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個世界又……”艾歐里亞握緊了拳頭,沒法再說下去了。
“艾歐里亞,我們可以冷靜地想想,”冰河向他提議道,“這個林子如果是被做過手腳,就一定存在結界之類的東西。而我聽穆先生說過,結界之類的東西最終總有弱點存在,只要找到那個弱點,就有離開的希望!”
瞬的擔憂並未消除:“但是……這個地方這麼大,我們沒有任何頭緒去找到弱點啊。”
他們的討論陷入了僵局,而有一個人並沒有說話。
艾歐里亞注意到米羅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往瞬與冰河來的方向看個不停。
“米羅,你在看什麼?”艾歐里亞問道。
“啊……”米羅回過神,“不,沒什麼,我大概多心了。”
艾歐里亞皺了皺眉頭。
他了解米羅,他們從小玩到大,有時候出了什麼事,看看臉上的表情就能猜出個大概來。
比如米羅現在的這個表情,只有在為兩件事煩惱的時候才會顯露出來。
一件是為女神盡忠職守,而另一件……
艾歐里亞想到了一個人,一個離開他們四年,最近又見了面的人。
——水瓶座的卡妙。
米羅是十二宮的黃金聖鬥士中最為年輕的一個,而卡妙則比米羅大將近一歲。那個男人冰冷的氣質好似令水瓶宮也降下冰霜,在艾歐里亞的記憶裡,小時候只有極其調皮的米羅願意不畏寒冷常常去水瓶宮串門,但同樣的,他敢捉弄誰也不敢捉弄卡妙。
只有一次除外。
那是米羅八歲時候的事了,有一回他似乎弄丟了卡妙的一樣珍貴的什麼東西,當他向卡妙撒謊時,臉色還保持著發白的姿態……
艾歐里亞這輩子大概也就那麼一次看見米羅臉色發白的窘樣,自那以後,過了很多年,他只能看到米羅各式各樣的笑容。
直至卡妙死後,米羅也仍然保持著這樣的笑容衝上戰場。
他不知道米羅在活潑的外表下究竟隱藏了什麼,但他能體會到米羅刻意想要避開的東西……
冰河還在對離開這地方報以希望,難得沒怎麼插話的米羅忽然插了一句:“我覺得還是往那個方向走比較好。”
他所指的地方,仍然是冰河與瞬來的方向。
冰河不解地嘀咕道:“我們是從那裡來的,那裡除了跟這裡一樣的林子,什麼也沒有呀!”
“不,冰河,你不明白……”米羅說,“當然,如果你能夠理解的話,這片林子你也早就走出去了。”
這個一直開朗陽光的傢伙再次露出了那種表情、落寞、哀傷、可那該死的唇角還在勾著,試圖留住那麼一絲微笑。
米羅繼續說:“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地方應該是某個人的夢境。而且……”他望了冰河一眼:“或許是你的師傅卡妙的夢境。”
“……”
“米羅,你一直都知道?!”
“只是猜測而已,”米羅偏過頭,“當我看到冰河的時候,好像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艾歐里亞,你還記得我小時候弄丟的那本卡妙的畫冊嗎?”
艾歐里亞嘆口氣:“我只知道你弄丟了他的東西,究竟是什麼我還真不清楚。”
米羅繼續說道:“這片林子,本來是應該出現在畫冊裡的。”
“什麼?!”
“畫冊中有一個故事:兩個孩子在被古怪的動物所佔據的黑暗的林子裡迷了路,然後碰到了兩個熱心腸的獵人……”
“他們走出去了?”
“不,艾歐里亞,這正是我所擔心的一點。”
樹林裡悉悉索索地發出響動,黑乎乎的影子包圍了他們。
——孩子和獵人,他們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危機。
無數道雷光從天而降,劈向他們的身周。
“小心!”艾歐里亞盡職地掩護著兩個青銅聖鬥士,那些藏在樹叢間的影子瞄準的機會向他們撲來!
“猩紅毒針!”米羅伸出右指,幾道黑影紛紛落地,他喊道,“艾歐里亞,看清楚你的身周!”
艾歐里亞在轟鳴的雷聲中大聲問道:“故事就是這麼發展的嗎?”
是夢境,但又與夢境有些不同。
“吶,艾歐里亞,我吃完果子後,肚子是實實在在地飽了的了。”米羅將後背交給艾歐里亞,“所以如果我們在這個夢境中死去的話,我想,我們也就是實實在在地死去了。”
“是嗎……”
“所以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