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腮,如果小秦廣穿上,你說亞倫文是忍著疼硬上呢還是硬上呢……
悟空身上的仙氣與佛氣令大狗有些忌憚,但不知對方實力的無知地獄犬還色厲內荏地對悟空呲著牙,血盆大口張得彷彿一口就能吞掉一個悟空。
悟空怒極反笑,點頭道:“好好好,敢與你孫爺爺鬥狠,本事不小哩!休要多言,看棒來!”
習慣性地喊出“看棒”,悟空手裡拿的其實還是剛才的長矛。雖然極輕極不順手,畢竟有勝於無,悟空把那長矛甩得虎虎生風,也沒有個使矛的章法,只管當作棍來劈頭噼裡啪啦一頓亂打。不多時,那狗已是頭破血流氣息奄奄四肢懶動口角流涏……鼻孔裡發出幾聲似哭泣又似討饒的嗚咽。
悟空其實也是遷怒,他本身與地獄犬無甚冤愁,但因為哮天犬的緣故一向對狗不甚待見。既見他討饒,遂也不再狠打,住了棒,揪住他頸上項圈道:“既被俺老孫看到,自然不能放你在陽間為非作歹,且與我同見秦廣去罷!”
地獄犬縱想掙扎,被打成那般模樣又怎能掙扎得動,只得任由悟空牽著上了筋斗雲,乘一陣輕風到了彼世安溫。秦廣無奈地把筆丟開揉著太陽穴:“大聖……雖你我舊交不淺,安溫畢竟是彼世之地,你怎好起興想來便來?說罷,這次卻又是為何?”
“勿惱勿惱,這次卻是為你之家事。”悟空笑嘻嘻道,“秦廣,你輪轉殿前的鎮門之犬,可還在否?”
秦廣打了個愣:“這……委實不知。安溫一切犬族均由亞倫文陛下看管,我已千餘年未曾過問。你既如此說,是那畜生私自下界,滋惹禍端了不成?”
悟空頓了一頓,把被打得滿頭包的地獄犬牽了出來:“不告而別是為私,是否私自下界,只叫出那亞倫文一問便知!”
秦廣看了看地獄犬的慘狀,嘴角抽了抽,隨手向大堂之後指了一下:“大聖,你有所不知,亞倫文陛下愛犬如命,倘若他因此事怪罪,只怕小神擔待不起!你若要見他,請自行入內,切莫提及小神的名字,小神這廂先謝過大聖了。”
悟空好笑地看了看秦廣紅透的耳根:“蔣老兒,你也是我泱泱中土大唐的一殿閻王,一介英倫冥神,怎值你如此懼怕?你只管隨俺老孫同去,我看他能將你如何?”說著抓起秦廣的手腕,徑直拖著他便往後殿走。秦廣急忙掙扎,但哪裡是大聖的對手,只得苦苦哀求道:“使不得……冥殿豈可一刻無人,大聖,使不得啊……”
悟空眯著眼掃了一眼殿前鬼差,看得他們也是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連大氣也不敢出,笑道:“便稍待片刻又有何妨?”
秦廣被他生拉硬拽地扯進了後殿,恨得咬牙切齒道:“你這潑猴,害死我也!”
“如何是害你?”悟空不明就裡繼續走向了在軟榻之上逗弄著一群小蘇牧的亞倫文,“我只教他事後再不敢欺侮於你,但有一次,吃俺老孫二百老拳!”
知道悟空再說不通,秦廣只得望天翻了個白眼,亞倫文那富有深意的笑容讓他的心頭湧起了一絲悲涼的絕望感:該說什麼?交友不慎、遇人不淑的後果都是非常、非常、非常之可怕的啊!!!
“孫先生對我這一方小園如此厚愛,幾年內數度拜訪,實在讓我受寵若驚。”黑髮紅眼的男人托腮微笑道,“看坐。”
“亞倫文,休要花言巧語,”悟空把那三頭地獄犬往亞倫文面前一摔,“我且問你,此犬私闖陽世,亂傷生人,惑亂人間,你可知曉?”
亞倫文沒答話,或者說,他此時已經激動到了言語不能的程度。黑光一閃,安溫之主亞倫文大人已經撲向了傷痕累累的三頭犬,與他抱頭痛哭ING:“55555555……我可憐的路威啊……六十多年了我終於再次見到你了……555555瘦成這樣,你一定沒少吃苦吧?等那個不肖子回來我一定好好教訓他給你出氣。哦我可憐的路威,你怎麼傷成了這個樣子?告訴我,是誰把你打成這樣?我把他打進十九層(咦?)地獄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路威狗狗縮在亞倫文懷裡嗚咽著,但眼角餘光偷瞄著悟空,到底還是沒膽子跟主人告狀到底是誰打了他。倒是悟空自己冷笑著上前一步拎起了亞倫文的耳朵:“憑你一戒小小冥神,也敢說打俺老孫進地府?”
亞倫文僵了一下,顯然這娃欠揍歸欠揍,還不是完全不記打的。他立刻轉而陪笑道:“孫先生秉性正直,自不會無緣無故打我的路威。只不過閣下可能誤會了,路威是個很溫和的孩子,他絕對不會隨便咬人的,一定是有人惹到了他他才會反擊。”說著他又摟緊了狗狗中間那個頭的脖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