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武功?
他不知道自己臥床多日,無法進食,只能靠一些稀粥維持,此時自是沒有力氣。
正暗自尋思,卻見那小丫鬟跑進來,手裡拿著封通道:“沈公子說有要事需要馬上動身,今晨已經離開了。我一直伺候在公子這邊,是以竟不知道。”
熊貓兒道:“那你家公子呢?我還不曾謝過。”
小丫鬟搖搖頭道:“公子行蹤,從來都神龍見首不見尾,沒有人敢多嘴問的。倒是留下個方子,囑咐咱們伺候熊公子養病。”
用過一些軟食小菜,熊貓兒信步庭前,多日不見太陽,此時看到,分外親切。
卻驚覺,這裡不是海棠苑麼?
朱牆青瓦,斗拱飛簷,雅緻的房間,彎彎繞的走廊,院子裡的大榆樹和樹下搖搖晃晃像是才有人坐過的藤椅。
院中住著十幾個小丫鬟,然而除了伺候他的這一個,竟是沒人搭理他。
他若站著不擋路,小姑娘們就拿他當空氣;他若湊上去說話,小姑娘們也不過拿他當跟柱子,面無表情就繞過去。
而伺候他的這一個,吃喝拉撒照顧的甚是周全,但其他問題一概不答。任他問什麼,都只是含笑看著,頂多看他急了就問他下頓想吃什麼。
訓練有素。
這海棠苑的主人,那小丫鬟口中的公子,難道真是王憐花?
夢中的情景再現。
難不成,沈浪真的跟王憐花在一起?
但又是什麼事這麼急,讓他們竟然不打聲招呼就走了?
胡思亂想一通,也沒個頭緒,便只能作罷。
想著等過得幾日,身體恢復了,再找他們不遲。
城外官道上,兩匹馬行得緩慢。
一行二人,俱是神采極佳。
青衣的那一位,真真是身軀凜凜,相貌堂堂。頂上的青色髮帶似乎有些松,幾縷頭髮垂在臉側,給他添了幾分落拓。但嘴角微微上翹,一雙生的極好看的眼,看什麼東西都無所謂的樣子。
緋衣的那一位,卻是一頂成色極好的皮質小冠,束著一頭幾乎垂至腰畔的烏髮,細細的抹額下面,鬢若刀裁,眉如墨畫,一雙桃花眼顧盼神飛,薄薄的唇像染了玫瑰的顏色。真真是個美男子。
兩馬同行,此二人卻騎著同一匹。
只聽得青衣少年道:“如此良駒,憐花公子就忍心它負重若此?”
緋衣少年笑道:“拉車尚可,馱兩個人又算得什麼?一個人騎馬有什麼趣?”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韁繩塞進身後少年手裡,索性閉上眼,整個人都靠在他懷裡。
官道上雖然鮮有車馬路過,但畢竟是青天白日,他卻也不擔心被人撞見。
陽光已經開始暖,緋衣少年似是要睡著了,卻囈語一般叫了聲:“沈浪。”
沈浪低了頭,拿下巴蹭了蹭前面人的肩窩,道:“嗯?”
緋衣少年道:“你這樣,算是應了我的要求麼?”
沈浪道:“憐花公子的要求,我卻是不記得。”
王憐花道:“堂堂大俠,說了話不作數,是不是有點不像話?”
沈浪道:“卻不知在下何時說了這話?”
王憐花怒道:“原來沈大俠不止會送禮,還會賴皮麼?”
沈浪笑道:“遇見王公子,可不是一世英名毀於一旦麼?”
王憐花不理他,只自顧自道:“你答應還是不答應。”
沈浪道:“自然不能答應。”
王憐花冷了臉,過了半晌,促狹一笑,道:“你為何不敢見貓兒?”
沈浪想這人轉換話題的本事真是高。
那日被範汾陽瞧出端倪,他還可以故作不知。但若貓兒醒來問起,他卻不知該如何作答。難不成,要他說“我不能娶朱七七是因為王憐花”麼?
這麼多年,他早就練就了寵辱不驚的一顆心,別人怎樣說他也許還可以一笑而過,但這人若是貓兒,那情形會是怎樣,他卻是想象不出。
一路上,王憐花算得老實。
也不問他打算帶他去哪兒,就跟著一路走,頂多碰見市鎮的時候賴在舒服的大床上不走。他們便停留幾日。
正是春暖花開的季節,一路上便總是有美的讓人窒息的美景,迫使他們再停留幾日。
沈浪不急。王憐花更不急。
外人看來,只當是兩個紈絝少年趁著春色一路尋花問柳、遊山玩水,怎麼可能看出來,其中一個被封了穴位,武功使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