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飛快地抬腿擊中對方的兩腿中間,痞子頭啥話也沒說地蜷曲著倒下了。
邵浪對著他又是一陣踢打,很激動地罵著,“你可以打我的身體四肢但是你不可以打我的臉!打人不大臉你知不知道!你讓我一會怎麼演出?!我跟你拼了!”
他這樣不顧一切駭人的殺氣讓所有人都震住了,那些跟班嘍囉什麼的根本不敢上前,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老大抱著下、體翻著白眼在地上翻滾。
最後還是陶晉和胖萌出手好歹把邵浪給拉開,勸他說:“算了算了,一點小誤會,你臉上的狀也沒花,快補補妝。”
胖萌還把粉餅給撿回來了,遞給邵浪。
邵浪微微喘息著,對著裂開的鏡子補妝,“哼”地一聲,踩在痞子頭的半屍體上走了。
陶晉跟在他身後一點的地方,現在老實了,不敢吱聲了。暗自慶幸之前幾次動手自己沒有打他的臉,要不然現在下面可能都被踹爛掉了。
胖萌不解地想:這個世界上的事情真是說不準,眼睛看到的樣子很可能和實際不一樣。比如說剛剛他以為陶晉會是挺身而出和對方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炮子什麼的,結果不是;又比如他以為整天打扮的美美的邵浪會是那個屈服在暴力之下梨花帶雨的角色,結果也不是。到底誰是勇敢的那個?什麼才是真正的勇敢?
29、勇敢之頭髮
舞蹈賽場上,輪到邵浪出場的時候,人還未現身已經引發了下面觀眾的一片狂潮,口哨礦泉水瓶啥的亂飛。
當邵浪千呼萬喚死出來,以飽滿而妖孽的精神狀態出現的時候氣氛瞬間達到了一個新的□。
地中海風格的音樂中他肆意地揮發著自己雌雄莫辯超越性別的美,妙曼的腰肢扭出一段最曲折的故事,最激烈處他的腰間好像安上了內建式的馬達,突突突突地花枝亂顫,氣氛再創新高,手機相機什麼的不停地閃光。
而禮堂門口處窮兇極惡地闖勁來的一夥歹徒看到臺上的邵浪突然也愣住了,其中那個頭目捂著仍舊疼痛不已的□,眯起眼睛看著,隨手抓了旁邊一個群眾,揪著領子逼問:“上面跳舞那個女的是誰?”
那個群眾生命受到威脅,可是腦袋和目光仍舊衝著舞臺,又是叫好又是吹口哨地,抽空才回答頭目:“這個可是X系的系花邵浪,2寢長的最好看的一個!”
頭目似乎也聽過2寢的大名,倒吸一口冷氣,“……真的是男的麼?”
群眾嗤之以鼻,“我又沒扒下他褲子看過,不知道!你去問2寢的人吧!”
頭目推開那人,暗自記下邵浪的名字,“這個樑子是結下了!我們走著瞧!”
他本來想打算找到人踹一頓對方的下、體報仇,可是現在他改變主意了。在堅持著看完這段舞蹈之後,他戀戀不捨地離開了禮堂。
頭目的心中此刻已經有了一個比較完整的復仇計劃,把人揍一頓什麼的沒什麼挑戰,劃花臉也沒什麼意思,要玩就玩點更大的!想到這裡他陰險的笑了,卻不經意間扯到那猶腫的蛋神經,痛苦地彎下腰。
冷汗流下來的時候,頭目陰鷙地想——“邵浪,他日一定叫你加倍奉還!”
——身體上的疼痛算什麼?感情上的痛苦才是由內而外的!他要對這個潑辣的偽娘先勾搭成奸再始亂終棄,讓對方為自己傷心哭泣生不如死!他要玩弄他,直到玩夠為止!
而毫不知情的邵浪仍舊在舞臺上魅惑眾生,今天之後想來又有不要他的□之臣,然而對於他來說這些是不重要的,追求者什麼的豈不是一種要多少有多少的存在麼?
他看中的是集體的榮譽和肩上的責任。
在妹子稀少的院系裡他簡直是在充當添補性別漏洞女媧補天一樣的作用,為弟兄們爭口氣的時刻到了!
最後他果真不負眾望拿下舞蹈大賽的第三名什麼的,導員給他操行記了三分,又發了五百塊獎金給演員和工作人員。
輝煌和榮耀加深的邵浪第二天起來仍舊陶醉在良好的自我感覺中,然而去食堂的路上一夥人攔住了他的去路,正是昨天那個被他撓花臉又差點廢了的頭目。
邵浪當時是逞一時之勇,後來回想起來也不知道當時是怎麼辦到的,他覺得自己還是很柔弱的,武力值不行。
這時候也怕對方來報復,壯著膽叉腰說:“你、你要幹嘛?!再過來我可要喊人啦!救命!打人啦~”
因為邵浪風頭正健,很多路人都知道他的風采,呼啦啦一下子就圍觀了很多人。
邵浪也膽肥了,很威武不能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