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己在那麼早之前就被盯上了。
吳邪慢吞吞的被撐著帶到浴室門口,然而張起靈剛剛的回答都不是他最想聽到的,他猶豫著忍了忍還是提醒道:「你沒說槍傷怎麼來的。」
「那是黑瞎子傷的。」張起靈意外的大方告訴他,吳邪一聽馬上就瞠大眼睛轉過頭,張起靈看他吃驚的樣子輕輕搖了頭,「他是故意讓陳皮阿四的手下誤會的。」只是張起靈沒料到自己竟然對血有飢渴的反應,更沒想到的是在那種節骨眼下吸了吳邪的血,可是以目前來說,這恐怕還是最好的結果,不然吳邪也沒有其它更充分的理由待在這裡。
「什麼意思?你們不是一個陣營的嗎?」吳邪仍然沒反應過來,腦子裡浮現的唯一想法就是張起靈竟然甘願挨子彈?不管出於什麼理由,他就是覺得這個男人不應該受傷,儘管知道不可能,但這樣的認知卻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紮了條根在他心上,連吳邪自己都有些吃驚。
「黑瞎子目前的立場有點複雜,他雖然是陳家人但卻是為張家效命。」
「你是說臥底?」
張起靈點了點頭輕聲道:「可以這麼說,但他被受到很嚴密的監視,陳皮阿四並不信任他。」
「那為什……?」吳邪話說到一半就想到了原因,黑瞎子的能力有多高,知道的人都很清楚,陳皮阿四並不怕一個隨時會造反的人,這樣的人如果知道方法善加利用,就能達到很好的目的。
「他開槍射我,只是為了讓其它陳家人對他還保有一點信任。」
但這不是長久之計,吳邪在心裡默默補充,他相信張起靈也懂這個道理,黑瞎子待在那邊的時間越長就越危險。
房間裡有一陣子的沉靜,吳邪僵著身體讓張起靈把自己往懷裡帶了帶,他能感覺到有一隻大手安撫似的摩娑著他的背脊,吳邪扭頭去看他,對方卻湊過了臉吻了吻他的額頭,只聽見張起靈近乎用著氣音開口要他不要擔心。吳邪聽著沒說話,他只是轉回頭去盯著自己光裸的腳趾,他擔心的從來都不是黑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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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拖拖拉拉的走進浴室,兩人最後一句話也沒再出口過,當張起靈要扶著他跨進浴缸時,吳邪卻輕輕的擋開他的手兀自抬腿邁了進去,張起靈默默的站在浴缸邊就這麼看著他。吳邪雙手撐著浴缸邊緣,指節用力到發白,他緊緊咬著唇像是在隱忍甚麼,不等身旁人開口,他抿了抿唇,這才低低的出了聲。
「進來……。」吳邪的視線死死的盯著水面,餘光只瞥見男人微微動了一下卻沒下一步動作,他心裡一急,撐起身體就要從水裡出來,一隻大手卻按著他的肩膀,輕輕的將他壓回了水中,吳邪一愣,張起靈已經跨開一條腿踩進來了。
在那一瞬間,吳邪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他忽然就發狠似的,雙手掐住對方的肩膀用力的吻上去,張起靈並沒有抵抗,微開著唇順著吳邪的意思讓他把舌頭擠進來,吳邪的接吻技巧非常生澀,但又隱約透著那一骨子天真,一開始的用力幾乎讓他撞破了唇,一點點的血漬混著口涎在兩人嘴裡遞渡,那清淡的血腥味終於讓那個一直隱忍的傢伙有了一點反應,男人冰涼的手掌附上了他的後腦,張起靈側了個角度讓這個溼吻變得更深更濃。
舌尖舔過牙齦纏住那主動進貢的溼軟吸吮,互相交換著口中的空氣及味道;裹不住的津液流淌至脖頸,輾轉交合的四片唇難分難捨的遷出銀亮白絲。男人墨黑的瞳微玻В��苑揭�痰謀砬橄な�∈昭鄣祝��蹋�廡扒嵬普牌鵒櫚募綈潁��蠔笸肆送死��舜四槍�誶酌艿木嗬氪�絲諂��
兩個人就這麼對視著沉默了一陣,一直到張起靈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對方的臉頰,吳邪仍舊搭在他肩上的手收了收,他盯著水面那隨著彼此身上不知是汗是水的珠體落進水中,那一圈又一圈產生的漣漪讓他有一瞬間的失神,吳邪驀地開了口:「我們做吧。」
張起靈不明白吳邪此刻說這句話的用意,他只是沉默的盯著對方看,像是要從那張故做鎮定的臉上察覺出甚麼蛛絲馬跡,原本貼著那張臉的手也準備放下來,可又被吳邪很快的捉了回去,張起靈無奈的看著他,「吳邪,你在發抖。」
聞言,吳邪卻對著他扯出一個笑,有點難看,「那是冷的,你幫我暖暖就行。」
「你在害怕。」張起靈似乎是嘆了口氣,底下的水溫是熱得有些燙人的,他伸出另一隻沒被吳邪箝制的手,湊過去摸了摸對方肉敦敦的耳垂,感覺對方敏感的縮了縮,他語氣輕緩:「我不是為了肉慾才抑制你的屍化。」
沒想到吳邪一聽,一股怒火就從胸口燒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