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小少爺!”家養小精靈克利切激動地尖叫:“克利切一直期待著再次為小少爺效力!…少爺多麼地令人失望,他讓女主人多傷心啊,但既然小少爺告訴克利切少爺已經改好了,克利切願意被他指手畫腳,儘管他過去是個那麼討厭的,忘恩負義的……”
幻影移形過來的哈利無奈地接受了這繞口令似的熱情的歡迎。事實上在引導克利切說出掛墜盒和雷古勒斯的故事後,他在這裡的地位就無人能及了。同時克利切也很尊敬洛裡夫婦和馬爾福,西里斯反而是他最不會去殷勤服務的物件。
“閉嘴!”興沖沖跑出來的西里斯終於受不了克利切的數落了:“既然哈利來了,你就快點去準備茶點!…不是每天都念叨著哈利的名字的嗎?”他的語氣倒算不上多好,但克利切十分熱切地接受了這個命令。
煩躁地抓抓頭髮,西里斯抱怨道:“每次一聽到他的聲音,我就會忘記應該對他好點…你知道的,那太難了。前天他說我是惡棍,昨天是渣滓,今天你來了,我的地位總算提高了點。”
哈利偷笑,他能看出西里斯是真心地想要承擔布萊克家的責任,而不再僅僅把這裡看做“父母的房子”。十六歲時毫不猶豫地離家出走,現在下定決心要彌補以前的過錯時又馬上搬了回來——布萊克家的孩子,性格都是激烈執著的。
西里斯和克利切這些天一定很努力…哈利驚奇地打量煥然一新的宅子。上次來的時候還又髒又黑的,現在已經恢復了它原本的樣貌。十五世紀小妖精製作的最精美銀器,刻著布萊克紋章的大金戒指,大蛇形狀的吊燈和燭臺…當然,還有逼真的真人大小的畫像。
“很高興見到您,布萊克夫人。”
迅速地從頭到腳審視了哈利一遍,貴婦人終於傲慢地道:“我也一樣,波特先生。…代我向您的祖母問好。”
“我會的,夫人。”哈利完美地回禮後,和沉默等待的西里斯一同離開。
“噢,你確實是天生的貴族,哈利。”西里斯忍不住露出了壞笑:“…即使你真的嫁到了馬爾福莊園,看來我也不需要擔心你會不適應了。”
一定要冷靜…腳步一頓,哈利氣得頭上冒煙。他到底為什麼要殺了那隻耗子啊?逮住他削成人棍扔去福利院不就好了嗎?現在一點都不解氣不說…就連西里斯都感謝可惡的馬爾福幫他走出了殺人後的心理障礙,完全不覺得那混蛋當時的做法有什麼不對,還時不時地調侃他!
到二樓平臺的小花園坐下時,哈利垂頭淚盈於睫。克利切已經做了很多小點心了,看到這情形便蹭到哈利身邊結結巴巴地問道:“小少爺怎麼了?!是不是…少爺他欺負您了?”哈利慾言又止,最後委屈地看了苦笑的西里斯一眼。
克利切大怒:“家族的敗類,齷齪的孽子…這不是做給少爺吃的,還給克利切!”
哈利慢條斯理地享用美食,等到西里斯飽受家養小精靈的摧殘後才很有良心地救場。克利切依然用懷疑的眼神看著“有前科的少爺”,但家裡似乎又有人來了,所以他一邊小聲地咒罵一邊奉命去接待客人。
“有很多人來拜訪你嗎?”哈利好奇道。
西里斯剛才還有些萎靡不振,一會兒的功夫精神就好了起來——也難怪他會屢教不改,總去挑戰教子的底線:“不,除了你可以在這裡幻影移形以外,我不記得最近還允許誰來了。”剛繼承布萊克家時眾人來處理過魂器,之後西里斯就閉門打掃,拒絕會客了。
“馬爾福先生讓克利切連通飛路網,”克利切嘀嘀咕咕的:“少爺沒說不行,所以克利切連通了。”準確地說他根本沒詢問過西里斯的意見,就引狼入室了……
“哈利!”盧修斯眼睛一亮,感覺良好地叫道。被他叫到名字的人已經在計算匆忙移形的成功率了……
“…你來幹什麼?”西里斯語氣不善地搶先問道。調侃哈利是一回事,允許純善的哈利和陰險的馬爾福交往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盧修斯的笑容收斂了些:“明天開始就是冬假,我來邀請你們回城過聖誕節。…據說哈利要和傑瑞德一起參加普通巫師等級考試(O。W。Ls),那小鬼在霍格沃茨一再跳級造成轟動,這次他決定提早考試沒人會驚訝,但哈利不同…之前在魔法界沉寂了多年,巫師們都以為哈利一輩子都要做麻瓜了,現在卻將以波特族長的身份強勢迴歸,而且從沒上過魔法學校就直接參加等級考試……這中間種種細節,還必須仔細斟酌才行。”他雖然在對西里斯說話,眼睛卻擔憂地盯著哈利。
西里斯皺眉。他討厭盧修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