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2 / 4)

王憐花的原則之一是絕不浪費不必要的資源。

遠遠的,兩棵樹根緊靠的胡楊,枝椏交錯糾纏著,一棵葉大如楊,一棵葉細如柳。

王憐花歡呼著奔到樹下,手腳麻利搭了帳篷,又搶先一步霸佔了不大的空間,促狹道:“沈大俠可要一起?”

目光戲謔。

陽光依舊很烈,沙漠裡的樹並沒有茂密的樹冠。小小的帳篷已經佔據了全部的樹蔭。

沈浪蹲□,不客氣道:“往裡些。”

反是王憐花紅了臉,硬著頭皮並排躺下。

沈浪閉上眼睛養神。

王憐花狠心咬咬牙,向身側的耳朵輕輕吹氣,嬌聲道:“沈大俠可是答應了?”

沈浪嘆息一聲,眼睛並沒有睜開,囈語一般道:“休想……”

話未說完,耳垂卻被捲進溫暖的口腔裡,一陣酥麻躥上頭皮,瞬間傳遍全身。

沈浪正待伸手推開,卻發現自己已被踢出帳外。

王憐花單手執扇,懶懶道:“既然買賣不成,就要有階下囚的自覺性。”

沈浪笑道:“王公子不肯給階下囚備頂帳篷,也忒小氣。”

說罷還是擠進去,自顧自睡了。

小鎮叫沙依巴克,意為戈壁灘上的花園。緊鄰沙漠,生活艱苦,民風淳樸。

沙依巴克最大的客棧,前兩日住進了兩位貴客。

那少年,反穿一件破舊羊皮襖,縱使在沙漠寒冷的夜晚也敞著衣襟,雖滿臉鬍渣,卻是濃眉大眼,左手提著只酒葫蘆,語聲爽朗,見誰都很和氣的樣子。

而那姑娘,面容之美竟無法描述,若非眼見,誰也難信人間竟有如此絕色。聲音更是嬌滴清脆,宛如黃鶯出谷。卻是個火爆脾氣。

但兩位出手都極為大方。

“大哥,你說王憐花到底在搞什麼鬼?”那絕色姑娘的纖纖玉手執著雙筷子,碗裡的面已經被搗的不成形狀。

這兩日,同樣的問題她已經問了八百遍。

敞懷少年正舉著葫蘆喝酒,聽到問題只是頓了一下,然後繼續喝。

這問題,他實在也已經回答了八百遍。

門口一個衣衫襤褸的小乞丐,仰著小臉,眼巴巴盯著他們桌上的菜。

絕色姑娘看他可憐,叫了幾個饅頭和一隻雞腿,揚手道:“小孩,過來。”

小孩依言跑來,恭恭敬敬拿手接了,像模像樣行個禮,道了句“謝謝姑娘”,轉身就跑。

敞懷少年拔腿便追。

朱七七這才發現竟然被小乞丐摸了荷包。

乞丐仗著路熟,橫穿豎穿,竟然讓熊貓兒追著跑出了好幾條街。

直到前方出現一個分叉口,路邊的酒肆一連來好幾個人,小乞丐人影一晃,便不知所蹤。

熊貓兒正待再追,突然頓住身形,暗叫不好!若是普通小乞丐,豈會有如此腳力和身法?想著便往回疾奔。

客棧大堂,飯菜仍在桌上,杯盤整齊,朱七七卻已不知去向。

急怒之下提了小二來問,小二哪裡見過這位爺凶神惡煞的樣子,戰戰兢兢道:“小的確實剛剛還看見那位姑娘坐在這裡。這,這……會不會是看這位爺去了半日沒回來,追出去了?”

熊貓兒攥緊了拎著小二領口的手,怒道:“若她是追了出去,何以我一路回來未見到她人!”

“未見到誰?”人未到,聲已至。

說話人語速不快不慢,語氣也溫和地讓人感覺如沐春風一般。抬眼看去,卻是個落拓少年,劍眉星目,嘴角帶著三分笑意,腰上插著把劍。旁邊一位,雖一身素服,卻是極乾淨齊整,面白如玉,眼帶桃花,手裡一把摺扇,是個極俊俏的翩翩公子。

敞懷少年聞言兩步上前,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憋了半日才道:“七七她,不見了!”

那翩翩公子打趣道:“我還說是誰惹了我們貓兄,使得我們一進城就聽見貓兄的大嗓門,原來是朱七姑娘又淘氣了。”

鄰近大漠邊緣的時候,沈浪問他是否知道鎮上最大的客棧在哪裡,王憐花從懷裡抽出張地圖丟給他。

朱七七富家千金,沙漠裡折騰了幾日,當然要找最舒服的地方休息。

這邊熊貓兒已經將適才發生的事情描述了一遍。

但桌邊沒有打鬥的痕跡,店小二也沒聽到朱七七的喊叫。

王憐花細細檢查了桌上的飯菜、茶杯、筷子,沒有迷藥。

人竟真的像是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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