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佐木會掰著手指細數和齋藤一起度過的快樂時光,他們一起愛過無數次,high過無數次,這種回憶讓他覺得,心底的傷口還有點流血。
為什麼……身體抖個不停,邁不開腳步?腿腳彷彿抽筋一般,定在那裡。有一把尖利小刀入侵他的心,把心房切裂成十七八片;眼睛直愣愣盯住心尖上的人,時間似乎凝固了;耳朵裡響起了不絕的轟鳴,帶來疲倦沉重的暈眩。
“小三郎……”齋藤發現他了,便用溫和的目光凝視著他,眷眷戀戀。
因為正在洗澡,所以警察什麼也沒穿。
齋藤的聲音磁性而溫柔,聽在佐佐木耳中,就如同一首哀傷的情歌。
佐佐木上前一步,卻沒有更進一步,在大約三步的距離外,他完全移不開目光,感到自己觸控到愛人紅撲撲的臉頰,劃過他紅豔豔的嘴唇,隨時準備共赴一場熱情的卿卿我我魚水之歡。
但是齋藤不是水,至少不是佐佐木的水,佐佐木也不是魚,他是鳥兒,無法自由飛行被家族束縛在地上的鳥,唔,種類上類似企鵝或者鴕鳥。
顯而易見的事實,他們沒戲了。
佐佐木認為那全是自己的錯,他還沒有強大到可以和家族那幫老古董對著幹,至少不能正面作對。
……
沒有哪條法律規定分手的男男不能做~愛。
佐佐木寬衣解帶的速度破了他以往的記錄,腹股溝深處陣陣騷動,他吻遍了齋藤的肌膚,剛才看齋藤洗澡就差不多打碎他的理智了,撫摸小警察光滑的脊背,心中湧出無限柔情。
“我們好久沒接吻了。”齋藤在佐佐木羽毛剪的髮梢輕輕親了一下。
“是啊。”佐佐木黯然,“都是我不好。”
事不宜遲,要做就做,just do it!
佐佐木緊咬著自己的領帶,以避免發出過多不恰當的聲音,但是……齋藤的手指尖羽毛一般撫到了局長胸前的凸起,把那片輪廓撫弄的越來越硬,激的他呻~吟起來。
他微微抬起眼皮,在高爾夫球俱樂部拿VIP卡並擁有專用休息室提供極大便利,本應用來整理儀容的牆面鏡子裡,纖毫畢現出現了兩個男人摟抱緊貼的畫面。
“小三郎,你都已經這樣了……” 齋藤哪怕最輕微的觸碰,都讓佐佐木有了最大的反應。
“因為太冷……”佐佐木實在不想承認,他是多麼渴望齋藤,多麼想被填滿,多麼懷念那種充實滿盈。他努力把自己的兩腿收攏,佐佐木沒法讓身心協調,每一根神經都不對頭,太丟人了。
“那這裡呢?我一握都溼透了。”齋藤一手按壓局長男性的象徵,隔著布料的摩擦,讓年長的男人渾身戰慄……“你瞧鏡子~~”
他忍不住用手指甲抓齋藤。在愉悅的感官刺激下,他雙目緊閉,快要流下眼淚,臉完全不復日常的冷靜淡然。他喜歡這種感官刺激,喜歡聞齋藤剛洗過澡的氣味,喜歡齋藤津液的味道:喜歡齋藤的面板……
齋藤彷彿已經嵌進他的肉裡了,使得他有了“我還活著”的感覺。
“充滿情~欲的……可愛的……小三郎~~” 當佐佐木臉上沾滿了淚水的時候,齋藤用舌頭舔舐他的淚滴。他的呼吸輕拂著佐佐木的脖子,而佐佐木的感受,是脖子在做艾燻,燻的人頭昏沉沉,整個世界在他眼前明滅變幻,旋轉不息。
“你已經忍到極限了嗎……”
齋藤的聲音彷彿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過來。
齋藤把領帶從佐佐木口中奪走,用那沾滿口水的玩意繫住佐佐木下面那根,縛牢:“小三郎,現在還不可以哦。”
熟悉的形狀竄入佐佐木的身,但是倏忽之間,齋藤在他裡面靜止不動了,至少在佐佐木感覺上是這樣,又濃又稠的液體被領帶壓抑,得不到釋放,憋得慌。
“用手頂著鏡子。”齋藤用的是“下對上”命令的句式。
“別~~”局長的身心彷彿隕石下的俄羅斯某地,或是地震中心的小島,崩塌的不成樣子,一方面想要維持現狀,一方面覺得乾脆夷為平地算了。
“我想進去了~~拜託了。”
佐佐木一咬牙,趴在鏡牆上,雙手一下子撐不住,臉也貼到上面去了,就在同一時刻,齋藤急迫的衝擊著他,於是他更加密合的貼服在鏡子上,有種被壓平的錯覺。
“啊~~啊~~~~~~~~~~~~”佐佐木好想把領帶解開啊,那領帶質量怎麼可以那麼好都不被崩斷?那是死結嗎?阿終生氣了所以系死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