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緊繃。
下一秒,首領就已經出手,朝他的頸部襲來!
陶一冉接下攻勢,跟他對打了幾招,立刻感覺到與以往打拳不一樣的力量和速度,青年一邊打一邊朝後退,眼角餘光確認了退路,防守卻毫無破綻。
兩人的對戰讓一旁的黑幫成員們略顯詫異,他們見過形形色色來挑事的人,但像青年這樣的普通人,能跟首領對上,還過了幾招的人實在罕見。
一直咬著雪茄的男人半眯上眼,突然狠力一擊,將青年耳側的磚牆給砸出了一個凹陷!
陶一冉倒抽一口氣。打人他不怕,有皮有肉,再硬也絕對硬不過一個磚牆吧!
“你……參加過幾年前的鬥神賽?”首領問。
青年皺眉,打算胡謅一個,卻被對方打斷。“我想起來了,是那個被人魚奴隸打敗的小兔子麼?”
去你妹的兔子!如果不是理智戰勝了情感,陶一冉會給他下巴來一拳。
“我不打拳了。”至少今年不會打。
“你不叫王大海。”首領伸手要拍拍青年的臉頰,卻被對方躲過,他冷笑著說:“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陶一冉。”一個拳館裡長大的人還是相當識相的。
首領又伸手去摸他的臉,這回,青年沒再躲避。“我是誰,你也不記得了吧?”
為非作歹多年的青年心想難道遇到一個曾經被自己陷害的傢伙。這回倒是有些心虛了。
“如果不是你重傷了那個奴隸,也許我還不那麼容易登上寶座。”首領低聲笑了,“我就是奴隸下一場比賽的對手,那天我根本就沒出多少力,就將他揍得連跪在人魚面前的力氣都沒有了。你說我要不要感謝你呢?骷髏殺手?”
幹!他這張臉過去這麼多年,都快長得跟整過容一樣了,這人居然還認得!陶一冉在心裡唾棄道。感受到那人還留在自己臉頰上的手,頓時又有種想要拍下來的衝動了。
他聽說一部分拳手有覬覦對手菊花的喜好,眼前這個人看起來極有嫌疑,否則怎麼解釋眼高於頂的拳手會把一個連對手都稱不上的人記在心裡?
文盲兼人渣的陶一冉先生完全沒意識到自己都是靠直覺躲過無數次被認出的危險。
不小心被冠以“菊花愛好者”名號的首領終於拿開他的手,改為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兔子,我不管你後面遇到了什麼,但讓你做一個漁夫未免大材小用,不如跟在我身邊做事怎樣?”
想借著出海的機會下水鍛鍊的青年想也不想就搖頭:“我舊傷未愈,很多事做不來。”
首領的笑容不變:“做一個漁夫又能有什麼前途?跟在我身邊,我會讓你有用武之地。”
陶一冉輕輕笑了,用只有他們才聽得到的聲音低聲說:“我喜歡在上面。”
首領的表情立刻扭曲。
陶一冉為自己的機智點贊。
“好吧,給你一條船,但每天上繳的貨物跟別人的分量一樣。”首領終於收回了笑容,“小兔子,這是你唯一一次可以得到賞賜的機會,你將來可別後悔。”
在你身邊才真正的腸子都能悔爛。
陶一冉假惺惺地道了謝,又跟著另一個打手走出了倉庫。
在出去前,眼角餘光突然瞄到另一邊突然被人開啟的房門,房門一開一合都很快,卻還是讓他看到了一點。
房間很暗,裡面似乎有一點東西在反光,像是水的反光。而水裡面似乎……
有一條半人魚?!
陶一冉吞下快吐出來的驚叫,立刻用問話來掩蓋自己臉上的異色:“你們首領叫什麼?”
打手顯然很是不滿他的無知,卻還是報出了名字。曾堯。
一個兇悍強壯得像一頭大猩猩的英俊男人,竟然有個這麼好聽的名字。
陶一冉嗯一聲,表示知道後,很快就把它丟到了腦後。甚至連房中那個令他詫異的生物也丟出了他的思緒裡。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陶一冉現在最關注的,仍是他的新漁船。
打手給他拉出一條又破又舊的小船時,陶一冉一腳就把那船踩了個洞。在跟打手互瞪的時候,人渣很不要臉地說了句“你們老大還欠我一份情這船可還不起”。
並不是很清楚兩人對話的打手一聽,又想到曾堯剛剛對他略顯親暱的態度,猶豫了一下,還是從庫房裡拖出一條不錯的漁船。
陶一冉看著即將屬於自己的小船,時隔四年後又能進入海洋的興奮感讓他的手微微顫抖。
喂,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