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慕言笑著看了父親一眼，然後無情地轉移了視線。
凌爸爸：“……”他就是忍不住吃個醋而已，為什麼老婆和孩子又組隊無視他了？
凌媽媽回過頭看著兒子溫柔地問道，“寶貝今天似乎很高興？是因為剛才說的那個笨蛋？”
凌慕言擁著媽媽坐到沙發上，將頭靠在她的肩上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唔，大概吧。”
“為什麼高興？”
“大概……是因為那個笨蛋總是口是心非吧。”凌慕言彎起了黑眸，想起那個明明一臉殺氣動作看似狠毒，比起他們第一次交手時力度卻輕了不是一點半點所以被自己打了個半死的男人，在心裡輕哼了一聲，唇角卻不由瀰漫出淺淡卻真實的笑意。
“誒？言言你居然發現那個人的口是心非了？”凌媽媽伸手輕輕撫弄著心愛孩子的頭髮，輕笑著道，“是誰將我們家總是不解風情的言言敲開竅了？”
“唔？媽媽你在說什麼。”
“呵呵，難道言言不是喜歡那個人麼，不然也不會因為以往根本不在意的這種事而高興。”
“……媽媽你又亂開玩笑，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一個變態。”
“是真的不喜歡？”凌媽媽無視凌爸爸一臉控訴的表情，垂眸意味深長地笑道，“最近言言的笑容真實了很多哦，是因為誰呢？”
凌爸爸在心裡默默彆扭，雖然那個人讓言言變得真實了很多，但是……果然還是不想讓言言被別人搶走啊可惡！
言言現在不是很好麼，老婆你為什麼一定要揠苗助長呢？【默默垂淚】
凌慕言淡聲說道，“可是那個人是變態。”
“……什麼樣的變態？”
凌慕言想了想，“唔，像笨蛋……一樣的變態吧。”
凌媽媽：“……”
沉默一瞬她不由無奈地笑了出來，言言的情商果然還是不夠啊，那個人是笨蛋，這個也是笨蛋，真是的。
“媽媽？”
“說起來，你那個小徒弟是不是快要出來了？”凌媽媽並沒有回答，反而轉移了話題，“說真的，完全沒有想到你居然會去收一個徒弟呢，更何況還只是一個普通人，不過沒想到她卻這麼快就適應了。”
“阿流算是天生的殺手吧，當初就看出她的天分了。”凌慕言唇角勾起，“大概這幾天就會回來了，還不算辜負了我的辛苦調。教。”
凌媽媽：“……”
自家孩子真是越來越中二了怎麼辦。凌媽媽哭笑不得敲了敲凌慕言的頭，然後嬌嗔地瞪了一眼凌爸爸——都是你的錯！
而明顯被遷怒的凌爸爸則是一臉莫名其妙，茫然地看了看四周，怎麼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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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我回來了~！”
嬌怯甜美明顯帶著激動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凌慕言放下手中的書，抬眸看向聲源處，只見身著黑色皮衣嬌小玲瓏的白兔少女正站在門口笑容甜美地看著自己。
凌慕言唇角微微勾起，打量了一下紀流景，滿意地發現她從剛學會咬人還無法收斂凶煞的兔子成功地進化為了表面純良的食人兔。而後敏感地發覺出她身上還未褪去的殺氣與血腥氣，他不由懶洋洋地挑了下眉，“從訓練場出來就來找我了？”
紀流景綠眸依舊乾淨如初，純真無暇不染纖塵，她笑著走過來，腳步幾近於無聲，“是哦，因為很想很想快點見到老師呢~”
“如何，這段時間有什麼收穫麼？”凌慕言又拿起了那本書，語氣隨意地問道。
“當然有啦，感覺從中學到了不少東西呢。”紀流景輕盈地跳到凌慕言身邊蹲下，抬起一雙亮晶晶的杏眸崇拜仰慕地看著他，“而且我還了解到老師的許多豐功偉績喲，全項第一的老師真的好厲害！……唔，雖然我還是一項都沒有破了老師留下的記錄。”
凌慕言低眸看著以最虔誠的姿勢仰望著自己的少女，笑意溫涼地捏住了她的下巴，吐出的聲音如碎玉落雪般引人心醉，“好孩子，你做的已經很好了。我很高興，阿流。”
紀流景臉色頓時變得通紅，眼神迷醉地望著凌慕言，“老師——”
“你果然沒有辜負我的期待，阿流。”凌慕言收回手，輕笑著說道，“既然你已經回來了，那麼就按照我們之前約定的那樣，淩氏第一殺手的位置就交接給你了。”
“我怎麼能要老師的位置呢？”紀流景皺了皺眉，“而且我只要可以跟在老師身後，就已經很滿足了，所以……”
白皙修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