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買了便當。」
「我想吃米奇做的豬排飯……」
我搖頭無奈的笑。「哪有材料啊?明天放假,我再做給你吃……今天買鰻魚飯耶。」
貓爵看了我一會,垂下眼,煩躁的搔搔頭髮。「米奇,我覺得自己好慘。」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若能好人卡一張發下去,拍拍屁股走掉這麼幹脆就好,偏偏我依然是放不下那隻貓,就算發現對方一直在覬覦自己的屁屁,仍舊看不得他沮喪失落的樣子。
我坐在床邊,抱起我家的歐笨匠抱枕,瞪著天花板發呆。
眼角餘光注意到貓爵的手動了。被藥布包著,他用唯一還能動的食指跟中指夾住我家歐笨匠淺黃色的尾巴,使力拉扯,歐笨的小屁股被他扯得變形。
扯著還不夠,另一手指尖往歐笨的背上戳,棉花填充的玩偶被他按出一個個指洞。
「請問這位貓大爺,我家歐笨跟你有什麼仇恨?」我拍掉他的手,將歐笨藏到背後不給貓欺負。
「我也想和小老鼠一起睡覺,被他抱抱……」貓爵小聲的嘟噥。
你跟一個娃娃吃什麼飛醋?況且我家歐笨比你這頭雜毛貓可愛百倍,根本不能比!
這角度正好讓我巴他的頭,平常站著時還要踮腳太麻煩,我乘機往他腦後多巴兩下。
「白痴,我才不想抱著個硬邦邦的大男人睡。」
「不然我抱著你吧?」貓爵指著自己。
「想都別想……你今天自己去看中醫啦?感覺怎樣?」
我很明顯是在轉移話題,貓爵聳聳盾,順著我的話說:「嗯,中午突然很不舒服,所以就去給醫生看……你覺得我的藥膏能拆了嗎?」
「拆下來吧。」我彎腰撈來垃圾桶遞給他。
貓爵低頭跟纏在手上厚厚一層像是不用錢的繃帶奮鬥,我惦記著我們的鰻魚飯,怕冷掉不好吃,抱著歐笨走出房間,將隨手丟在桌上的便常用布蓋住。
「我可以用你的浴室洗澡嗎?」貓爵折下藥布,頭探出臥室問。
「你用吧。」
貓爵拉扯著袖口。「那能跟你借件衣服換嗎?找這件沾到藥膏。」
「喔,拿去……」說完才發覺不對,我趕在貓爵開啟衣櫃門之前衝回臥室,拉開他,「等一下!」用身體擋住衣櫃。
「不行!——你不能開!」我大聲喝止他的動作。
「嘎?」貓爵不解,「為什麼我不能開,你在裡面藏女人?」
真好笑,一直待在我家的不正是你嗎,我還能藏誰……
「哪可能,反正你不能開就是!」我整個背貼在衣櫃門上,手臂支在身前不讓他靠近。
貓爵看我這樣,倔起脾氣,抓著我的肩膀硬是要將我扯開,另一手越過我的肩膀去拉衣櫃的門。
「沒有藏人還怕我看?……喔!我知道了,充氣娃娃對不對?!」
我用背死命的抵著衣櫃門板,手肘架開他一直貼過來的身體。「我哪有那麼缺……什麼都沒有啦你不要開啦!」
好奇心能殺死一頭貓,他再好奇信不信我真的把他踢下樓!
「什麼都沒有就讓我看啊!」貓爵的手滑到我腰上,勾著我的腰,想拉開我,抓著櫃門的那手,將可憐的衣櫃拉扯得嘎吱作響。
眼看防線即將被強行突破,我轉過身背對著他,兩手抵住門板,往他的腳上不停的踩。「就說沒有了你幹嘛那麼好奇啦!」
等我意識到不妙時已經太遲,我這動作等同投懷送抱,而且還背對著他,喪失第一時間的反應能力。
貓爵突然鬆開抓著衣櫃門那手,溫熱的手掌往我胸口放,下一瞬間,我感覺溼潤的鼻息噴上脖頸,接著,他的嘴唇貼在我的脖子後側。
所謂顧此失彼就是這個意思,悔不當初啊我!
「……人有時候,不顧一切的豁出去,過得比較輕鬆呢。」摟住腰的手臂一緊,貼在胸膛上的那手,隔著衣服的布料,在我胸口輕輕撫摸。
我又氣又尷尬,顧不得櫃子裡的東西了,捏著他的手指想拉開這不安分的貓爪子。「死小鬼!放開我。」
「喵!」某貓裝可愛中。
「我說放……靠!」貓舌頭往我脖子一舔,瞬間我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與其說是噁心反胃,倒不如說是膽顫心驚……
「貓爵!」我尖叫,手繞到後頭,捏住他的耳朵使力拉,使力擰,這頭雜毛貓,爪子長硬了,竟對主人我動手動腳!
「嗷!嗷!」貓爵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