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因何而起的莫名敵意。
世界不知何時起已經天翻地覆;屬於他的圍棋。曾經揚言打敗的金色劉海少年已經不見;觸景傷情似的;他傷害了一個同樣明媚的少年。正如那個白衣紫發的美麗少年所說;他的確很是自私。忘不了那個人的眉眼;只是想在尋覓一個影子;年少時的年輕氣盛所不願承認失敗的影子。高永夏此次的到來;陰沉的臉;暗淡的眼;高傲如火的少年已經徹底蛻變成了如今模樣。
“秀英;我們該走了;明天凌晨的飛機。”低沉暗啞的男低音還有古龍香水的清淡味道;他知道自己的同行者已經回來。
“看到那個小傢伙了嗎?”
“嗯;長得很像進藤光;但是??????”
“是不是一點也不像。”洪秀英回頭,看著一臉懷念的高永夏。“他不是那個屬於我們記憶的進藤光,所以??????”他只是苦笑的牽動嘴角,他們不可能在那個孩子身上看到那個人的影子,那不是他們需要確認的。
高永夏搖了搖頭,很自然的捋了捋自己的紅色長髮,漫不經心的說:“我見到塔矢亮了,那個傢伙對我的出現很是牴觸呢。”
塔矢亮?洪秀英不由的看向自己的同伴,不自然抖了抖肩膀。塔矢亮現在的影響力真的不容小覷,特別最近幾天。“塔矢亮,他怎麼了?”
“嗯哼,那個傢伙對我們很是惱火。本來就是很冰山的臉,現在有點向冰原發展。”高永夏很不負責任的評價著去年冬天讓他很惱火的塔矢名人。
“永夏,我們走吧;明天的飛機需要準備一下。”洪秀英僵硬的環視了一下週圍;雖說今天棋會所沒有那麼多人;但是他們憤怒的表情的確讓人吃不消。他們是韓國人;而這裡卻是塔矢亮的大本營;對於他們說塔矢亮的壞話;的確不是一個好地方。
“秀英;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難看?”高永夏看著同伴不自然的笑容不禁有些好奇。“我說,秀英不要這麼急嘛,我們還有時間,啊?????喂??????慢點,外邊還在下雨。”
洪秀英不耐煩的遞給高永夏一把藍色的傘,撐起一把綠色的傘,繼續拉著高永夏衝入了雨中。高永夏,你真的有夠遲鈍的,這一點和那個人不相上下。明明棋會所的人已經對我們怒目而視了,而你卻可以讓他們當空氣似的無視。洪秀英哀嘆,高永夏的到來到底是給他解圍,還是給他添亂。
高傲的高永夏,屬於韓國棋院的驕傲。新一代站在棋院頂端的佼佼者,視塔矢名人為對手多年,但是和自己一樣被日本棋院的雙塔星無視。塔矢名人和近藤本因坊,響徹世界的兩個人的名號。如今不止是他們,相信那兩個人的傳說,應該不下少數。
“秀英,你說,塔矢亮最近是不是很奇怪,那麼多莫名的敵意,甚至於悲傷,我從來沒有從那個淡漠的人身上看到過。”身後的高永夏悶悶的聲音在自己耳邊炸響,一股名為悲傷的情緒襲上了他的心頭。高永夏的聲音仍舊繼續:“秀英,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塔矢亮的眼中沒有了進藤光的影子。”
“大概是錯覺吧。”
“我想也是,他們認識了那麼久,甚至承認了彼此為終生的對手。”
“也是呢,他們認識彼此要比我們要久的多。”
“秀英,我一定會打敗塔矢亮的,下次國際賽事,一定。”高永夏有些咬牙切齒的聲音,他一定想起了幾次輸的很慘的經歷吧。洪秀英微微低下了頭,眼底是莫名的哀傷。日本,他不想再來了,這裡只有悲傷。
☆、忘卻的記憶
“什麼?你們說光把自己的存在抹去了!”佐為吃驚的瞪著眼前的預言巫女,手中的摺扇跌落在地。他覺得這個世界瘋了,不,他的徒弟,小光瘋了!
寂靜的神社,一切都沉寂下來,只有窗外一閃而沒的閃電和隨之而來的雷聲。存在的抹去,關於進藤光和藤原光的記憶也將失去,除了他自己以外,沒有人再記得他!這是怎樣而禁忌的術,難道他不明白嗎?佐為衝出房間奔向此時正在神壇靜坐的光。
“小光??????”佐為靜靜的看著滿頭白髮的進藤光,曾經的絢麗的紫色髮絲乾枯毫無光澤的垂在進藤光的頭頂兩側,白色的狩衣披在少年的肩頭。呼吸平靜,閉著曾經流光異彩的琥珀色眼眸,臉色白的透明,彷彿將要消失似的。
這是曾經自己最為驕傲的弟子,擁有最燦爛笑容的少年嗎?佐為慢慢走上前,緊緊地擁抱著再次帶給自己生命的人,自己的弟子,也是今生的哥哥。成為神,真的讓你如此痛苦嗎?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