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瞥了眼坐在自己旁邊閉目養神的張大男主角,吳邪忍不住輕笑了出來,而這一幕正巧被前頭駕駛的張海客用後照鏡見到,「吳少爺,什麼事情這麼好笑啊?」
「沒,只是覺得你們張家人的個性也是挺多樣的。」吳邪擺了擺手聳肩,隨便唐塞了幾句,他那副模樣卻換張海客笑了出聲。
「我也覺得你們吳家人挺有趣的。」
「怎麼說?」吳邪一聽,立刻來了點興趣,好奇的樣子全寫在臉上,更是惹來張海客的哈哈大笑,吳邪看他那樣馬上就不樂意了,「你笑什麼?」
「沒,只是覺得你們吳家人就你看起來無害了。」
本來坐在副駕駛上沒吭聲的黑瞎子立馬就噗了一聲大笑起來。
而吳邪卻是黑著臉,下意識的抬手摸摸自己的顏面,難道他真長的一副草食動物的樣子嗎?怎麼走到哪裡都要被這麼說!胖子那不靠譜的滿嘴胡言亂語就算了,現在連這個張家人也這麼說,可是回頭一想,吳邪一下子就明白了,心中直罵自己傻逼,那傢伙拐彎笑他天真,分明尋他開心耍著玩的!
翻了個白眼,吳邪撇過腦袋索性不理他,心中立刻標註上張家人都不是好東西,不過也就僵持了一小會,兩人扯著扯著又聊起別的東西來,坐在副駕駛座的黑瞎子,時不時的也會湊上那麼幾句,而一旁的張起靈,卻自始至終閉著眼睛也沒吱過一聲。
「這臺車只是暫時的,前一陣子……嗯,因為一點事故,較大的那臺載客休旅車送修保養了。」話題不知道怎麼轉的,就扯上了現在坐著的小麵包車,然而在提到那臺休旅車的時候,吳邪從前頭的後照鏡上,貌似看見了張海客的表情明顯抽搐了一下,不過既然對方沒打算透露,他也不好問什麼,只好點點頭表示自己並不介意。握著方向盤的手打了個轉,小麵包旋個彎朝郊區的大馬路前進。
吳邪看了看窗外,忍不住發問:「我們還有多久的路?」其實這一路上的談話已經不知道過了幾小時了,吳邪都覺得屁股要坐到爛了。
「到那邊大概半夜了吧,你可以先睡會,指不定你醒了就到了。」張海客敲了敲方向盤,嘴角彎起的弧度有點痞味,吳邪看他那樣一下就想到了黑瞎子,他接著撇了撇嘴,心想豬才睡這麼久,乾脆轉頭不去看那兩個讓他煩躁的人。
路段還算平順,吳邪撐著頭,一雙深棕色的眸子不住的打量起身旁的人,視線由緊閉的雙眼一路沿著堅挺的鼻、淺而薄但抿緊的唇向下,接著是衣領邊那處裸露凹陷的鎖骨,吳邪不由得吞了吞口水,然而意識到自己的反應似乎有點不對,他立刻就別開臉,暗罵自己的沒定力,一邊腹誹張起靈這傢伙沒事那麼好看做什麼?在這麼下去被掰彎可怪不了別人!一想到自己未來都要和這個悶油瓶為伍,吳邪臉色立馬黑了黑,索性閉上眼睛,關閉滿腦子那堆亂七八糟的思想,就這麼一來二去思緒也漸漸模糊起來,終於還是睡著了。
然而這一路上他是睡了又醒,醒了又睡的,整天下來也只吃了早餐和晚餐,沒事情做就看著窗外發呆,然後一邊聽前面兩個傢伙東扯西扯,像真能扯出個蛋來一樣,倒是張起靈睡的像尊雕像,外界任何聲音都干擾不了他似的,也沒見他動一下。期間吳邪有收到解雨臣問他到哪裡的簡訊,問了張海客位置回了信,他等了一會見手機沒再響,乾脆繼續睡覺。
快到地方的時候,吳邪是從張起靈的肩膀上醒來的,他當時非常尷尬,可當事人卻一臉不在乎,視線下意識的往對方的肩上望去,那深深的一塊印子讓吳邪臉色登時就白了,我操啊吳邪你個大白痴,睡在人家肩上就算了,還留什麼口水漬!這種丟臉事也只有你這二貨乾的出來!心中千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張起靈似乎是感受到吳邪陰鬱的視線,墨黑的眼眸輕瞥了眼自己的肩膀,張起靈一臉瞭然,倒是對著他說了句沒關係,便拉上藍帽外套的帽子,準備起身下車,吳邪聽了立刻漲紅了臉,心情更鬱悶了。
慢吞吞的跟著張起靈下車,外頭果然已經是晚上了,近入秋的夜風吹起來有些冷,吳邪看了眼手機螢幕,現在是半夜三點,他看了看四周,他們已經在長白山的山腳下了。
「晚上的血族會比較多,為了避免麻煩,所以我們等天亮了再行動。」張海客停好了車,從駕駛坐下來,「房間已經訂好了,是間不太起眼的民宿,裡面的房客都調查過了,沒有發現陳家的人和其它血族,地點就在這附近而已。」
為首的張起靈點了點頭,不發表任何意見,張海客見狀這才領路走在最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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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只訂了兩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