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對方明明已經會說東陸話了,可在聽到自己的斥責時,卻只是嗚嗷嗚嗷地嚷嚷個不停,似乎有意和自己作對。於是乎,舞陽王不由地感嘆:淫獸這東西還直是難養啊,簡直就是花錢買罪受。
「我警告你,再敢半夜將本王丟出門外的話,哼,我就把你這醜傢伙賣到春樓去!到時候你就可以天天晚上吃個飽了!」
揉著自己被摔得生痛的屁股,秦浪義正辭嚴、口舌惡毒地教訓著裝作什麼都沒發生、裝作什麼都沒聽見的熾顏,此時,對方正抱著一隻小貓坐在一旁,樂呵呵地用指甲撓著對方柔軟的皮毛,絲毫不理會氣得臉色都變了的舞陽王。
王府客廳裡吵得正熱鬧,沒一會兒,總管就急急忙忙地趕了進來,同時他後面還跟了一群人,每兩名抬了一口箱子。
「怎麼回事?」
秦浪轉過身,看見自己面前整齊地擺下了幾口大箱子,頓時詫異不解。
這時,有人上前開啟箱蓋,一時金光閃耀,原來這幾口大箱子裡裝的都是閃閃發光的金條。
正在玩貓的熾顏也被這金色的輝光吸引了過來,他半玻е�郟�邢縛粗�廡┢�戀慕鶥醯���牆鶘�難垌�e湧出了十分好奇的目光。
「王爺,在下乃是長陽國君的使臣,上次吾王與王爺在宴會上匆匆一晤,有幸得見王爺的珍獸。吾王回國後,對珍獸唸唸不忘。這裡是二十萬兩黃金,不成敬意,還望王爺能成人之美。」
使臣走到秦浪面前,指著這滿屋的黃金,說出自己的來意。
長陽國君居然要花二十萬兩黃金購買熾顏!屋裡所有的人在看到黃金的那一刻都認定這是個划算買賣。
意識到危險的熾顏立即收斂起剛才對秦浪不聞不問的傲慢之色,匆匆走到他身邊。又驚又怕地拉住秦浪的手臂,生怕對方馬上就將自己轉手賣了。
身為舞陽王,黃金對秦浪來說倒還是見得多的,所以在二十萬兩黃金面前他也並沒有馬上失態。
他緩緩地掃視了一眼這幾口箱子,又彎下腰親手摸了摸份量十足的金條,神色這才開始有了變化。
「好東西啊……」秦浪戀戀不捨地摸著金條,正在緩慢地失態。
熾顏看他一副鑽進錢眼裡的樣子,心中著急萬分,也顧不得什麼為奴為寵的禮儀,當即就抬頭,怒視著長陽國使臣,斥道,「拿走這些東西,王爺是不會賣了我的!」
「噢,沒想到淫獸也能講這麼流利的東陸話,不過賣不賣你,可不是你說了算。王爺,您說呢?」
看見那長陽國使臣挑釁的表情,熾顏恨不得立即劃花他的臉,他剛一抬爪子,卻被秦浪抓住了手。
只見秦浪輕輕咳了一聲,神態總算從剛才的痴迷中慢慢恢復過來。
「想必貴國國君也該知道,我這隻淫獸不是一般的淫獸他乃是淫獸之王,區區二十萬兩黃金便要本王賣了他,恐怕有些強人所難了。」
「三十萬兩?」長陽使臣身負王命,似乎鐵了心要替國君帶回熾顏。
秦浪搖了搖頭,但眼裡已明顯出現了幾分猶疑之色,熾顏緊張地看著他,神情開始變得沮喪而焦躁。
「那五十萬兩如何?!」
秦浪瞳孔一縮,內心幾乎動搖了,在他徹底動搖之前,他轉頭看了眼熾顏,對方正眼巴巴地望著自己,那副兄狠佔大多數時間的金眸,不知不覺間又已浸滿了脆弱憂鬱的情緒。
「送客!」
忽然,秦浪揮了揮手,毅然下起逐客令,他依依不捨地最後看一眼那幾大箱子的黃金,嘆了口氣走到熾顏身邊。
「王爺,您應該知道您這麼做的後果是什麼?!為了區區一隻淫獸,難道您要致使兩國不和嗎?」
看見秦浪不為黃金所動,長陽國的使臣氣急敗壞,居然出口威脅。
向來吃軟不吃硬的秦浪頓時大怒,他猛一拍桌子,下令侍衛將長陽國使臣以及一干人等趕出了王府。
等人都走光了,秦浪這才意識到自己這一衝動似是真的闖禍了,長陽國國君向來蠻橫無禮,自已就算這次拒絕了他,下次他也定會再找自己麻煩的。
熾顏對此間的利害關係並不知曉,他只知道自己沒有選錯飼主,他想,自己終於是找到個可以相伴一生的好人。他看見秦浪悶悶不樂地站著,立即上前摟緊了他,並自作多情地把秦浪的臉吻了個遍。
「真是個傻瓜……」
看著還不知道麻煩事會來到的熾顏,秦浪有時候也真是羨慕他那一根筋的腦袋,什麼都不用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