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帥,人卻很窮,照樣把不到妹紙。
不要提那些點名要帥哥的妹紙,她們就只是想調戲他而已……好吧,其實也無所謂了,在寢室的環境裡呆久了就已經對交女朋友這件事情絕望了。只要她們知道他是2222寢的人就開始嘀嘀咕咕地給他劃定攻受屬性了。
如果工作只是忙一點的話也無所謂了,萬福河這麼辛苦居然還接到了一個投訴。
那姑娘在回訪電話中說她下單的時候點的明明是個“天然呆受”卻來了他這麼個“腹黑攻”,氣場完全不對,對此表示失望什麼的。
店長一邊手繪“寫作證”一邊勸他:“小河你活泛點麼!雖然那些女的麻煩,不過也正因為咱們能提供這樣一個特色服務所以這些天訂單才會增加,我們的工資也才能多一點。顧客的要求還是要滿足的,你下次想想辦法麼。”
萬福河不動聲色地說:“辦法也不是沒有,下次點天然呆的話就派校長去吧,他氣場符合。”
小張一邊挖鼻一邊回頭,“嗯?說我麼?”
店長搖頭,“你啊,怪不得客人說你腹黑,小張呆是呆,可是離那些女的嘴裡的那個什麼受的差的十萬八千里吧,有人點小胖子送餐員派他就沒錯。”
萬福河很想點支菸,可是打工的地方禁菸,他下意識地捻動手指,說:“哦,她們不覺得我這張臉呆,我也沒辦法了。”
店長見他不肯乖乖就範,用了很多軟硬招數,最後萬福河得到了下個月排班的自由權以及優秀員工津貼的許諾才同意儘量按照訂單上的要求進行服務。
接下來的送餐工作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天十數次的變身活動。
上一次抱著餐盒暗示自己是個“治癒系帥哥”,下一趟再抱起餐盒他就成了“陽光健氣青年”,再下次抱著餐盒就默唸著“我是溫潤人妻受”、“我是溫潤人妻受”,並且根據各種不同的人設決定自己的髮型是直立還是柔順地貼著額頭、笑的時候露不露出牙齒、眼神的內涵什麼的,一天下來幾乎被訓練成人格分裂。
下班的時候,他騎著破腳踏車回學校的路上覺得累屁了,一邊走一邊默默地想:“老子是腹黑攻!老子是腹黑攻!……”
到了宿舍樓下鎖車的時候他突然想來——B養的!老子不是攻!老子也不是受!老子是直的!
暴躁,摔車!
3、人是無法選擇姓什麼的
中國的姓氏博大精深,豈止“趙錢孫李”等等區區百個,若問其中最美麗的姓氏,答案想必各有不同,可是若說起最不好聽的姓,苟邑覺得非自己的莫屬。
苟邑在不懂事的小時候還不知道自己的姓有哪裡不好,每天都過的很歡脫。
可是當有一天他他在學校裡被小盆友拉著手圍觀,嘲笑說是他是小狗子什麼的,他就弱爆地哭著跑回家了。
他哭著媽媽:“媽媽媽媽,我為什麼要姓苟啊?”
媽媽一邊多餃子餡一邊說:“因為你爸姓苟。”
苟邑哭了一會,又提出了第二個問題:“那爸爸為什麼姓苟啊?”
媽媽想也不想地說:“因為你爺爺姓苟。”
苟邑就沒轍了,自己哭的眼睛都紅了。
還是他爸爸苟能文能理解他的痛苦,下班回來後摸著他的腦袋語重心長地說:“老二,姓苟沒什麼丟臉的,長大了也不耽誤娶媳婦生孩子。”
苟邑抹著眼淚說:“長大了我不要生小孩,生了小孩也要跟我姓苟,太可憐了。”
苟能文就撥拉他腦袋一下,笑罵:“行,有本事你長大了別張羅媳婦!”
不知道多年後苟能文知道兒子果真不近女色,自己竟然一語成讖,不知道有沒有想抽自己兩嘴巴。
而苟邑以小小年紀居然能想出這麼一個自絕門戶的法子終結世代相傳的詛咒,不可謂不是天縱奇才——又或者他是天生的小GAY,姓苟只是個誘因罷了。
苟邑童年的悲慘經歷總是和自己的姓氏有點關聯,因為行二,外號就叫“二狗子”,天長日久的這個稱呼深入民心,發展到不僅僅他的同學,連街頭巷尾左鄰右舍的大媽大嬸大爺大叔都張口閉口“二狗子”的。
後來他就認命了,麻木了。
隨著年紀漸長,他果真對姓氏的事情看的淡了些,也懂得用適當的幽默化解尷尬什麼的。
比如說他向人自我介紹姓苟的時候,很多人只知“狗”而不知“苟”,看他的眼神立刻就變的很謹慎,跟看某動物似的。
苟邑這時候就會笑容可掬耐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