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立刻將格蘭芬多寶劍遞了過去,在手帕與眼鏡的掩飾下目光銳利地盯著哈利。哈利並沒有注意到校長的打量。他輕輕地彈了彈劍刃聽它的聲音,然後以一種彷彿重複過千百次的純熟手法拆開了劍柄。鄧布利多還沒來得及阻止他“破壞學校財產”,注意力就被他從劍柄中抽出的一條細長的羊皮紙卷吸引住了。
哈利展開羊皮紙。由於魔法的保護,那字跡過了一千年也清晰如新。他只看了一眼,便從頭到腳似煮熟的螃蟹一般成了紅色。鄧布利多眨眨眼:“……哈利?……薩拉查閣下?”
面對鄧布利多一臉“我很好奇我很八卦”的神色,哈利清了清喉嚨,把紙卷揉進手心:“沒什麼……只是老朋友的留言。”
“這是學校公共財產請不要私藏更不要銷燬它啊薩拉查閣下。”鄧布利多大義凜然地提醒。
哈利?薩拉查?波特冷靜迅速地把寶劍拼裝好遞過去:“嗯,校方財產請收好。”
鄧布利多賊心不死地欲言又止。哈利?波特面無表情地端起紅茶。
最終老
校長沒能拉下臉皮討要小紙條。他悶悶不樂地將寶劍插回分院帽裡。當劍柄隱沒在帽子內的黑暗中時,分院帽忽然打了個飽嗝。
鄧布利多:“……”
哈利:“……”
“物似主人形。”哈利哼了一聲,伸手捏了捏帽子尖。
鄧布利多眨眨眼,看了看分院帽,又看了看眼神柔和的哈利,道:“這麼說來,為什麼您會分去格蘭芬多學院?”
哈利:“……我也不知道。我一戴上它就喊格蘭芬多了……”
分院帽:“那是因為嫁雞隨雞嫁獅——#¥!¥#%¥*#?!……”
鄧布利多驚奇地看著面色通紅的哈利,輕咳一聲:“這真是個完美的無聲無杖靜音咒……”
哈利:“……”
哈利不說話,只惡狠狠地掐著分院帽的帽簷。鄧布利多一時也不好開口,只能在旁邊用瞭然的、過來人的目光慈祥和藹地看著他。分院帽扭動了半天也沒能再發出一個音來,最後頹然了幾秒,又噗地一下吐出一張羊皮紙條來。鄧布利多下意識地接住它,掃了一眼,臉色微變。
“……我想,這是給您的。”
哈利接過來,看了一眼,臉上的血色消退了。
給薩拉查?斯萊特林:
你走了二十年了仍然沒回來,也沒有任何音訊,無論英國和丹麥都沒有人曾經看見過你。我不知道你要鬧彆扭到什麼時候,也不知道你到底會不會回來,會不會看見這幾行字,但這件事應該告訴你,在我死前。
這傢伙(you know who)出去找你去了。然後死了。
以上。謹祝心情愉快。
已經不再怨恨你的,
H?H
作者有話要說:赫爾加你真的不怨恨他嗎望天。
薩拉檢視見的那張字條到底是啥請等結局篇曝光XD'啥時候能寫到啊囧'
☆、十五、千年前之最接近的時刻
“你要去找他?”
黑湖邊上,梳著漂亮的公主式髮髻的女子倚坐在輪椅上,手裡輕握著一隻巨烏賊的觸手,彷彿漫不經心地對身旁的人這麼說道。
“羅伊納,你也知道,三年多了他也沒回來,這不像他。”金髮的男子頹然蹲在湖邊,用樹枝戳著巨烏賊的另一隻觸手,“我心裡很不安。”
羅伊納?拉文克勞盯著觸手上的吸盤:“戈德里克,他以前也經常離開霍格沃茨。”
“但不會超過一年。而且他會帶著巴羅或者馬爾福他們一起出去,決不會獨自離開,更不會連封信都不回。”戈德里克繼續氣悶地戳著烏賊,“我也特地問了他那個什麼子爵朋友,人家說了,這三年來,他沒有在宮廷見過他。”
羅伊納終於分給他一個眼神:“我以為經過上回,你把人家好端端一個國王特使打得鼻青臉腫踢出去之後,安德烈子爵是不會理會你的。”
“他也在找薩拉查,最近丹麥那邊又有動作了。”戈德里克咬牙切齒地,“每次每次!每次他找薩拉查都沒好事!我就沒見薩拉查哪次是毫髮無損地回來的!宮廷巫師都死光了嗎?為什麼每次都要叫我的……我們……霍格沃茨的薩拉查出去啊?!”
午後和煦的微風輕拂著羅伊納的額髮。她微微眯眼,望向波光粼粼的湖面。
“但是,當你知道他在為誰做事,做了什麼事的時候,你卻把王室的詔書撕了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