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伏在桌上,令狐沖暗自偷笑:我只說了會給個答覆,卻不曾說一定會做出抉擇;讓自己鑽了空子,是這兩人的失誤,卻不是自己的錯誤了。
從前在福州林家時,林平之愛習字遠勝於習武;這些日子得了閒暇,林平之便將從前的諸般愛好重新拾起,因此這房中也備了些紙筆。令狐沖扯了張紙、提筆寫了幾句,而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
華山腳下,早有二人牽了馬在供路人歇腳的涼亭前等候。曲非煙見令狐沖下得山來,不由笑得揶揄,大聲說道:“大哥哥,你當真要一走了之?你這一去,有些人可要傷腦筋了。”令狐沖斜她一眼:“我若不走,大傷腦筋的那個可就是我了。”
與曲非煙不同,任盈盈只是默不作聲地站在一旁;待見令狐沖行至面前,便解了韁繩遞向令狐沖。令狐沖牽過馬匹,猶豫了片刻,終於是向任盈盈道出了自己的疑慮:“任大小姐既出手相助在下,不如幫人幫到底罷。日後若有人問起……”
“令狐公子去向何方,我二人是半點兒也不知。”任盈盈截了話頭:“你今日所為對教主哥哥雖然不公,但我既答應幫了你,就絕不會將此事洩露出去。這也算是還了你當初為非非出頭的人情,日後我們再不虧欠你甚麼。”
知道任盈盈如自己一般亦是冷清之人,令狐沖聽對方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