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瞬間,安德魯臉上的痛苦消失的乾乾淨淨。
最後他將沒有喝完的水潑在已經看不出原樣的地圖上,將地圖毀了個乾淨。
“其實我也並不是多想當海賊。”只是除了海賊不知道該做什麼,只是做個海賊才會有那樣自由的生活,只是身為海賊才會覺得有真實感。
“劫掠團跟海賊一……”
“那我能不聽您的命令隨意行動嗎,船長?”
傑克從來不會逼他做的事——雖然最後他總是莫名其妙的被哄騙著完成了。
“……你跟他簡直就是兩個極端。”傑克是他見過的最不像船長的船長了。
“他?”
“哦,我心中的唯一。”安德魯從來不怕噁心到自己噁心到別人。
“另一個世界的?”
“對。”安德魯點點頭。
“真遺憾。”華克用一種近乎憐憫的表情看著安德魯,“活人永遠爭不過死人,我能代替他麼安德魯?”
“他還活……”不,傑克的確已經死了。
他都已經看過傑克的屍體還有靈魂——雖然他的靈魂從荷蘭人船長手上逃脫了。
這無法掩蓋傑克已經死亡的事實。
“好吧,他的確死了。”安德魯挫敗的承認了這一點。
對傑克的崇拜讓他忽視了這個滿腦子主意的傢伙也是會死的——即使他無數次從死神手上奪回了生命。
安德魯很沮喪,“我們現在在哪兒,華克?”
“新世界海域,向著香波地群島前進。”
“……這下怎麼又肯告訴我航向了?”
“我決定暫時相信你試試。”華克無奈的聳肩,“催眠你也僅僅只獲得幾個聽不懂的……單詞?”
“完全不同的語言體系你當然聽不懂。”安德魯私下認為英語是最優美的語言。
“我指的是你的笑讓我對你幻覺裡的人產生了嫉妒。”華克很嚴肅的糾正安德魯歪到一邊去的想法,“再笑一個給我看看。”
安德魯聽話的彎出一抹假笑。
“……”所以他才說很嫉妒幻覺裡的那些人。
“我頭暈,華克。”安德魯突然站起來,“我去找你們船醫,我猜我大概暈船了。”
……
“毒藥先生……”安德魯推開船醫專用的房間,剛邁進一步就被裡面濃郁的怪味燻了出來。
……又在配什麼新藥麼。
安德魯合上門阻止了氣味在船上的蔓延。
這個世界的藥物發展方向也很奇怪,莫名其妙效果的藥到處都是——安德魯相信加勒比的醫生們到了這個世界大概會全部崩潰。
這裡的製藥方面比之加勒比要先進了幾十年不止。
“有事麼,安德魯?”過了一段時間,船醫推開門,讓水手們哀號不止的怪異味道從他的小房間裡飄散開來。
——他看起來很愉悅。
雖然他全身都用黑斗篷遮起來了,不過那種愉悅的情緒卻真實的傳達了出來。
安德魯抖了一下,扭曲著一張臉用袖子捂住鼻子。
在這種時候安德魯就開始咒罵起身上穿的透氣性很好的高階面料服裝了。
這艘船上的船醫是個製藥天才,不,是瘋子。
安德魯記得他還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扶著腰在一群人的注目下走進船醫室……之後是慘不忍睹的一段經歷。
那種流著眼淚鼻涕大笑不止全身都在不自覺扭動的經歷,安德魯再一次抖了抖。
不堪回首。
這次要不是有求於他,安德魯估計自己就算是內臟破裂了也不樂意走近這塊全船最不受歡迎的地方,據說這位船醫連華克都不放過。
“……有事,能進去說麼?”這種高階面料完全遮不住那種詭異的味道,安德魯索性放棄了無用的遮掩,一臉痛苦的提出了要求。
“當然可以。”毒藥點點頭,很禮貌的讓開了門。
很神奇的,不怎麼通風的船醫室裡卻沒有那種詭異的氣味,而是漂著一股淡淡的藥草香。
——果然這個傢伙是故意在折騰那群可憐的水手們。
“……總的來說,我希望在我離開這兒之後,還能得到你的藥物支援。”安德魯直白的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如果繞圈子,他估計這個船醫大概是沒什麼耐心的。
——他從來只在製藥上表現的十分狂熱和耐性十足。
“離開這兒?”毒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