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這傢伙!
見到夏爾的表情就能猜得到他在想什麼,維突然嗤笑出聲,“如果你真的想問也不用這樣出現在我的面前了,不管我的回答是是或否,你都沒有收手的打算,那麼我為什麼還要做多餘的回答來浪費口舌?”
歪了歪頭,維淺紅色的眼睛微微眯起直視著夏爾,“反正在你心中已經認定了一個答案,想要這樣問我無非就是再想證實一下。我如果回答「是」,那麼剛好認了罪;我如果回答「不是」,那麼就是在狡辯,你不是這麼認為的麼?”
被維說中心裡所想,夏爾也沒有否認,反而是出口諷刺道:“……你還真是囉嗦啊。”
維不以為意地笑著,“啊,抱歉,最近稍微染上了遊戲裡那些反派BOSS們愛囉嗦的壞習慣了。”雖然說著抱歉的話,可維的語氣和表情中找不到一點道歉的誠意。
夏爾毫不留情地冷哼出聲,“哼,被|幹掉之前的垂死掙扎麼,看樣子你似乎知道自己的命運了呢。”
緩緩抬手掀去右眼上的眼罩,夏爾聲音冷決地命令道:“塞巴斯……把那傢伙給我捉起來,我要親手殺了他!”
塞巴斯蒂安紅色的眼瞳閃爍了一下,“Yes my lord。”
夏爾右眼閃爍著紫色的契約紋,不同於希爾特的契約紋那種瀲灩淺紫,更像是一種暗色的紫。維撇撇嘴,果然還是自家的契約紋好看。
見維依舊沒有什麼表情,夏爾繼續道:“你也擁有惡魔沒錯吧,再不亮出你的惡魔,死得可是很快的。”
挑了挑眉毛,維不置可否,他無奈地嘆了口氣,邊用食指給胳膊上的妖鳥額頭翹起的冠羽順毛邊說:“看樣子的確是這樣沒錯……”側過頭,維彎著眼睛對站在胳膊上的妖鳥說道:“翎,還要保持這個樣子麼?我可是有危險了喲!”
聽他這樣說,塞巴斯蒂安臉上第一次出現驚訝的表情,他稍稍有些驚訝地看著那隻妖鳥,他還從來都不知道,居然還會有惡魔一直以本體形態待在契約者身邊的。
黑色的迷霧層層環繞,將中央的黑色影子包裹在其中,隱約似是可以看見其中有一個若隱若現的身影,可又在你以為看清的時候對方又再次被霧包裹在其中。
虛虛實實,彷彿水中之月。
最後,一個平靜冷漠得彷彿沒有感情的女聲響起,打破了這樣的虛幻,“陛下,我希望您事後可以解釋一下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伴隨著這個聲音響起,那層層黑色的迷霧這才緩緩散去,一名身穿黑白女僕裝的女人出現在了維的身邊。黑色的長髮及地,猶如鳳尾般拖拽在身後,猩紅色的雙眸平靜無波,卻充滿著敵意看著對面的塞巴斯蒂安,並不是太過火爆的身材,反而是看起來恰到好處的完美。
而與她這幅形象完全不符的便是她手中拿的那把黑色巨劍,看起來和她一樣的高度,寬大厚重的黑色劍身上刻滿密密麻麻地白色詭異字元。
維眨巴著眼睛,裝出一副茫然無辜的模樣看著對方,“解釋什麼?”
完全沒有被無恥賣萌的某人迷惑,翎表情不變,頭也不回地用那毫無起伏的聲音說道:“之前是陛下您再三保證過不會有事的,所以才特別允許您在這個時候出來玩,但是……”她頓了頓,側過頭,猩紅色的眸子盯著維淺紅色的眸,原本,那雙眼睛應該是和她有著一樣的顏色的。翎用平靜的聲音敘述著一件事實:“眼睛的顏色,更淡了。”
“是麼,不過我覺得這個顏色看起來挺無害的,最起碼那邊的惡魔先生是這麼認為的沒錯。”不然的話,如果他頂著一雙和惡魔一模樣的猩紅色眼睛,旁邊再加上一隻保持著原型待在身邊還叫他「陛下」的惡魔,他的身份早不言而喻了。
“至於顏色變淺麼……”頓了頓,正想說什麼的維瞳孔突然一驟,隨即側身用一隻手捂住嘴巴,將臉上痛苦的表情遮住,一大口鮮血被他咳了出來。
咳聲停止後維才轉過身,毫不在意的樣子抹了把嘴角殘餘的鮮血,似是藉此找到了一個很好的藉口,他彎起眼睛笑著說:“看吧,大概是因為吐血的關係所以掉色了。”
翎的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但就在維吐血的那一刻似乎皺了一下眉毛,握著巨劍的手更緊了些,嚴肅刻板的聲音說道:“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我覺得眼前發黑……”維眨了眨眼,望著天空說。
“那是失血過多。”毫不在意維那故意裝傻的語氣,翎無比嚴肅地糾正。
對面的夏爾和塞巴斯蒂安看著這兩人一個裝傻一個嚴肅糾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