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爬上了他的唇角。
他的生活除了圍棋;還是圍棋。正如父親所期待的那樣;他站上了日本棋壇的頂端;為日本贏得了近十年來的第一個世界圍棋冠軍。他看到了高永夏的不甘;還有洪秀英的欲言又止;還有中國隊的邀請;可是不知為何;他覺得心底又一個人會為他高興;甚至可能會說:“塔矢,你贏了,下一次我一定會超越你!”
但是環顧整個會場,沒有一個人會這樣對他說,只看到日本棋院的董事手持酒杯,牽動嘴角,漫不經心的說:“塔矢名人,恭喜了,為我們棋院贏得了這個獎項。”
虛假的笑意,讓天色亮稍稍皺了皺眉頭,他淡然的微笑,舉起酒杯,謙遜的說道:“謝謝您的光臨,山中先生。”
碧綠的直髮青年的疏離的笑容,淡漠而又安然。山中先生光禿的額頂上,微微有些羞紅。他不知道為何青年會有如此的壓迫感,明明只有二十幾歲!
“塔矢亮,恭喜你。”褐發的和谷義高近年來風頭正勁,最近贏得了棋聖之名。傳聞,他將要舉行婚禮。
塔矢亮微微垂下了眼皮,掙扎了一下,然後淡淡的微笑,既不疏離也不親切,直直望進褐發青年眼裡,他想知道這種違和感到底出在那裡!他忘記了什麼,為什麼心底浮現的是濃濃的悲傷。
“塔矢亮,你也發現了?”和谷義高怔愣了一下,眼神複雜,接續說:“我覺得自己的生活中好像少了什麼東西,很多時候都會產生幻覺……”
塔矢亮微微點了點頭預設了,他只是覺得這個青年在緒方去韓國交流學習以後,越來越流光溢彩。他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的大大咧咧的高聲說話的少年,如今已經成為一個將要結婚的男人,他突然發現時間真的是一個奇妙的東西。一個男孩蛻變成一個男人!哈,原來只是自己的時間停留在了圍棋裡。塔矢亮斂了斂心神,繼續看向褐發青年。
“這樣的記憶缺失,是不是一個高階的心理暗示?”和谷託著下巴,轉著手中的紅酒,接續說:“嗯,有可能,但是說實話,忘記一個人的感覺真的很苦悶。”剩下的只是小聲嘟囔著。
“嗯?”塔矢亮發出單音節,他有些不懂為什麼剛才滔滔不絕的分析的人突然沉默了。
“吶,塔矢亮,你認識蘆原先生的表弟嗎?”
塔矢亮眨了眨眼睛很是困惑,不知道為什麼話題又轉移到了蘆原先生的表弟身上,不過他還是回答:“聽說過,好像叫做……叫做緒彥,好像是一個陰陽師世家的嫡長子。大概吧。”努力的回憶著曾經蘆原先生在研究會上誇耀自家表弟時的興奮表情。
褐發青年為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抬頭對他說:“我會盡力查清的,如果我的猜想沒錯的話,今年年底我們就會知道我們到底忘記了什麼。”
他記得褐發青年那志在必得的神色,有些啞然。
作者有話要說:可能有點走形;但是我想;塔矢亮只是一個喜歡圍棋;感情波動不大的人。
☆、授銜儀式
追逐了已久卻發現時間已經流逝的如同額間的皺紋;越來越讓人不可捉摸。沉寂了的希望;最終只留下千百回的回憶。
伊角站在自家院中;抬頭看到低空飛過的雨燕;還有越來越陰沉的天空。大概會有一場夏雨吧。這樣的陰沉天氣真的讓人感到不快!
伊角回到屋中;再次出現,手中有了兩把傘。一把是青色的;另一把是如同黑夜的黑色的傘。也許等待只是讓人感到苦澀而彷徨;但是伊角覺得在等待中不斷升溫的思念卻是無意的讓人感到一絲甜蜜;一絲不知所措。
戀愛三年;明日美是一個強悍的女人;不服輸;不依賴。但是這樣的明日美才是真正的明日美!伊角彎起唇角;想起身著伴娘禮服的明日美;已經褪去少女幼稚面龐的明日美;顯然已經展現了屬於年輕女人的魅力。
就像曾經的自己那樣熱愛著圍棋,現在他的生活中除了圍棋還有了明日美的存在。
父母對於他們的戀情並不看好,但是伊角相信,他們最終也會像和谷那樣步入幸福的殿堂!那是他們最後所希望的!
“慎一郎;久等了。我媽總是嘮嘮叨叨的,說什麼孩子大了,不貼心了。我不過是參加一下活動不能陪她逛街罷了!”充滿朝氣的女友出現在伊角面前,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明日美身穿一套職業套裝白色襯衫黑色褲裙;像極了剛大學畢業的白領少女。但是這樣的明日美卻已經是日本棋壇中為數不多的頂尖女棋士了!
有的人甚至說他交了狗屎運才交上這個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