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你剛才為什麼一直盯著我?”
身後傳來的聲音讓赤井恭一心尖打鼓,他完全沒有想到,那個男人竟然這麼直接的問了出來!現在看起來做賊心虛的人好像是自己似的!
緩緩的轉過身,赤井恭一干巴巴的笑,“先生,我只是看看而已。”
優雅男人的嘴角微微勾起,拉長的笑音扭曲出冷然的嘲諷。“只是看看而已?那麼,小鬼,你都看出了什麼?”
半張著嘴,赤井恭一磕磕巴巴的說不出答案。
他看出了什麼?除了看出這個男人很奇怪,什麼都沒看出來!
矮個子的男人吃吃的笑了起來,他一步步朝赤井恭一走來,健碩的身軀讓赤井恭一很有壓力。“NIE,小弟弟,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很眼熟?”
瞪大雙眼,赤井恭一沒有說話。
前面是覺得眼熟沒有錯,但現在可不是眼熟不眼熟的問題了。這個聲音,就是擁有這個聲音的男人給了他兩腳!他死都不會記錯這個聲音!
狠狠的瞪著矮個子男人,赤井恭一的怒火蹭蹭蹭的往上漲,“不,不是很熟。”
矮個子男人笑得更加厲害,“不眼熟?真的一點也不眼熟?”
握緊的拳頭超快速揮出,赤井恭一看著倒在地上的男人,冷冷的說道,“當然不眼熟,我可是清清楚楚的記得你的聲音吶,先生。”
打架的動靜有些大,可卻沒有人進入廁所。
赤井恭一猜想,對方應該是用了什麼辦法讓餐廳內其他的顧客不靠近這裡。
希望有人救場的希望破滅,赤井恭一頭疼的發現,現在這種情況,赤手空拳的他落於下風的可能性十分大。無論從人數上,還是從氣勢上。
優雅男人的聲音清冽又好聽,他看著倒在地上的矮個子男人,說道,“Vodka,你準備在地上躺多久?躺在這種地方讓你覺得很舒服麼?”
赤井恭一發現,矮個子男人似乎很懼怕優雅男人。那個優雅的男人一開口,他就手腳麻利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語氣卑微,“大、大哥。”
優雅男人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與對方在小小的廁所裡對峙著,赤井恭一的眼神看起來完全沒有伏低姿態的趨向。
那張已經被毀屍滅跡的紙條上的話,似乎已經被他忘到了腦後。
是優雅男人先開的口。“小鬼,你想怎麼死?”
“我絕對不會死。”篤定的說出這句話,赤井恭一淺綠的瞳孔深處有耀眼的光芒。
優雅男人饒有興致的笑出了聲,他盯著赤井恭一的臉,氣勢凜然,“不,你會死。我告訴你你是怎麼死的,你是,死於槍殺。”
隨著話的落音,男人伸出口袋的手,握著一把槍。
赤井恭一的額頭冒著冷汗,他對這兩個男人的定位已經從黑社會上升到了一種奇妙的境界。
哪個正常人會隨身帶著槍?殺人犯!
“呵,呵呵,很精緻的手槍。什麼牌子的?”
矮個子男人不屑的笑了幾聲,“小弟弟,你挺有趣的嘛。大哥的槍是伯萊塔……”
優雅男人瞥了口若懸河的矮個子男人一眼,對方立刻噤聲。
“不用拖延時間了,沒有人會來救你。你的那個朋友,應該正在體驗男女間美妙的樂趣吧。”舉起槍,優雅男人面無表情的說著不是笑話的笑話。
赤井恭一隻往後退了一步,就倚在了洗手池上。他忍不住沮喪,是不是真的死定了?
答案當然是“不是”。
刺耳的重金屬搖滾樂在安靜的廁所內響起,兩個黑衣男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凝聚在聲源處——十分湊巧,正是赤井恭一褲兜裡的攜帶電話響了。
無辜的聳聳肩,赤井恭一慢慢得從褲兜裡提出電話,再迅速按下通話鍵。“你好。”
“喲,恭一,這幾天怎麼樣?在紐約還習慣嗎?”對方的語氣很歡快,這在一定程度上讓赤井恭一緊繃的神經稍微放鬆了下來。
眼裡帶笑,他的目光竟然有些柔和。“啊,還算不錯。你呢?最近沒犯錯惹那些歐巴桑生氣吧?”
赤井恭一為了工藤新一的一通來電費盡心思。他不敢叫出工藤新一的名字,因為害怕這些黑衣人哪怕跨國也要找這個後輩的麻煩。
雖然在赤井恭一的眼裡工藤新一隻是一個孩子,但他把工藤新一的安危放在心裡,不為別的,就因為如果他的前世沒那麼早結束,孩子也該有對方那麼大了。
不顧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