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才沉沉的嘆了口氣,心事重重的說道,“爹爹和伯父起了爭執,伯父似乎很是生氣,聽說連茶碗都摔了。慕容,我很擔心。”
兄弟二人許久未見,一見面就起了爭執,想來必定是和昔年舊事有關。“舊事總是要說開的好,
不然這樣誤會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你不要多想,王爺與皇上到底是兄弟,為了朝政為了瑣事起爭執都是有可能的。這件事咱們無法置喙,且看事情的發展吧。”
段譽雖然心裡擔心,卻也知道這是實情,他斜靠在朱漆紅柱上,過了好一陣子才道,“照你這麼說,我猜爹爹當年和延慶太子分開,跟伯父必定是有很大的關係了。若真是如此,伯父當年反對他二人在一起,今時今日必定也不會贊成我和你在一起了。”
段譽生就一副樂天的性格,很少有如此灰心之語。慕容復聽他如此說,拉了他的手,似笑非笑道,“不贊成又如何?我們自己的事,為什麼要讓別人做主?我就是要和你在一起,別人不同意,那又怎樣?”
一句話解開了段譽的迷障,此前紛亂的思緒一瞬間徹底的清晰起來,他緊皺的眉頭慢慢鬆開,心裡只剩下了一個念頭。他轉頭笑道,“你說的對,是我想多了。”
原本以為他兩人至多不過三日便會解開心結,誰知十多天過去了,鎮南王府大門緊閉,段正淳絲毫沒有要妥協的意思,皇宮也沒有再派人來。段正淳日日和阮星竹一起尋歡作樂,段延慶沒有再出現,過於平靜的日子,倒叫人覺得不真實。
這日晌午剛過,段譽百無聊賴的坐在桌子前,以手支頜,一雙眼睛被勾了魂兒似的盯著慕容復,懶洋洋道,“陽春三月,自是人間好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