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也跟大家好好玩玩,拉拉關係。”
這話壓根不像是初二的薛梟會說出來的,不過薛媽此時卻沒注意到。
胭脂此時正好出來道:“你要是不放心,可以給老師打電話。”
薛梟以為胭脂多半是客氣,也隨著說了一句,“就是,不是有電話嗎。”
“也是,那你把你們老師電話給我,我給他打一個過去。”
“……”薛梟看胭脂,不是吧,真的要給研璃打電話?
胭脂施施然給了一張紙條遞給薛媽。
薛梟顯然是嘀咕研璃的表演天分了,看自家老媽打電話那個表情,估計就是電話對面那個人把她兒子買了她還會幫著數數錢什麼的。
總算安全的出了門。
研璃和胭脂住的地方離學校並不遠,是一套很普通的單元房。
薛梟原本還以為她們兩人會住在一個洞裡來著,盤絲洞或者水簾洞什麼之類的。
房間裡面也是很正常,只是除了水電氣和基本的裝潢,房子裡什麼都沒有,冰箱,電視,飯桌,廚具……什麼都沒有。
哦,不,有一張大床。
是的,一、張、床。
而且除了那張床以外,房間裡別說沙發連凳子也沒有。
那晚上怎麼睡?難道三個人睡一張床?
事實再次證明,他想多了。
研璃和胭脂不是人。
雖然沒規定說不是人就不能睡床了,但研璃和胭脂顯然屬於其中不睡床的那種。
就和鬼一樣,她們懸空而臥,身板底下空空如也,但她們躺著的樣子就像下面墊了一床蓆夢思。
洗漱完畢,薛梟早早的就躺上了床。
今天發生的事太多,雖然薛梟人很累,但是他卻一點睡意也沒有。
他本來以為他今晚上會失眠的。
但是當他看見一片雪白的四周和眼前衣裾飄飄的鬼時,他就知道,自己已經開始做夢了,而且他甚至想不起從他開始想“肯定會失眠”到現在中間發生了什麼。
他發現自己還能清楚的想起睡著之前的事,而且很有條理,還不像是夢裡那種自以為是的條理。
並不像平時的鬼,不是一臉淡漠就是陰森森的笑,眼前的鬼笑得讓人如沐春風。
“願不願意和我一起跳下去?”讓人如沐春風的鬼問。
隨著這句話音落,原本平整的白色大地就在薛梟的腳邊裂出一道縫,縫隙越裂越大,那麼一瞬間,就從一條裂紋變成了一條深不見底的溝壑。
那溝壑中赫然是翻滾的血紅巖漿,滿得似乎就快要溢位來,甚至火星就炸裂在薛梟的腳邊。
兩人指間相距不足一米,僅需他們其中一個伸臂就能夠到對方。
在鬼張開嘴正要再次說出那句“願不願和我一起跳”的時候,薛梟搶白道:“等等!”
鬼相當配合的閉嘴。
薛梟眯著眼睛上下打量眼前的鬼,狐疑道:“你是誰?”
眼前的鬼依舊笑意溫柔,“我是鬼。”
薛梟抱著手臂,搖頭,“我只能肯定你不是人,但不見得是鬼。”
鬼道:“鬼本就不是鬼。”
這話雖然繞,但是薛梟卻一下子就聽懂了,“不管你是哪個鬼,你不是我的鬼。”
鬼笑意擴大,“也許我就是你的鬼,或者……”鬼繼續道,“我才是你的鬼。”
“什麼意思?”
鬼看向依舊在擴大的溝壑中的滾滾岩漿,“你想擁我為己有。”
“哈?用你喂基友?”薛梟開始回憶自己有那個基友愛吃這種東西。
“……”
鬼和薛梟對視。
然後在薛梟被電得暈乎乎的時候,鬼被薛梟雷後依舊雷打不動的說出了那句臺詞——“願不願和我一起。”
薛梟用力的抵住鬼的胸膛,好奪回自己的嘴和理智的使用權。
但是要在鬼的熱情下奪回這兩樣東西多麼艱難。
尤其是後者。
最後還是被鬼擁住雙雙倒進了岩漿中。
薛梟在倒進岩漿裡的最後一刻吼道:“就不能讓老子做到最後一步再摔嗎!”
然後不無意外的,他醒了。
醒來的第一眼就看到了研璃。
眼神火熱得讓薛梟背脊發涼的研璃。
“師父早安。”
“嗯。”
洗漱完畢,薛梟跟在研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