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乖乖的任著對方拉自己走。張起靈並沒有說要帶他去哪裡,他們走的路徑都是鋪著扁石的小路,左右兩邊圍繞的是斑白的石牆,吳邪一邊走一邊頻頻回頭,距離人群最多的地方已經越來越遠了,他們似乎在往更偏僻的地方走。走了十分鐘後,到了一個地段就沒有石鋪路了,四周漸漸開始可以看見密密麻麻的樹根,和一灘又一灘的小水漥,吳邪盯著其中一個樹根直髮愣,簡直無法想象上頭延伸上去的樹木究竟有多麼巨大,上頭還有流水沿著樹根滴落下來,那一灘灘的水漥就是這麼形成的。
吳邪繼續跟著張起靈走著,漸漸的前面開始能看見一個巨大的洞窟,洞窟上緣還掛了兩條遮蔽入口的綢緞,守著洞窟的兩名血族敬畏的朝張起靈點頭,但一看見自己似乎是有些吃驚,吳邪回看了那兩個血族幾眼,握著張起靈的手不自覺的出力,似乎是感受到他的不安,張起靈安撫似的回握了握他的手。
進到洞窟後有一段路是黑暗的,吸血鬼的夜視力相當了得,這點黑暗對他們來說是小意思,也早早就習以為常,但吳邪一進去後就覺得身置深淵一般,眼睛看不見聽覺和觸覺就會變的敏銳,可這裡的黑暗卻彷佛聽不見聲音一樣,如果沒有張起靈牽著他走,吳邪想自己一定會迷失在這樣的黑暗裡,搞不好一輩子都走不出去,這樣的認知讓他一瞬間感到惶恐,握著對方的手也越發收緊,所以吳邪根本不知道張起靈有些詫異的回頭,看了他一眼。
前方慢慢開始明亮起來,然而先傳進耳裡的卻是嘩啦啦的水流聲。逐漸清晰的視野讓吳邪不適的玻Я瞬'眼,用力眨了下眼睛再睜開,映入眼裡的是一個巨大的瀑布,湍急的水流在月光及星子的照射下閃著微弱的光輝,四周的巖壁也被巨大的樹根圍繞,腳下觸及的是許久不見的柔軟草地,這塊小小的腹地就猶如一個新生的幼兒,被大自然的力量團團包附住,如同待在母親的子宮一般。吳邪像是被眼前的景緻吸引一樣,兩人牽著的手不自覺的就鬆開了,他慢慢靠近瀑布邊緣,視線順著水流往上看,沒有光害的夜空佈滿璀璨的星子,密集的燦白在那黑色的布幕上猶如一條漫長的川流,吳邪幾乎是被蠱惑了一樣,根本無法轉移視線。
「好漂亮……。」過了許久,他才忍不住的發出讚歎。
「這裡其實是每任張起靈的靜心地,除了族長,任何人都不能到這裡來。」張起靈沉聲說著,骨節分明的手指探過那湍急的瀑布,打在手上有些微的疼痛感,墨黑的眼瞳彷佛天上的星子閃著微小的光,吳邪回望過去接收到對方那赤裸裸的視線,不知怎麼就笑了。
「那族長夫人呢?」吳邪笑著看張起靈漫步朝自己走來,故意朝他歪了歪頭,「族長大人打算要在這裡破戒嗎?」
張起靈勾了勾嘴角沒回話,吳邪見他那有笑像沒笑的臉,只覺得一口氣憋在心裡不痛快,才在想著要怎麼做,才能讓那顏面神經壞死的傢伙再多點表情,張大族長的手就環了過來,吳邪順勢摟上對方的脖子,嘴唇自發的就貼了上去,張起靈也沒再跟他客氣,唇瓣一掀就將舌頭探進去,吳邪沒想到他那麼衝動,被強迫張口的時候還有些僵硬,但他很快就被對方濃烈的吮吻給拉離了神志。其實吳邪也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變化,冰冷的感覺由身體中心慢慢擴散,末梢血循一下子慢了下來,四肢漸漸變的冰涼可他卻不覺得寒冷,倒是張起靈很快就發現他的異常。
「冷嗎?」
吳邪對他搖了搖頭,反倒是體內的冰涼漸漸變成一股邪火往下身衝,一瞬間讓他有種莫名的燥熱,就像一個還在青春期的少年一樣,情緒不知不覺的開始變的躁動難忍。吳邪張了張嘴,主動的伸舌去舔張起靈的嘴角,然後像條滑溜的小蛇鑽進對方的口腔裡,熱情的追逐著對方的舌頭纏吮,口腔無法包裹的津液誰也不想錯過,在流出嘴角的時候就被快速熱情的舔掉。張起靈掐著吳邪的腰肋處,順勢坐了下來,並將對方帶到自己腿上,吳邪最後乾脆是捧著他的臉熱吻起來,呼吸越發急促,可噴灑出來的氣體卻是沁人的涼。張起靈快速的將身上人的衣服解開,脖子剛裸露出來就被狠狠的咬了一口,一圈牙印血淋淋的烙印在上頭,散發著腥甜的味道。吳邪梗直了脖子嗚咽一聲,下體脹的發痛,挺直的陰莖被牛仔褲包裹摩擦的生疼,他忍不住就主動的擺動起臀部,與對方同樣發脹的下體來回磨蹭。
下一秒黑色的長袍被甩到了一邊去,吳邪被迫裸著上身,可體內的那股火忽然變的森涼起來,冷熱交纏的感覺非常的難受,可這種令人發毛的感覺倒是讓吳邪回了些神志,他恍惚的感覺到這個地方做這種事情,似乎是錯誤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