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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
炎熇兵燹離開了希望宮城之後,在往千飛島上的沿途,心緒一直無法平靜。雖然紫嫣夫人說沒有加害天忌之意,但當時天忌畢竟不在希望宮城,抓走天忌的人是否另有目的很難說;再者,紫嫣夫人所說的話其實他一直記在心裡,之前還有天忌在,他還不至於太在意這件事,但自天忌失蹤之後,這兩個問題就一起浮上了心頭,可以說讓炎熇兵燹的心情惡劣到了極點。
「煩啊!」照以前的習慣,通常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有幾個村莊遭殃,但是現在他卻完全沒有那種念頭。煩悶的情緒無從發洩,隨著煩悶的吶喊聲,兵燹四周的草木瞬時遭了殃,從茂綠變成了焦黑。
就在炎熇兵燹停止了焚化森林的行為之後,忽然有個不明的物體向他飛來,反射性地接下一看,「嗯…飛書?」把折迭好的信紙拆開,只見上面用著剛毅的字跡寫著:
「炎熇兵燹,三日後,為川涼劍族之仇,大雪原一決生死! 白馬縱橫」
「三日後大雪原…哈哈哈哈哈哈………」炎熇兵燹看完信,哈哈大笑起來,手一揚,信紙瞬間化為灰粉。
--反正三天內也到不了千飛島,這個名叫白馬縱橫的,就先充當在接回小天忌之前,滿足他嗜血快感的另一個娛樂吧!
◇
「天忌。」在眾人的會議完畢各自離開之後,劍中求叫住了正要回房休息的天忌。
「前輩。」天忌見來者是劍中求,於是停下了腳步,「找我何事?」
「跟我到海岸邊吧,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是。」
天忌應諾,跟著劍中求來到了千飛島的海岸邊,由於天色已晚,因此此地沓無人跡。
「天忌,我問你,你信得過我嗎?」背對著天忌,劍中求問。
「當然。」
「好,既然你信得過我,那么你老實告訴我,你和炎熇兵燹之間,除了仇恨,還發生了什么事?」 轉過身,劍中求炯炯有神的目光直視著天忌,不容他逃避。
「這……!」天忌沒料到劍中求開口竟會問起此事,臉上頓時盈滿錯愕的表情,完全不知要如何回答劍中求的問題,最後只好硬是扯謊道:「前輩,我不明白你想問什么。除了仇,我和炎熇兵燹根本沒其它的可言。」
「是嗎?可是……」劍中求故意拉長了尾音,果然看見天忌的臉色因為心虛而微微一變,於是故意繼續追問道:「看你方才好象有話要說,難道不是要說有關於兵燹的事嗎?而且,在我跟白馬說了兵燹的弱點時,我看到你的表情好象『有些』擔心?」語氣是問句,但眼神卻是肯定的。
「前輩,你誤會了。我只是希望你能給我報仇的機會。」天忌澄清道。
「那你最後的表情又是怎么回事?」
「我只是希望能親手報仇,不希望炎熇兵燹被他人所殺。」說著,天忌在下意識地望向一旁的大海,明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不可能瞞過劍中求的眼睛,但他就是不敢、也不願讓劍中求知道自己心底最真實的感情--不想承認的事,又怎么可能赤裸裸地就這么說出口?
「原來是這樣。」劍中求明知天忌的回答,只有後半句是真心話,但也不想再追根究柢,畢竟那孩子心中真實的感受是什么,他自己最知道,當初會在那殘垣斷瓦中的廢墟中救了他,是因實在不忍一條寶貴的生命就這么消失,教他劍法,也只是要讓他能夠在殘酷的環境中自保,並不是真的希望他去找滅村的仇人報仇,也因此,當他把天忌送至優藍歷境時,才會要雅瑟風流對炎熇兵燹的身份守口如瓶。
雖然他不確定天忌和兵燹之後是怎么相遇的,這之中兩人又有什么過節,但可以確定的是,天忌已知道當初滅村的仇人是炎熇兵燹,但他報仇的意願已淡了許多,這對天忌來說未嘗不是件好事,如果天忌放棄仇恨,重新尋找人生目標,這也是他所樂見的。因此,劍中求也不說破天忌的言不由衷,只順著天忌的話問道:
「既然如此,天忌,你可願意學習我的雙劍異行?」雖然天忌與兵燹之仇也許還有可解的餘地,但自己和炎熇兵燹之勝負,只炎熇兵燹不放棄,似乎無可避免。為了預防自己將來若有不測,「雙劍異行」將會失傳,於是他很早以前便想找個傳人,把這套武功傳承給他。如今能再遇上天忌這孩子,也算是他們之間有緣,加上天忌的劍術資質不差,本性也很善良,由他來繼承「雙劍異行」這套武功,是最適合不過的了。
「這…前輩,天忌已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