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如釋重負地迅速擴大。當然,瞳孔放大不是說我死了,不過就算死也是被嚇死的。
任誰也不能想象你昏在一個原始森林的巨大樹枝上,而枝椏的另一頭蹲著只超過物種進化最大理論的巨大生物正用它那粗長尖銳的獠牙嚼著骨頭和碎肉,毛茸茸的下巴鮮血淋漓,在它身邊,還有兩隻皮毛光亮的巨型未知疑似哺乳類生物正同我般掛在樹枝上,死到不能再死。
我盯著那兩頭和我同姿勢的死屍,無語凝咽……
老子該不會……被這頭吃得正歡的畜生當成儲備糧食了吧?
如此說來,我沒在夢中被他吃掉,幸邪?非幸邪?
因為這個答案實在讓人提不起精神,所以我開始打量起這個天上地下第一巨膽的某獸。
恩,這是一隻犬科獸類。有著狼狗般尖長的耳朵,鋒利的犬齒以及粗壯有力的四肢。不過其明顯變異於它碩大的身子以及那一身色彩鮮豔美麗的深藍色毛皮。
它有一雙漂亮的猩紅色眼珠,下有蜿蜒的紅色妖紋。巨大蓬鬆的尾巴和足以刺穿鋼鐵的利爪,但是後背和四肘出一圈的白色毛皮卻又使得這種生物在兇猛鬼鷸間多出一絲的可愛。
鑑定完畢,這是一隻妖魔!
右眼浮現出清冷的冰蘭色,我藉助閻之水鏡查到了這個妖魔的資訊。
這是一隻班渠。
《山海經…中山經…蛇山》有云,班渠者,犭也狼也,見則國內有兵。
我嘴角抽了一下,自己難不成是被隨機回中國了?
把異次元數字傳送空間這個不能保證的三無產品到底是如何RP隨機的這一問題暫且放置一旁,我突然想到還在那之前可是還有個人跟我一起來的,現在人呢?
難道是RP不夠叼已經成為眼前這攤碎肉中的一員?
正想著,對面的班渠嘖了嘖嘴,MS已經吃飽的模樣,滿足地咆哮了一聲,就聽嘩啦啦樹葉響起,一個人直接從繁茂的樹葉間鑽了出來。
我倆互相皆是一愣。
我靠,居然是他?
“怎麼,沒想到救你的人是我。”
來人愣過後變又恢復無賴樣的笑笑,仍舊是套黑色T恤和牛仔褲,不過看起來沾塵已久,只是左耳耳骨上那枚血紅色狼牙耳釘依然閃亮。他懷抱著一大堆五彩色柔軟的羽毛,利落地上前來,將羽毛仔細堆進旁邊一個桶狀的巨大樹巢裡,“能醒來就好,前些天你都沒氣了,我還以為你就這樣掛了,不過幸好沒把你丟給景藍餵食。”
丟去餵食?我抖了抖眉,看向那隻興奮搖晃著白色大尾巴的某獸……也就是說,“這隻班渠是你養的?”
“可以這麼說吧。剛來時這是景藍的地盤,結果打了它一頓這傢伙不知怎地就硬跟上我了。”抽身出來,他拍拍手,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樹巢,然後回過頭來對我說,“你是想再曬會太陽還是回去躺著?我多加了些鳥女的羽毛,應該會比較舒服。”
“等,等一下。”我有些頭痛地示意他停下,然後竭盡全力開始整理起自己想要的思路,“先告訴我這是哪裡?”
“我應該知道嗎?這裡好象是你傳送來的。”他笑眯眯地坐在我身旁,雖然笑著,可眼裡是卻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感,“我也等這個問題等了很久了,見習管理者先生!”
我斜眼瞥了他一眼,無奈嘆口氣,“蕭獄,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穿過頭了?不要啊
穿過頭了?不要啊“……啊?”
蕭獄正擦著一巨大泛青MS是野果類的東西準備下口,聽及我這麼一說,愣了一下。
“啊什麼啊……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給老子認認真真交代清楚!”我從鼻孔裡哼出一聲,叫你丫的吃,吃還不給我吃!
似乎被我彪悍的發言彪住了,這位刺客同志愣了愣,突然將到嘴邊的食物又放了下來,摸著下巴衝我不懷好意地賊笑,“話說……我好象還是某人的救命恩人吧?有這麼對待自己的恩人的麼?”
“有把救了的人拋給自家寵物做儲備糧食的麼?”我涼涼地說道,哼小樣,以為我不知道,等我恢復看老子怎麼整你!
“可你這不沒事麼?而且我救了你那是事實。”他也涼涼地斜瞥我。“還有,與其現在想著整我不如想想實際點的,例如怎麼動動你那該死的三無產品機離開這裡。”
“我靠你中學語文老師沒教過你大恩不言謝麼!?”
此時此刻真想指著他腦門再痛快罵上一通啊,可惜我現在能靈活動彈只有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