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了。”
薛梟:“……能把話題從我的智商上移開嗎?”
鬼:“這個人和那幾個小痞子應該不是死在同一個東西手裡。”
薛梟:“……”小……痞子吶……
薛梟想了想,道:“我突然想起一個人……”
鬼:“嗯?”
薛梟道:“就是上次和那個胖子一起來的,那幾個……青少年中的一個倖存者,他看上去很不對。”
“他丟了魂。”鬼露出一個陰森森的笑容,“丟的好。”
薛梟:“……”
在這時候,他們都不知道有些麻煩找上了他們,說是“們”其實可以算薛梟一個人的,不知是警方走漏訊息還是學校方面的原因抑或那個倖存者說的,總之,死的那幾個人中某個的家長找上了薛梟,就在星期一薛梟回到學校的時候。
據說父母將子女視作自己生命的延續,或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無論他們曾如何對待自己的孩子,當骨肉死去時他們總會陷入巨大的悲慟當中。
悲慟有時候會使人陷入癲狂且喪失理智。
比如現在用力的抓著薛梟胸口衣服領子的,看上去飽經生活滄桑的婦女。
近距離的看著一個失去兒子的母親的悲憤,在感到害怕或者反感不耐之前,薛梟覺得自己最先感到的是死亡,是比親手摸到那些血更加清晰明確的對於死的感受。
最終那個婦女被校方的人拉開了,薛梟被拉扯的力道甩到了地上,眼神有些發直。
鬼拍拍他的臉,“嚇傻了?”
薛梟扯扯嘴角,聲音有些低,“怎麼會。”他只是在懺悔而已,懺悔罷了。
懺悔剛剛得知那幾個人的死亡時,內心深處跑出來的一絲幸災樂禍……罷了。
人心就是這麼奇怪,有的人會為一個小小的被潛藏在內心最深處的念頭而羞慚,有的人卻可以談笑間將人剝皮抽筋而不覺有異。
因為這件事,學校方面放了薛梟一天假,讓他先回家。
薛梟輕輕的摸了摸臉上剛剛被婦女的指甲刮出的傷口邊緣,嘆口氣,“這倒黴催的。”
鬼有些幸災樂禍的開口,“天將降大任。”
薛梟:“……噢得了吧。”
鬼突然道:“你知道那幾個小子的死因嗎?”
薛梟愣了愣,“不是失血過多?”說完就想起鬼說過用二鬼才能現形的血不是正常的傷口流出來的。
鬼沒有再一次鄙視他的智商,估計是因為他從薛梟的表情看出薛梟已經正確的認識到自己的智商憂慮了。
薛梟撓撓腦袋,“所以我們要去了解一下嗎?”
鬼沒回答他,而是看著學校的方向若有所指的道:“你有沒有覺得最近少了什麼。”
薛梟仰視著俯視自己的鬼,模樣天真的問:“什麼?”
然後他就覺得自己的智商再一次被看低了——“自己想。”
薛梟:“……”
他回頭看看學校,少了什麼?升旗杆上的五星紅旗?咦,說起來今天倒是星期一該升旗來著……
就在他準備開口之前,鬼淡淡的說了一句“仔細想,要是錯了我就讓你把你猜的東西吃下去。”
薛梟:“……”紅旗看上去不太容易消化的樣子……
直到晚上鬼換好睡衣凌空躺上薛梟床旁邊的位置的時候,薛梟才一拍腦袋,得意的大聲道:“是‘夢樂’!鄭婷婷說過那東西殺了之後也會出現,但是上次我用二鬼搞定那個之後它卻沒有再出現了!”
鬼閉著眼睛,閒閒的道:“要我在今天快要完了的現在誇一誇你麼?”
薛梟:“咳,誇什麼?”
鬼:“反應真快。”
薛梟:“……”
薛梟關了燈,在黑暗裡側向鬼的方向,“說好的英雄榮譽什麼時候才來啊。”
鬼:“也有可能是烈士榮譽。”
薛梟:“……你一定要每次都噎我嗎= =?”
鬼:“你一定要每次都問這種問題?”
薛梟:“上次見過神之後你就不太對,莫非你是在擔心他?那也犯不著拿我出氣吧?”
鬼在黑暗中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你如果知道我和他的恩怨,就不會這麼想了。”
薛梟:“……好吧,我不打探你的過去,不過我依舊選擇申請人權自由。”
鬼伸出手拍拍他的臉,“寶貝兒知足常樂,你的待遇算好的。”
薛梟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