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無言,一杯茶水均勻的潑灑在沖田的被子上,衝著他笑了笑:“你自找的。”這樣還不夠,接著又一杯茶水倒沖田腦袋上,水花四濺。
沖田富有光澤的淺色金髮瞬間就溼漉漉的,他還沒反應過來呢,平日裡真選組只有副長會訓他,齋藤一向不和他計較的。
如果按照常理,沖田要麼動刀子,要麼動火箭炮,不過這回,一隊長漫不經心地摸摸頭髮上的水和茶葉,居然控制住自己。
“齋藤,雖然其他人不大看得出來,但是你和我一樣,都是抖S。
我們是同類。
感覺煩躁的時候,就很想欺負人。你平日都很能忍的,遇到什麼,已經忍不下了?”
他的眼眸,紅色熊熊。
齋藤又對他笑了笑,一個美麗、溫暖又包容的聖父笑容。
在這種笑容之下,對沖田罕見的一針見血,他想不到任何解釋,所以只能笑。
“阿終,來,說,有啥煩惱?
我比你年長一個月呢。”沖田那童顏娃娃臉擺知心哥哥樣子,那真是要多違和有多違和。他拍拍床沿,拍的啪啪響,督促著三隊長,起勁兒的期待勁爆的回答,“坐近點,說嘛~~”
——齋藤好想對著天空高喊:“三葉姐,你弟弟無可救藥哇!”
無可救藥的沖田,死小鬼,麻煩精,饒有興趣等著齋藤坦白。
齋藤默然,抱起自己的被子枕頭,決定轉移睡沖田的床了。
收斂了任何進攻性言辭,齋藤心裡清楚有一點沖田說對了:他很煩躁。
事實證明,引起抖S的興致就會有無盡的麻煩,齋藤剛剛放好枕頭被子,解開制服外套換成睡衣,躺下闔眼,身邊就瞬間多了一把巨型螺絲起子,貼著身,那溼漉漉的頭髮和身子沾了些水到齋藤身上。
他是來幫三隊長冷床的。
“我已經把床暫時借你了。”齋藤勉強抑制不去掐斷沖田的脖子。
這床是單人床啊,那麼小,沖田擠上來讓床板都嘎吱響了。
“說嘛,說嘛,有什麼煩惱?成長的煩惱?”沖田對準齋藤的耳朵吐字,人體的熱氣混著冰冷的茶水雙重刺激,“不說不讓你睡。”
“你笨蛋啊!”齋藤被鬧的煩心。
本來就被諸多煩心事攪和的喘不過氣來,他不想節外生枝。
“你要聽哥的話,快說給沖田哥聽~~”沖田用自己溼透的頭髮去冰齋藤的脖子,看他不動不言語,進一步用溼頭髮去冰齋藤的眼睛,還沒得到反應,於是更加囂張,他可不是會老實退縮的型別,熱乎乎的呼吸噴射到齋藤的方向,“齋藤小弟,不說要被懲罰哦。”
一個翻身,沖田趴在齋藤身上,溼的淋漓盡致的螺絲起子把手和齋藤軀幹一貼一,緊密相挨,一條腿擱在齋藤雙腿之間,然後他得意洋洋嚷嚷:“沖田頭槌!”
他這腦袋往下重重一磕,因為頂頭那三十厘米鐵棒,抵住了床面,壓根沒辦法來個結結實實的頭槌。
被沖田壓倒在下面,是什麼感覺呢?看著他傾斜三十度角的面容,是什麼感覺呢?
齋藤皺著眉頭,被潮溼的螺絲起子覆蓋絕不是一種值得推薦的體驗。
沖田還沒放棄,他四肢齊用,往下面騰了騰,繼續第二波:“沖田頭槌PLUS!”
齋藤雙手一合掌,夾住沖田頭上可笑的鐵棒,腰一弓起身,腦袋撞腦袋。他撞得很準,隨即沖田腦門紅了一塊。
沖田很想擠出點眼淚,無奈眼眶太乾澀,手捂住頭頂的紅腫,氣惱的抓住齋藤衣領衣襟亂撕。趁其不備,爪子插向三隊長下面最關鍵的地方。
齋藤沒那麼容易中招,半途截住他,牢牢扼住沖田兩手臂。
由於一隊長乃玻璃劍,真的拳打腳踢拼體力肯定吃虧,他迅速換了攻擊方式,用他那塑膠把手軀體碾壓三隊長,左轉兩圈,右轉兩圈,正轉的興起呢,正得意呢,齋藤一撥把他推下床……
這下可好,沖田骨碌碌滾動著,一滾滾到齋藤那大床邊,此圓柱體爬起來的時候腦門砸到了床柱,剛好就是方才被撞得地方,血直往臉上湧,滿面紅彤彤,手捂住痛處,腳一跳一跳,嘴裡嗷嗷叫。
——我們兩個好像有點正常同時有點非常的不正常。
心靈像天空,是天庭的一部分,
它也有日夜交替,和天空一樣,
有時它遮上了烏雲,閃過雷電,也要盡情肆虐,變得昏暗無光;
可是一旦被燒灼,刺破,和撕裂,險惡的雲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