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硯文坐到沙發上,“你就和你弟弟倆人住這兒麼?”
“嗯。”
“噢。”舒硯文也不多問,翻起手邊的北京晚報看起來。
姚昶走進房間裡拿出藥箱,手忙腳亂的看說明書,舒硯文看著都好笑,拿起一管藥膏,“皮外傷這個就可以了。我自己來。”
姚昶再一次暴露他是個生活白痴這件事,微微下不來臺來,拿過舒硯文手裡的藥膏。
“別動。”
“我手沒什麼事啊,自己能擦。”
“別動。”拿起棉籤慢慢給舒硯文擦起來。
“…………噢。”舒硯文扁著嘴巴,閉起眼睛讓姚昶給他擦傷口,感覺到姚昶在幫他吹傷口,有些受寵若驚,張開眼確定一下,就看見姚昶一副尷尬的表情,別過頭,“給你上著藥開什麼眼睛,藥進到眼睛怎麼辦?”
“T^T……”怎麼會被一個生活白痴訓,好丟人。
“還疼不疼?”
“還好……剛剛有點兒疼,現在沒什麼感覺了。”
“……以後別那麼衝動……你這小身板兒又幹不過人家。”
“噢…………什麼!”聽到後半句靠譜的小哥哥很生氣,男子漢怎麼能給人這樣瞧不起。“……啊,疼,你輕點兒TAT”
姚昶停下手上的動作,“哪兒疼?”
“眼角,是不是腫了?”
“……嗯。”
“特難看吧TAT”麋鹿先生很沮喪的樣子。
“把眼睛閉上。”
“啊?”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乖乖把眼睛閉了起來。
姚昶彎下身子貼近舒硯文的臉,一下一下的給他吹著傷口,悶著聲音開口問,“……藥是不是有些辣?”
舒硯文點點頭。
姚昶開著他一張娃娃臉上青青紫紫的,心疼勁兒止不住了。“以後真別隨便跟人打起來了。”
“我是氣不過,我妹打小兒都是家裡寵大的。”舒硯文說到這個就來勁兒,瞪大眼睛,“憑什麼啊!別人憑什麼欺負她啊!”說著說著鼻尖有紅起一小撮來。
姚昶的臉貼得很近,伸手摸了摸舒硯文鼻尖,舒硯文愣了愣,身體往後縮,兩手捂住紅紅的鼻子,“幹嘛摸我鼻子?0。0”
姚昶伸手撲稜了一下舒硯文腦袋,“我發覺你鼻子特容易紅。”
“0。0是吧。我自己也沒察覺,路一鳴他們都這麼說我,還管我叫魯道夫……”
姚昶本想笑話一下舒硯文,一聽到他提起路一鳴臉又板起來,“你和他很熟?”
“是啊很熟啊,我打畢業就跟分公司裡待著了,小路比我晚來兩年,也比我小,但是人挺靠譜兒的。”
姚昶氣不過,“他有我靠譜兒麼。”
拿起遙控器正好換了一電影片道,電視機裡聲音噪雜得很,舒硯文沒聽清姚昶的話,於是問你剛說什麼啊?
姚昶腦子一團漿糊,一屁股坐到沙發一邊,木然的盯著電視裡的少兒節目。
你剛才在說什麼啊!
什麼叫他有你靠譜麼!
這麼二的話你都說得出來!
還好小舒沒聽見啊!
聽見了你的臉還要不要了!
…………真想一頭撞死。
舒硯文歪過腦袋看姚昶,你剛衝我說什麼來著,沒聽清啦不好意思。
姚昶面沉如水,如果忽略掉他額角跳出來的一根青筋的話,“沒有,沒說什麼。”
舒硯文很執著,可是我聽見你說話了啊0。0
姚昶瞥舒硯文一眼,一記眼刀飛過去,意思就是,不讓你問的別多問,其實內心一片悲涼,暗自感嘆為什麼自打認識了這個紅鼻子先生就變得那麼……幼稚。
舒硯文縮了縮,眼神好可怕TAT
姚昶餘光看見舒硯文的反應,心口像活活給人用力捅了一刀,眉頭緊鎖,小舒這眼神好嫌棄!
舒硯文連換了幾個臺,大清早都沒什麼可看的,想找姚昶聊聊天,旁邊那人卻是持續了一個小時的一言不發,完去不知如何開口啊TAT如果開口了他又只是淡淡的‘嗯’一聲,豈不是很冷場,我不是很丟臉TAT
舒硯文想了想,堆起友善的笑容問姚昶,“今天真不用去公司了麼?好像從剛才到現在,還沒有請假……”
姚昶是行動派,拿過一旁放著的手機打到辦公室。
秦秘書正在Q Q群裡八卦著為何倆人今天一同消失,就聽見姚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