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被折騰得上上下下的青年不但沒有生氣,反倒開心得笑了出聲。
“他倆在幹嘛?”紀雲織在展望臺上往下看。
杜倫特半眯著眼,笑了笑:“這是人魚的求歡舞。”
“……”陶一冉,蠢死你算了!
夜間的實驗室,紀雲織的表情很臭。
剛洗過澡就窩在被褥裡昏睡的青年頭髮還有些溼潤,軟軟地貼在臉上,看起來比平時多了幾分孩子氣,露在被子外的手腕上,還打著點滴。
“他的身體還不適應五十米的水壓,要真的出事,你哭著求我也沒用!”即是奴隸又是醫生的紀雲織瞪著終於有些愧疚的人魚少爺。
“我忘了。我光想著找機會親他一口,真忘了。”嶸玄心疼地坐在床頭,摸了摸陶一冉的臉蛋。
這傢伙太難拐騙,如果不是用這種方法,還真不知道怎麼把那個水下深吻給糊弄過去。至於是不是真的糊弄成功,還得看陶一冉醒來後什麼反應。
紀雲織正配好了針劑準備給陶一冉補上一針,卻看到嶸玄的手已經從陶一冉的臉上滑到了腰上,眼看就要深入褲子內。
“……你的發情期最遲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差點掰斷針管的亞種人剋制地問。
嶸玄抬眼看他,臉上有了些羞澀:“……只有交配過後,才能結束。”
……針管最終還是斷了,亞種人又默默地去配了一支新的。
也就是說,除非找到替代品,床上這個藍顏禍水終究是逃不掉被破瓜的命運麼?
可那傢伙是個男人!
紀雲織在注射的時候,看了眼始終在沉睡的青年,又看看始終貼著他看資料的人魚少爺,欲言又止了幾次,最終還是沒把心中的疑慮說出來。
聰明如他,會讓時間來證明這一切是否正確。
做完治療,紀雲織將最新的一份資料遞給嶸玄:“他成不了進化人。”
嶸玄接過資料板,迅速瀏覽過後,並不驚訝:“四年前就有人說過。即使是新技術,恐怕也逆轉不了他受過的傷吧。”
“但是他並不抗拒成為人魚。”紀雲織並不擔心自己在這裡說的話會被陶一冉聽去。剛剛那一針足夠他一覺睡到天亮,“曾堯他們改造的方向是進化人。也許是因為陶一冉沒有如實告知他曾經受過的傷害,這些人匆匆就對他實行了改造計劃,所以陶一冉現在身體是處於半進化人的狀態。”他調出下面的幾個文件,放大其中一張圖片給嶸玄,上面赫然是費因米勒的模樣,“這是他們抽取基因的實驗體,暫時還不知道名字,但是應該是純種人魚和重種人魚的雜……混合種。”他避開了雜種這個敏感詞,頓了頓,繼續說:“所以在陶一冉之前才會有這麼高的死亡率。而陶一冉運氣比較好,被救出來之前還沒進行到致命的下一步,但是現在要剝離這些人魚基因已經是不可能。現在他只剩下兩個選擇:要麼就維持這樣的狀態,經過治療,生活和從前一樣,只是可能會多少有些突變的地方;要麼,直接改造成為人魚種。”
嶸玄抬頭,銳利地盯著他:“你有多大的把握?”
紀雲織笑了笑:“你不打算做第一個選擇?”
“你也只告訴了他第二個選擇。從一開始你就沒打算讓他維持原狀。當然,我也不打算。”嶸玄摸了摸陶一冉的耳朵,唇角挑起了然的弧度。
兩人對視,彼此心知肚明。
作為嶸玄的人魚奴隸,他希望留在主人身邊的人類,至少不會拖累大家。作為被陶一冉救出來的人,他希望這個人類再也不要輕易地從他們身邊逃開,過著生死不知的日子。
“這個實驗我一個人做不來,至少還要再有兩個以上的A級工程師和三個以上的B級助手,最關鍵的,給他提供原基因的人魚要找出來。”
嶸玄一下就黑了臉:“就不能用我的基因?”
“你的基因太霸道。這種雜種才剛剛好。”紀雲織嗤笑,“你也太獨佔欲了些,連這個都斤斤計較?”
嶸玄撇撇嘴,很是不滿地又捏了捏陶一冉的耳朵。
在睡夢中不堪其擾的青年翻了個身,抱著被子砸吧砸吧嘴,繼續睡得香甜。
“只是還有一個問題。”紀雲織翻出自己的吊牌,“要找到這些人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在這之前你需要先報名參加王座戰。可那裡,是隻有人魚才有資格進入的區域。唯一的例外,就是我們這些人魚奴隸。”
嶸玄的手停了下來。然後滑到了陶一冉的肩胛骨處。
“你說,要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