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搞不明白你!難受就說‘難受’!想做就說‘想做’!想要我抱著你就叫我啊!你不說——”他咬牙切齒地罵,“我猜得很頭大啊!”
特拉法爾加被他逗得笑起來;緊貼著背脊的熱度令他覺得安心。他扣住了交疊在胸前的手,枕著那條結實的胳膊。
“……對了,有點東西想要給你。”
基德以為自己看到了狗血八點檔言情劇的高潮劇情——當然其實他從來不看那個。但當他的特洛伊——不對是特拉法爾加王子拿出那明顯是給女人的戒指在他面前一臉真誠——不對是一臉奸笑地想要塞進他那除非削骨否則絕對沒法戴進去的手指裡時,基德公主絕望地瞭解了所謂浪漫什麼的在他倆之間都他媽的只能是屁話這一真理。
“……特拉法爾加,難道老子一直高估了你的智商,或者低估了你的搞笑才能?”
“不,我可是相當認真的。”黑髮的醫生十分鄭重地說,但他那幾乎扭曲變形的嘴角第一時間出賣了他。基德惱怒地去搶他手裡的盒子裡的另一個戒指。
“媽的再怎麼看老子也應該戴那個!這個留給你自己吧!”
“屁!我戴得上這個才有鬼!”
“哈?!你戴不上我就更沒道理戴得上了吧!”
兩人為了一個紙盒子扭打做一團,不知是誰撞倒了櫃子上的包裝袋,裡面的衣服翻倒出來。基德愣了愣,伸手去撿衣服;特拉法爾加就抱著紙盒子倒在床上。
“喂,這些……你剛剛出去買的?”
“順道。”
“……買給我的?”
“你明天難道想穿溼衣服出門?”
基德跳起來開了燈,刺眼的光線令特拉法爾加皺緊了眉頭,視線裡一片耀白色的強光。他擋著眼睛的手被基德拉開,直直地將他拖起來。
“看看,這帥的。”那傢伙就像剛買了新衣服一樣得意地換上了全套,略微收緊的款型勾勒出令人豔羨的身材。特拉法爾加眯了眯眼,還沒看清楚全貌,基德已經撲上來抱著他的腰,狠狠地吻了他。
沒主次的傢伙,他心想,明明是戒指這邊更重要吧,卻為了新衣服高興成這樣。小鬼嗎?!
盒子裡的戒指被取了出來。對著燈光,可以看見銀色的指輪上滑過月光似的潤澤,裡面刻著千篇一律的“forever love”。特拉法爾加取出鏈子從中穿過去。
“——這個是附贈的。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但好歹……。”
他拿著鏈子的手環繞過他的脖頸。基德低下頭吻他,他閉著眼,有些艱難地將銀鏈的搭鉤扣在一起。啪嗒一聲。
“這就算是上證了……乖狗。”
他說著又有些自嘲地笑起來,手沿著鏈子的邊緣向上,撫過這隻暴戾野獸結實的後頸,攥緊了他半乾半溼的頭髮,放任他咬上自己喉管的突起,又繼續向下。被貫穿時的快感與痛楚就像甜與苦,格格不入,南轅北轍。有人用命令的口吻一遍遍地要挾他,聽不真切卻又那麼清晰。他放任自己的身子主動地迎合上去,用索求更多來做出分明相悖的回答。
“小野貓,你很不對勁。”
基德摁住了特拉法爾加又要向下探去的腦袋,勾住他的下巴逼迫他看向自己。特拉法爾加有些無所謂地蹙了蹙眉。
“真奇怪……那你認為什麼是‘對勁’?”
“老子說不來,但你和平時——”
特拉法爾加笑了一聲。“平時?你又見過我幾個‘平時’?我告訴你,”他坐直身子,有些居高臨下地看著基德,眼裡劃過戾色的銳光,“你一開始說的沒錯,老子平時就是這副沒教養的德性,你滿意了?現在後悔了?知道你他媽的瞎了狗眼?”
基德被他的話語燎得火氣蹭地上來了:“怎麼,老子不找你你反倒找著老子吵架?!剛才的前帳還沒跟你算完!”他一把攥著特拉法爾加的手腕,整個人逼近過去,“你是不是非要我打個籠子把你關起來才安心?!”
“你敢!!!”特拉法爾加毫不留情地一拳就照臉擂了過去,基德側頭一閃,伸手來抓,他手腕一翻,倆手一叉扣住基德的手指跟著借力,只聽喀拉喀拉幾聲,險些把指骨骨節都卸脫下來。
“!!操!”基德吐了口吐沫,他狠狠瞪著眼前的人,“你以為老子不敢對你下重手?”
“夠本事就殺了我清淨!”特拉法爾加冷冷地答道,“別他媽的做沒長蛋的龜孫子!”
“你這隻死貓我看有病吧?!剛才還在那爽得沒天沒地轉臉就反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