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他只是不習慣屬於自己的東西被別人奪走——任何一個海盜都不會接受自己的財產被他人侵犯。
他會自己親手把十字架拿回來的。
畢竟,從某種意義上說,這個十字架是他在這個世界收到的第一份禮物——雖然是那個愚蠢的小鬼送的。
也許,大概,這個東西對他很重要。
有珍視的東西的感覺很好,就像當初他對黑珍珠號的愛護和重視一樣。
“哦?那麼,我們可以打個賭。”
安德魯趴在床上,眯著眼看著華克。
“如果你成功的拿到了你的東西,那麼我就送你到你想去的地方。如果沒有拿到……嗯,做我情人怎麼樣?”
“沒有第二種可能。”安德魯動了動身體,感覺身體回覆的速度很快。“你只要準備送我離開就好了。”
“嘖……要不是白天親身體驗了一下,我還真不能相信你是第一次。”華克感興趣的瞅著安德魯,“不用這麼認真麼,我只是覺得我們身體很合拍。”
“我和誰都能很合拍,謝謝。”安德魯翻個白眼,摸到枕頭旁邊的衣服,坐起身來拿著衣服踉蹌著往浴室裡走。
最起碼,作為情人,情事之後的清理,華克就完全不合格,更何況還完全不顧對方的感受一個勁兒的索求。
當情人?開什麼玩笑,安德魯可不希望他的第二人生是死在床上。
……
安德魯在華克的船上很混得開。
大型的商船往往會招募很多陌生的水手來協助船的行駛。
而這些水手對於安德魯這個來歷不明的,第一天就爬上了他們東家的床的受災者並沒有什麼偏見——在海上,這些事情很常見。
特別是對於認為船上有女人會帶來不祥的北歐海盜們來說,這種事情更是正常。
不過相比起男人,安德魯還是比較喜歡身體柔軟的女人。
安德魯坐在船舷上瞅著平靜的海水。
跳下去就可以自由了,為什麼不下去呢。
為什麼當初不從一開始就跳海逃走呢。
呃……想不起來了。
“嗨!安德魯!坐在這裡很危險哦!”
安德魯回頭,是那個把他撈起來的水手,似乎是華克家的下屬。
“沒事兒,淹不死我的。”安德魯收回視線繼續盯著海水,糾結著自己當初的想法和決定。
“對了安德魯,我一直不知道,你是哪兒人啊?”
“唔……”安德魯偏頭看著那個水手的眼睛——這是禮貌,“我從另一個……呃!”
猛然回神,他瞅著水手漆黑的眼睛沉默了幾秒,“……你是塞壬一族的麼?”
“塞壬一族?”水手疑惑的皺了皺眉,“那是什麼?”
“海妖。”安德魯轉身跳到甲板上,遠離他,“你的聲音,還有眼睛,可以迷惑人心。”他感覺到了,腦子裡總是混混沌沌的不知不覺就跟著那人的思想走了。
“我還在想你需要多久才意識到……”華克的聲音突兀的出現在安德魯的耳邊,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耳廓上。
“離我遠點兒。”安德魯冷哼了一聲,“玩弄人心很有快感是麼?”
“的確……”華克摟住安德魯的腰,箍緊了,“不過你的反應很無趣。”
安德魯一腳用力的蹬上華克的腳背,碾了碾,面上是溫柔如水的微笑。“讓華克船長您失望真是罪過。”
“呃……”男人的臉瞬間扭曲了一下。
安德魯掰開華克的手,順手死擰一下,屁顛顛的跑進了船長室。
呆在華克的船上已經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安德魯把該帶走的東西都準備好了一份。
最後只剩下還在華克手裡的那個十字架了。
安德魯不懂為什麼華克會這麼熱衷於作弄他,這段時間裡,安德魯炸毛了很多次了——在平時,以及床上。
不過安德魯更加傾向於在海上他的脾氣變壞這個說法。
——被別人作弄到怒不可遏實在是太丟臉了。
既然已經知道了為什麼自己明明一直都在為離開做準備卻始終沒有離開這艘船的想法,安德魯很欣慰的表示,準備做了這麼多這麼久,終於能夠派上用場了。
“這就準備要走了麼?”華克靠在船長室的門口,“利用完了就走?”
“事實上是您一直在利用我,華克先生。”安德魯好心情的大大方方的承認,事實上他也從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