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去哪裡。就是去見了幾個人,後來又遇上了一點小意外,才認識了剛才的那個小鬼。”
或許是因為早上私自出門的事情而心虛,赤井恭一完全沒有去想為什麼赤井秀一會出現在特洛比遊樂場門口。他目前只專注於兩人之間正在進行的“牽手遊戲”。
“唔。”對於赤井恭一這種避重就輕的說辭,赤井秀一不予評價。“見了幾個人?你回國沒多久,去哪裡認識了那麼多人?”
知道哥哥秀一是在套自己的話,赤井恭一撒了一個半真半假的謊,“那天跟你去下野酒吧的時候,認識了幾個。他們約我今天出來吃個飯。”
酒吧認識的朋友?吃飯?吃飯能吃到哭出來?什麼時候約不好,大早上的發短訊息?
赤井秀一怎麼看赤井恭一都覺得這孩子是在撒謊。他從小就看著自家弟弟長大,撒沒撒謊憑感覺都能感覺出來。“恭一,你最好老實一點。”
總覺得在赤井秀一跟前待著遲早會原形畢露的赤井恭一做作的哀嚎起來,“我又沒有做什麼犯法的事情,不就是去見了幾個朋友而已,秀一你怎麼那麼囉嗦啊?!”
其實赤井秀一很想擺出一個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姿勢,但是他的左手還要用來握住“老婆”的手,只好斜眼瞪著赤井恭一,釋放威壓。“你剛才說什麼了?嗯?”
赤井恭一一個哆嗦,好不容易塑造出的不羈形象,頓時破碎一地。
又成兔子了。
“哥哥,我什麼也沒有說。真的。”
遲暮之光落在赤井恭一的臉上,拉出一條條金黃色的直線,讓地上的影子也變得很長很長,彷佛是要延伸到地平線的深處。
赤井秀一看著赤井恭一的眼睛,忽然有點心動。
因為職業的關係,父母遠渡重洋,幾乎斷絕了聯絡。如今,留在他身邊的,只剩下他的弟弟赤井恭一。最初的親情在寂寞難耐的曖昧的黑夜遭遇新生,它不再是親情,它已經蛻變成了一種新的讓人渴望擁有的感情。
對自己的弟弟有好感或許是一件很悖論很齷齪的事情。但是,面對赤井恭一愈加清秀陰柔的面容,動心的人,絕對不是隻限於女性!
對於這個結論,赤井秀一有萬分之萬的把握確認它。
包括今天早上看見的在餐廳裡和赤井恭一吃飯的那個人,光是赤井秀一自己能夠確定的對弟弟恭一有意思的男人就有兩個!
那個明顯把弟弟看得比自己這個宿敵還重要的傢伙是其一!
今天早上跟弟弟一起吃飯的眼神下流的小白臉是其二!
(我……)
只要想到有這麼兩個,甚至更多的對弟弟虎視眈眈的傢伙,因為肩上揹負著擊潰黑衣組織的重要任務,而完全沒有多少私人時間的FBI搜查官就不由得咬牙切齒。
“真想崩掉那些傢伙的腦袋……”省得腹背受敵。
在旁邊聽得一頭霧水的赤井恭一也忘了掙扎,下意識的問:“秀一,你在說什麼?”
冷颼颼的目光在赤井恭一的四肢上流連,感情路上明顯落後的赤井秀一打量著弟弟線條均勻的身軀,琢磨著是不是要用手銬腳鐐什麼的把他綁在家裡,省得外面總有人惦記。“唔?我說什麼了嗎。”
不知怎的,赤井恭一看著赤井秀一嘴角翹起的弧度,莫名的打了個寒戰。
森森的寒意沿著他的背脊往上爬,彷佛有一隻冰冷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讓他無法呼吸。“秀一,你能不能不要笑得這麼……那個,你懂得……”
彷佛處於兩個極端的環境中。赤井恭一隻覺得哥哥秀一的掌心溫度高得嚇人,可一對上秀一的眼睛,又覺得他現在應該買一身極地裝備穿上。
夜幕降臨,日光被隔離在深沉的黑夜以後。
赤井秀一很好的把握住了這個度。這個能夠讓弟弟恭一暫時忘記他和他正在牽手的度。
他們漫步走在街上,閒聊著最近發生的一切。
直到,赤井秀一問出一個敏感的問題:“有人跟蹤我們。你覺得,他的目標是誰?”
斜睨著赤井秀一的臉,赤井恭一答道:“我怎麼可能知道?”
或許是因為夜色的關係,赤井恭一忽然覺得,赤井秀一的五官從某些方面來講,貌似可以跟Gin那個傢伙的臉重合。他們的臉都有一種,讓人不寒而慄的感覺。
簡直就是,從地獄逃離的惡魔,來人間決勝負。
對於被自己輕易感覺到的跟蹤者,赤井秀一併沒有認真對待的心思,他只是在剛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