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味道。”
少年半垂眼眸,壓下小腹微微燃起的熱度,轉移話題:“入口戰爭就要開始了。”
因為王座戰禁止彼此殺戮,因而常會出現在報名途中被人截殺的狀況,雖然這種犯罪行為同樣會被通緝,然而許多有權有勢的家族都會考慮僱傭殺手組織去伏擊一些獨來獨往的報名者,最大化降低他們競爭的壓力。
當年杜倫特作為沒落家族的代表,沒少遇上伏擊。今年的王座戰選擇在內海舉行,狹長的紅海正好是堵截伏擊的地方。
嶸玄的船隊已經進入紅海一天,還有兩天時間就要進入地中海,現在簡直是敵人伏擊的最佳時間段。
這也是為什麼嶸玄半夜潛入海中的原因。以原型進行巡視,不僅速度快,並且任何人魚都難以發現。
“東部十五海里外,有三艘海盜船。南部十海里,有兩艘商船,北部十七海里,有六艘不同旗幟的商船。”嶸玄擠出頭髮中的水分,淡定地說著他的情報。
“快到報名截止日,堵截的隊伍看來也懶了。”
“不過現在,都沒了。”嶸玄懶懶地又補充了一句話。
“……”
“我順手就摧毀了他們的引擎,又捅破了船身。走的時候他們都變回了半人魚的樣子在海里尋找真相。”嶸玄的手指穿過自己的長髮,慢慢梳理著,“我懶得打,浪費時間。我們這樣子,米勒恐怕沒多久就知道我們出現了,我們在報名點點等著尤萊爾不是更好玩些?”
杜倫特聳聳肩,說:“那我先回去睡了。”他並不打算跟這個曾經的徒弟客氣。
“我也要睡了。”少年隨手將已經擦得半乾的頭髮束起,繞過杜倫特,先一步朝陶一冉的房間走去。
看著他的背影,杜倫特無奈地嘖了聲。他教會了嶸玄如何將自己的力量變作權利,但如何將冷漠和傲慢變作武器,卻是這個年僅十八的少年自己琢磨出來的。
這種王者的氣勢,恐怕也只有純種人魚才天生具備。
只是不知道那個離別了四年的人類,是否又能接受這樣的未來人魚王?
沒上鎖的房間被輕易地推開,因為身體的變化,導致反應已經沒那麼敏銳的青年在入侵者躺到自己身邊的時候才微微睜開眼,抬手將靠得太近的入侵者推開一些:“頭髮還溼著。”
小人魚不甘心地瞪了眼自己因為過長而很難乾透的頭髮,只能稍稍離他遠了些,可臉還是正對著那人,在看了一會後,才心滿意足地閉上眼。
一夜好夢。
直到門外傳來嘈雜聲,兩人同時被驚醒,陶一冉迷迷糊糊地要起來檢視,卻被嶸玄按回床上:“繼續睡,我去看看。”外頭的光線還不是很明亮,怕是還沒到正常起床的時間。
推開門,外頭已只剩下了殘局。僅存的幾個人魚刺客被眾護衛圍在中間,負隅頑抗。
從護欄的血跡上來看,死掉的刺客恐怕已經被丟回了海里。
嶸玄微微皺眉,等剩下的刺客也死掉後,護衛長才走過來,跟他彙報剛剛的戰果。畢竟是人魚,沒有船隻不過是沒有了舒適的房間,幾個小時足夠他們從幾海里外游過來並衝上船進行謀殺。
只是有船跟沒船還是差距很大,缺乏大型物理攻擊的刺客們只能靠肉搏,結果遇到了奪冠大黑馬的船隊,死得極為炮灰。
嶸玄淡漠地看著他們將屍體丟回海里,突然想到了什麼,跳到水牢所在的船上,將已經只剩下一口氣,再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曾堯拖出來,連嘲諷都懶得說,直接將人丟進了海里。雖然不再被束縛,但已經沒有任何力氣的進化人在水中僅僅掙扎了幾秒鐘,就再也沒有了動靜。
船隊依舊快速前進著,進化人的屍體和人魚刺客的屍體在海上漂浮了足足兩天兩夜。在被魚徹底啃噬完之前,終於被打撈了起來。
撈起他們的,是一艘護衛船,上面雖然沒有精美的花紋,然而船頭的人魚雕像卻跟米勒家族那條大船的一模一樣。
負責打撈的人魚發現其中一具屍體與其他完全不同,在發現是進化人,並且很有可能是曾經下過搜捕命令的那個進化人後,連忙拿起了通訊儀。
另一艘護衛船上的費因在看到屍體後,憤怒地從護衛身上抽出劍,恨恨地砍了幾下。
副官忍著噁心,聽完驗屍官的報告後,幾乎已經完全肯定:“今天嶸玄在王座戰的報名點出現了,按照行走的速度,兩天前應該就在附近海域,殺了他並帶走陶一冉的,除了他,不會再有第二個人魚。”
“嶸玄是誰?”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