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個成年人可以透過的口子。
他身材修長,微微彎了彎腰才出去,臨走前回頭看了一眼。
九宮瓊微笑著朝他揮手再見。
長長的走廊,戚竹重新走到大廳時發現阮清玉和那個叫嶽洋的男子已經在大廳裡等著裡。
阮清玉見他來,幾步躥過來,原本還是笑容滿面的,不過一靠近戚竹一股陰風暴虐的氣息頃刻間散發出來。
他用鼻子嗅了嗅,眼神危險,“你和女人見面了?”
戚竹無奈,“狗鼻子。”
阮清玉見他無所謂的態度,再想起自己擔心他的安危這麼久,頓時氣得拂袖而走,走了幾步又回頭望了一下戚竹。
戚竹知道他的意思,卻沒追他回來的意思。
阮清玉本來只是耍個小性子,這時看見他無動於衷的樣子,心驀地一痛,像是卷好的麻花,擰的生疼。
大家陸續都回來了,多多少少收了些輕傷,陸小鳳的著裝有些狼狽,宮九的狐狸傷了左腿,牛肉湯的胳膊掛了彩,不過索性都是平安無事。
各自散場時,戚竹走到大廳立著的一個侍者面前,開口要了些東西,回到房間後再沒有出來過。
夜半三更,阮清玉開啟門,他明顯剛剛沐浴過,渾身散發著玫瑰花的清香。半開的衣領讓他露出精緻的鎖骨以及大量的肌膚。
戚竹的眸色黯沉了一下。
阮清玉眸中的笑意加深,卻不到眼底,彎下身湊到他的耳邊低語,“怎麼,深夜來訪,有什麼需要吩咐的嗎?也是,你每次只有在想到我的用處時才會來找我。”
這種語氣,吊兒郎當的又不帶有任何感□□彩。
戚竹知道他還在生氣,後退一點,撤離到安全警戒線。
到了安全位置,他嘆口氣,單手把東西遞到他面前。
芙蓉如面,粉白花色,通體透明,如琉璃彩燈般,淡淡香華。
“軟璃?”
戚竹道,“即便是掉在地上也不會摔碎。”
天鵝絨般的觸感,帶著絲絲涼意。
戚竹的臉頰感受到他唇間的溼意,皺眉:
“收起你的色心。”
阮清玉淺笑,這次笑容是真正到達了眼底,溫柔繾綣,“謝謝。”
修長乾淨的手指撫摸上芙蓉花面,如同撫摸情人一般溫柔。
戚竹再次肯定,眼前的不明生物是變態的事實。
“它是有名字的吧。”
戚竹訝異,的確,出自他手的任何東西都有屬於自己的名字,但是從未有人問起過,他便也沒有提起。
低頭輕嗅,漂亮的下顎弧線一展無遺,“倒好似真有花香,若我沒猜錯,應是牡丹香。”
這嗅覺,真的趕得上狗了。
戚竹點頭,“裡面是牡丹制的花茶,不過顏色被我濾去了。”
“芙蓉牡丹,榮華富貴嗎?”
似有似無的輕語,加上主人好看的唇色,無一不散發著致命的誘惑。
戚竹不自禁地繼續後退兩步。
不但是變態,還是變態中的妖孽。
茶色的眸子向他看來,“被賦予了特殊的含義,那它便是有生命的,這麼獨特的瓶子總該有個配它的名字。”
戚竹道,“哦,有,叫寶蓮燈。”
阮清玉拿著瓶子的手一晃,“……的確獨特。”
凌晨,天邊還未有曙光。
尖銳的哨子聲音如同戰鼓春雷般刺激著耳膜,中間還夾雜著指揮聲和桌椅移動的聲音。
樓下的侏儒吹著哨子,指揮著人員工作。
格外寬大的床中央躺著一個修長的身影,身材健碩。
戚竹睜開雙眼,淡定地起身,拿起桌子上的茶壺,試了下溫度,掀開壺蓋,將手舉高,毫不猶豫的從頭頂往下澆。
動作一氣呵成,堪稱完美。
恰逢門口傳來敲門聲。
聲音很有規律,敲三聲,停一下,不重不輕。
戚竹開啟門,一眼就看見門口的阮清玉。
長身玉立,笑容依舊。
“早上好,慼慼。”
顯然昨天的禮物起到了不小的作用,他的氣已經消了。
阮清玉看著他還在額間還在滴水的碎髮,眼中閃過一抹異色,“這是……”
戚竹道,“我有起床氣。”
阮清玉,“所以?”
“樓下有人嗎?”
阮清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