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脖子的小手。
“我想那樣。”嶸玄指了指不遠處坐在肩膀上的小孩們。
“……滾。”
“十金。”
“這樣下去你的白條多得可以拿來當廁紙。”
“要不你也別想安安穩穩地看!”嶸玄惱羞成怒。
“……幹,你真像個小姑娘!”陶一冉將人架起,雙腿掛到脖子上後就不再負責。
嶸玄連忙抓住他的頭髮,挪了挪屁股後,終於安穩地騎在了他的身上。
兩人糾纏間,強光也退去。舞臺上站著的男人們終於暴露在眾人視線中。
“那人長得真醜。”嶸玄立刻評價。
“另一個也不怎麼樣。”陶一冉也點評。
“那兩個醜男打架有什麼好看的?人魚王座戰里長得醜的從來沒人關注。”嶸玄抱著他的腦袋,下巴搭在他的頭頂。
“你的口水不要留到上面。哎,比較沒那麼醜的那個戴著人魚吊牌。”陶一冉視力很好,即使坐在山頂上都能看到那人脖子上掛著的吊飾。
“這誰家的奴隸,這麼醜的也想要?”嶸玄撇嘴嫌棄。
“你家奴隸很好看?”陶一冉隨口一問。
“我家沒有奴隸。”嶸玄冷哼,“我家是由人魚種來伺候,根本輪不到愚蠢的人類。”
“所以活該被冷血的人魚追殺。”陶一冉嗤笑。
“……”
“幹!不要咬我的頭!”
兩人打鬧中,周圍已經掀起了一陣陣的噓聲。
如果不是舞臺邊守著十個人魚種護衛,也許看臺上的觀眾就會立刻撲上去撕咬這個人類的叛徒。
作為一個人類去當敵對種族的走狗就算了,還要反過來咬他們一口,無論放在哪個時代都是足以被評論為叛徒的存在。
可是人魚奴隸卻是歸屬於人魚法律的存在,傷害人魚奴隸等於傷害了人魚,受到懲罰是其次,讓人魚找到藉口掀起紛爭才是人類最害怕的,因此儘管現場磨牙的聲音都快賽過鋸木頭,依舊沒人敢上臺鬧事。
帶著人魚吊牌的奴隸面無表情,全身的氣勢卻森冷得像是深海里浸泡已久,那一身的筋肉並不像對手那樣暴漲,卻線條感極好,光看身形,倒更像是訓練有素的人魚種。
“這身材不錯。”陶一冉忍不住誇讚。
嶸玄緊緊盯著臺上,沒再吭聲。
“幹掉他!”周圍掀起陣陣的吼聲,除了用聲音來發洩,再無他法。
裁判緊張地退到拳臺邊緣,在吹響哨子的那一瞬間,立刻翻出臺外,生怕戰鬥太過激烈會牽連到他。
然而當他剛站穩,看臺上還在嘶吼的人們突然安靜了下來。
裁判詫異地抬頭,只看到拳臺上只站了一個人。
另一個,已經面朝地地躺倒,身子掙扎了幾下,都沒能站起來。
口中的哨子掉了下來,被稱為地下鐵哨的裁判員足足愣了有十秒才想起要倒數,然而此時看起來,對方似乎是一招K。O。了。心底也有些期待的裁判一時竟不知怎麼辦好。
直到不耐煩的人魚種護衛將他推上拳臺,裁判才顫顫地舉起人魚奴隸的手。
“李紂!獲勝!”
看臺仍舊沒有一絲聲響。
除了陶一冉。“這傢伙太厲害了。”他低聲道。
“沒勁。”嶸玄沒看到精彩的對戰,有些喪氣。四十金啊!這才一拳!
“這傢伙已經跟進化人差不多了吧。”陶一冉忍不住又伸長了脖子再去研究。
“他多半是在水底進行訓練,”嶸玄無趣地扒著陶一冉的頭髮玩,這小子的頭毛絨絨的,還挺舒服,“那身肌肉是游泳和水下運動才鍛鍊得出來的。他的肩膀下沉,承受的壓力肯定不小。”
“水底下的訓練真的那麼有效?”陶一冉的眼睛發亮了。
“那當然。你們進化人訓練的高階課程就有模擬人魚水下運動的內容。只是這種機械式的運動當然比不上直接跟人魚在水底對戰的效果。”嶸玄把他的短髮辮出了一小股辮子。
“你怎麼不早說!”陶一冉恨不得立刻將他扛出會場帶到海邊去試試。
“因為我還不想下海。”小子開始拽起來。
拳臺上的人魚奴隸冷笑著拿走了對方的腰帶,在人魚護衛的保護下翩然離開,這時候呆愣的觀眾們才反應過來,手中準備扔給奴隸的垃圾紛紛砸往臺上。
這不僅憤怒於人類的失敗,更憤怒於他們花了大價錢,卻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