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是個容易心軟的人,如今給你們兩個選擇。是生是死,就看你們自己了。”
三人立刻豎起了耳朵。
“其一,跟我上黑木崖。如果你們不老實交代的話,那上面自然有人能讓你們開口。”衛陽粲然一笑,“聽說過三尸腦神丹嗎?雖說只有本教眾人才有資格享用,但我想任教主不會介意給你們幾顆的。”
落到任我行手裡,估計也是死!三個人的目光立刻就變了,但還對其二心存僥倖。
“這其二嘛……”衛陽故意拖長音,等到三人都快不耐煩了才繼續說下去:“你們老實交代幕後主使,但不必對我說。”他在三人疑惑的目光中慢悠悠地補充道,“我送你們上少室山,保證全須全尾地交到方丈方證大師手上。接下來該如何做,你們懂了吧?”
送到禿頭和尚手裡?不死也得聽半輩子阿彌陀佛吧?三人原先都是道上強盜,這會兒臉都綠了。這哪裡是玉面天女?根本是玉面修羅吧?
☆、第62章
帶著一小條馬隊和好酒;衛陽在第二天傍晚時看見了村口竹門。其實他本來可以在下午的時候到,但鑑於多了三個麻煩的拖油瓶,這速度就慢了不少。雖然衛陽給他們點了穴;並不怕逃跑;但總得防著他們被殺人滅口。
幸而一路都沒事。不用盤問三個人;衛陽都知道他們有其他同夥;而且已經看出了他的實力;趕回去和左冷禪覆命。但知道也沒關係,左冷禪不可能為這三個棋子大動旗鼓——
要從黑木崖到少林寺,有四分之三的路在河北省內,而河北基本是日月教的地盤;出境就到了河南,只要他先和少林通風報信,左冷禪決計不敢動手。因為嵩山派和少林寺距離很近;在嵩山派實力相對弱時和少林撕破臉,對左冷禪不會有好處。
衛陽算得好好的,就等回到家派幾隻信鴿出去。他也不求少林端了嵩山派,但求左冷禪轉移注意力,別再給他添亂了。
這樣兩撥人馬中的一邊就解決了。而另一邊始終沒有露面,衛陽更加肯定是向問天派來的人。第一,日月教眾當然不可能在他什麼事也沒犯的時候就跳出來殺他;第二,他們也殺不了。只要不擺到明面上,他就裝不知道,這樣對方動手時他還能給己方爭取點反應時間。
當衛陽想明白這些事情之後,就不太緊張夏洛克了。不管是左冷禪還是向問天,正常思維下都不可能抓一個“僕人”來威脅他。所以他在看到自家門口豎了一根木杆、上面還用繩子拴著七八個人之後,簡直目瞪口呆——
那些人都穿著夜行衣,雙手被綁在背後,嘴被自己的蒙面布堵住了。重點在於,這些人兩眼泛白,嘴角流涎,渾身抽搐,看起來就和癲癇發作了一樣。說句不好聽的,這情況就像是拴著幾條精神不正常的狗,正常人看見了有多遠躲多遠。
……又發生了什麼?
衛陽當機立斷,讓馬伕到後門卸酒。他自己拎著三個被捆成粽子一樣的人,腳尖一點就飛進了自家院子裡。
裡頭一切正常,和他離開之前沒區別。衛陽把人扔在地上,抬腿就往實驗室的方向走。這事要和夏洛克沒關係他就把名字倒過來唸!
少年,你要知道你的名字特別不適宜發這種毒誓啊!
果不其然,衛陽一進實驗室的門,就看到夏洛克戴著自制的透明玻璃面具,正專注地盯著試管裡的某種紅色液體。他不可察覺地鬆了口氣,然後問:“外面的幾個傢伙怎麼回事?”
“你回來了。”夏洛克答非所問。
衛陽從一大堆玻璃儀器邊上繞過去,走到他身邊。“嗯,我把他們的存貨都買光了。還有一個蒸餾用的木筒,我想你會喜歡那玩意兒。”他略帶狐疑地盯著夏洛克完全平靜的側臉,又把話題轉了回去:“他們做了什麼?我看你好像沒事啊?”
那些人穿著夜行衣,意圖肯定不怎麼光明正大;但這也不能解釋他們就和蛇精病發作一樣的表現啊?而且如果他沒看錯的話,裡頭好幾個都挺眼熟。應該是向問天派來的監…視者,就這麼被夏洛克拴在門口……衛陽森森覺得,向右使知道這個以後臉都會青掉,打起交道來就會更麻煩了。
“蒸餾確實有用,夠大的話能節約不少時間。”夏洛克瞥了他一眼,輕描淡寫地回答。“他們只是毒性發作了而已,和我們一點關係也沒有。”
“……毒性發作?”衛陽吃了一驚。日月教眾身上共同的毒就一種,三尸腦神丹。不過理論上,端午才過三四個月,離解藥的一年有效期還早得很。“你在他們身上做實驗了?”他不可置信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