衝動,按著項軍目前非常人可以揣測的思維來看,他該做的唯有沉默是金。
“怎麼回事?咱們出去一會兒的時候,似乎發生啥大事了啊?”劉毅回頭的時候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