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道:“哦,這又不是我的世界,說真的,我完成這邊的事情後可以回去不?”
鬼好似沒聽到他後面的問題一樣,“如果這是你的世界你就會哭?”
薛梟將黃瓜一刀兩斷之後,才淡淡的道:“五歲的話差不多。”
鬼關上廚房的門,輕輕推開薛梟,順手還提走了薛梟手中的菜刀。
薛梟:“你良心發現要幫我這個傷心的少年做飯?”
鬼轉過身來伸出拇指和食指鉗住薛梟的下巴,“乖,傷心一個給我看看,我給你做好吃的。”
薛梟:“……”
鬼果然不是白吹的,手藝棒到連準備不吃飯的薛媽媽都忍不住出了門端起碗。
……
街燈照不到的角落,一個嘴唇殷紅的女人在黑暗裡瞧著這萬家燈火,不屑的笑笑,又提起手中的酒瓶猛地灌下一口消愁良藥,跌跌撞撞的走出黑色的庇護。
有男人上前不懷好意的詢問,女人便笑稱自己有艾滋,問男人敢不敢戴套跟她玩玩。
仿若失魂落魄,這樣的女人總是會讓人以為她們是否剛剛受完情傷,是否急需另一個懷抱的慰藉。
女人輕輕推開道貌岸然到嘴上正直的說只是送她回家,下半身卻一柱擎天的男人,一臉厭惡,“離老孃遠一點,我想吐。”
男人惱羞成怒想打她,卻被一隻手輕輕的從後面貫穿了胸腔,那一下男人覺得自己似乎被掏走了什麼,但低下頭卻發現自己的胸膛完好無損。
女人不再看那個男人,提起酒瓶,嘴裡居然不合時宜的哼念起高適的《別董大》——“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千里黃雲白日曛,北風吹雁雪紛紛。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世上總有那麼奇妙的事情,一個深夜醉酒的女人嘴裡居然哼的不是情人的名字,而是一首或許已被不少人遺忘的詩句。
……
鬼側頭看著薛梟,他似乎在做一個不好的夢,一直眉頭深鎖面部肌肉緊繃。
鬼優雅的用左手肘撐著腦袋,右手食指中指並起放在薛梟的額頭上,一道幽幽熒光從相接處散發開來。
正值凌晨天色最暗的時候,一幢農村常見的兩層樓的紅磚房,五歲的薛梟蹲在房子前面的空壩上,在他的前面有著兩個穿著墨綠豎條紋西裝,帶著墨鏡的男人。
兩個男人手裡各自拿了一個烏龜殼和一支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