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關係?有人要看就讓他們看嘛……”
“笨蛋……我不想看到的是你那張蠢臉啊!……”
——隨著令耳根微微發癢的唰啦聲,試圖偷窺的夕陽被不留情面地擋在了窗外,室內的光線曖昧不明地暗成了發灰的色調。特拉法爾加的肩撞在了冰冷的木地板上,硌得生疼的地方又很快被誰滾燙的掌心包裹起來。他覺得自己像是被飢餓的猛獸撲住的獵物,那傢伙不知輕重的吻簡直要把他的喉管撕裂了。叫做尤斯塔斯•;基德的紅獒絕對已經被荷爾蒙衝昏了頭腦,特拉法爾加甚至聞得到他身上發出的強烈而霸道的獨佔欲的氣味。他祈禱自己在結束後還能剩下點骨頭渣子。
然而那傢伙整個兒的重量都壓了上來,特拉法爾加身上尚未好全的傷口全部發出了抗議,那疼痛讓他放棄了沉浸在難得的氛圍和快感中的機會。他狠狠一腳跺開了身上的野獸:“——痛死了,給我懂點輕重,你這該死的狗東西!”
基德倒不生氣,卻也就爬起身盤腿坐在地板上,有些好笑地望著眼前的野貓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筋骨,像是特地為了保持距離似的靠著另外一邊的牆壁。他撐著胳膊坐在那裡,傲慢地對特拉法爾加說:“怎麼了小野貓,你對我有什麼不滿意的?”
僅剩的陽光從窗簾的縫隙裡撒在他的肩上,晃動的光影像一把利刃穿過他半敞袒露的胸膛,勾勒出雕塑般令人豔羨的肌肉紋理。他便坐在那裡,陽光將他滿是霸戾的臉孔映得半明半暗,狹長的眼裡有灼如獄焰的光芒毫不掩飾地傳來——這一切都只能屬於強大而美麗的、握有力量與權威的、令人心生畏懼與渴望的、會招致死亡與毀滅的猛獸。
特拉法爾加承認自己根本沒法移開視線。他覺得自己正像所有畏火的動物一樣,對火焰般的基德也有著類似於畏懼與渴望的雙重心理。他靠著牆,修長的雙腿支著全身的重量,試圖將自己隱沒在黑暗裡。
基德覺得眼前的剪影簡直是活生生的誘惑,從晦暗不明的眼神到稜角尖銳的下頜,從微微揚起的唇線到突兀冷峻的脖頸,特拉法爾加身上的每一處都在向他發起挑逗似的邀約。他根本不想挪開視線,也許自己一個走神就會讓到手的獵物跑掉;但他也不想急於一時,因為他已經聽見那隻野貓不規則的喘息在狹小的空間裡悄然迴盪著。
特拉法爾加的視線裹上了一層迷濛的霧氣。他低聲說:“到這邊來,尤斯塔斯。”
基德聽見了,卻仍在原地沒有動,他不可一世的眼神挑釁地望著特拉法爾加,彷彿在說:你怎麼不到這裡來,小野貓?
特拉法爾加錯開視線向著別的方向,他的偏暗的膚色此刻有些透紅,呼吸卻更加急促了。
“夠了……快點!錯過了你就再別想了……給我滾過來,基德!……”
在大腦對身體各部分發出清晰的指令前整個人已經衝了過去,反應過來時兩個人都狠狠地撞在了牆上,不得要領又純憑本能地齧咬著對方。摩擦的衣物提升著彼此的高熱,緊扣的指間交錯著加劇的脈動,基德伸手環過了特拉法爾加的腰撐住他下滑的力道,而對方放心地將全部重量都交在他的臂膊裡,插 進他紅髮裡的手用了點力道將他摁向自己,讓這個吻持續得有點瘋狂的意味。
基德的手穿過T恤的防線,接觸到那緊緻而富有彈性的面板。他很好奇懷裡的傢伙背上有沒有也如胳膊那樣誇張的紋身,打算著馬上親眼見證一下。他的手沿著脊椎的凹線向上探去,對方發出了不安分的呻吟,而他的眉頭也幾乎同時皺了起來。
觸控到的不再是光滑的面板,而是粗糙層疊的繃帶。他的手從那些繃帶上覆過去,那天的記憶便潮水般的湧來。那種溺水般的無助、羽翼落地般的觸感、瘋狂無路的彷徨以及滿眼鮮血的絕望,都像一根根帶線的針從他的心口穿過去,又同時猛地抽緊。
他停了動作,像一隻受了傷的大狗一樣將頭乖乖地枕在特拉法爾加的肩膀上,他的胸膛和雙臂將對方笨拙而溫柔地包圍著。他甚至用手去揉剛剛被自己猛推得撞上牆壁的後腦勺,在那人的耳邊輕聲咕噥:“我真他媽的是個混賬。”
特拉法爾加給他弄得手足無措又哭笑不得,便只好抱著他,像安撫受驚的牧羊犬似的從頭頂一遍遍地撫摸到脖頸。他將聲音帶了點色氣,在基德的耳邊挑逗地回應:“這點小傷早就沒事了,你要不要——拆了繃帶檢查檢查?”
基德的手隔著衣料摩挲背脊的觸感燎得他渾身火大。而面前的紅獒莫名其妙的態度更令他覺得不爽。特拉法爾加等不及對方做出回應就猛地將他推開了,跟上一腳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