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改不了吃屎你!BLABA……”一頓臭罵。
然而此時多說無益,陣前換將絕無可能,名字已經報上去了,不能頂替,如果苟邑不上就只能瞎了一個名額。
於是死馬當活馬醫苟邑還是被允許上車跟著去了賽場了。
車上學弟坐在苟邑身邊,關切地問他到底要不要緊。
苟邑堅強地表示自己還行,“不過,”他面有難色地說,“能跑成什麼樣我就不知道了……我會努力跑的,”他還有力氣不好意思,低聲補充,“為了你努力跑一下……”
學弟的內心卻無比煩躁,壓著火想,本來教練和校方找他談話說如果能夠帶領隊伍取得這次大賽的好成績,他做隊長的事情就有著落了,自己也是衝著這個目標在一步一個腳印地努力。特別是在這個狗學長身上下了不少功夫,結果現在他關鍵時刻掉鏈子地跑肚拉稀,一下子弄的整個階段的投資算是白費了!自己簡直是被人騙財騙色,如果今天這狗東西跑不出成績,說什麼賽後也要揍他一頓出氣……不行!要見一次揍一次!
就這樣到了賽場。
其他專案都進行的早,苟邑得意稍作喘息,抓緊時間恢復體力什麼的,然而,他現在仍舊什麼也不敢吃,怕在萬眾矚目下弄髒褲子什麼的。
學弟從場上載譽歸來,他取得了十分理想的成績。這個時候整個人都是精神煥發的,連帶著,對於苟邑也多了點耐心,覺得這個時候還是要鼓勵激勵下比較好。難說不會創造一個奇蹟呢。
於是,學弟趁其他人不太注意的時候衝苟邑悄悄勾了勾手指,先行走開。
苟邑沒有錯過這個令他心蕩神移的肢體語言,立刻著魔一樣追隨而去。
學弟引著苟邑到了衛生間,然後趁無人把他拉進單獨的隔斷裡,門一關裡面就是一個有點味的封閉小空間了。
學弟做出神情的樣子低聲說:“學長,我雖然十分希望你能跑個獎牌回來,不過,你在場上千萬不要逞強。再怎麼說,你的人比成績更重要。”——這是他在多年哄女孩的實戰經驗中學會的伎倆,如今用在苟邑身上覺得應該能奏效。
果真,苟邑就好像感動得不行似的,蒼白的臉頰也飛上兩坨可疑的紅色。
苟邑胸脯起伏著,突然下定決心地說:“學弟,我能不能提出一個請求?”
“你說,學長,這個時候無論你提出什麼要求只要我能做到都會滿足你的。”反正他不會色膽包天地提現在跟他“辦事”就行。
苟邑用那種有點覬覦的眼神不敢正視地說:“可不可以,可不可以……請你……我一下。”中間關鍵的動詞囫圇個地就過去了。
“什麼?”
“可不可以……KI、KISS……一下啥的?”苟邑突然覺得多門外語多條路,用外語說粗話啥的違和感會降低很多,顯得還有點異國情調。
學弟沉默了。
苟邑突然擔心起來,連忙反悔似的說:“如果勉強的話就算了……嗨,我也真是的,馬上要比賽了怎麼想起這個……就當我沒說吧。”
學弟突然靠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在他臉上啄了一口。
苟邑嘎一下就僵立在廁所中間了!
幸福到來的太突然,他都還沒做好心理準備,也沒有好好體會!
學弟拍拍他的肩膀說:“學長,我們以後還有時間,現在希望你能帶著我的祝福好好去跑出你的成績。”然後就把他推出去了。
苟邑踩棉花一樣眩暈著出去了——而這絕不僅僅是因為他脫水的緣故。
一直到他踩在起跑線上,嘭地槍聲一響,他才猛地驚醒。
然後發現身邊的人如離弦的箭一樣衝了出去,而他也本能地跟了上去。
這時候大腦開始思維,他瘋狂地回味剛剛被親了臉蛋的那種觸感——激動人心的時刻啊!他被心愛的人兒給那個了啊!!
喜悅像野草一樣在心底瘋長,他的竊喜恨不能暴突出來給全世界看,他的臉上帶著誇張的微笑,瘋狂地跑著,太歡樂了!太幸福了!!
肉體似乎都已經不存在了,在奔跑的就是他那已經因喜悅而昇華了的精神!
學弟!學弟!學弟!學弟!!——他跑出了節奏,跑出了希望,跑出了一個美好的感情!
因為他是這樣的精神飽滿奮發圖強,以至於教練和隊友在旁邊蹦跳著為他加油。
然而苟邑的眼裡就只有一個學弟,他大力地衝學弟揮著手,心想,學弟,看我的吧!
當場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