癲狂狀死命掙扎。
喬斐顏揉著被蘭科咬了一口的胳膊,苦笑著上前解救離崖的青絲。
在人家飯菜裡放蟑螂是很幼稚,但剛才蘭科放出的“豪言壯語”也沒高深到哪裡去,真是半斤八兩!
受不來旁邊的吵鬧,赫連樞扔下筷子開門出去,喬斐顏剛想出口喚他,到嘴邊的名字突然變成一聲哀嚎,其聲之淒厲驚的赫連樞趕緊回頭,只見蘭科一口咬住喬斐顏的手指,那口白牙咬得狠了,仍憑他怎麼求都不撒口。
“牙口真好。”赫連樞輕飄飄的扔下這句話,把離崖胡言亂語的大叫“蘭科,你餓瘋了嗎?他不好吃的啊~~~”和喬斐顏失了風度的慘叫全關在房裡。
走下樓,幾個坐在大堂伸著脖子朝樓上等著看好戲的的侍衛見他下來,趕緊收回探究的視線,畢恭畢敬的向他行禮。赫連樞也不指望沒人聽見蘭科那丟人現眼的吼聲。微微點頭示意,想起上面三個正在上演“全武行”的傢伙,面冷心軟的樞管家躊躇再三,甩著手朝後院廚房走去。
廚房,什麼最多?答案是,蒼蠅。當他看到把衣襬塞在腰帶裡,卷著袖子舉著拍子四處追打蒼蠅的赫連驊歌時,他很理智的找了個大點的水缸,躲在後面偷窺。
由於在花園裡赫連驊歌無比憎恨的對離崖撂下狠話,赫連樞這幾天一直防著這塞外的小狼崽子暗算,赫連驊歌出現在廚房說不定是想下個毒啊迷藥什麼的,儘管他追著蒼蠅跑的行為很讓人費解,但說不定是掩人耳目之舉呢!
但是當他看到笑得邪惡的赫連驊歌把一隻只死的腸穿肚爛的蒼蠅很小心的夾進一疊糕點裡的時候,他想跳進水缸裡洗洗腦子…_…!
他竟然把那種跟蘭科同一貨色的人列為“重點案犯”還花費精力監視他!?難道白痴真的會傳染啊…_…#
大受刺激的赫連樞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決定好好省視一下他的智商問題…_…!
中場休息時分。如狂風過境的屋子裡蘭科一腳踩在凳子上,一隻腳擱在踹翻的桌子腿上,切著牙齦喘著粗氣,眼睛裡劈里啪啦的向外爆著火星,等著體力恢復後接著下半場“表演”。
離崖從扔的七零八落的小物什裡翻出半把木梳,悲催的梳理被蘭科蹂躪的比蝗蟲啃過的莊稼還慘的一頭青絲。
喬斐顏從塌了一半的床上搶救出一床被子,躺在上面挺屍。可憐他重傷未愈又添新傷,全身上下只要露在外面的面板都被那隻炸了毛的蘭小貓又抓又咬的“問候”了遍,現在抬出去完全可以做“夫妻生活暴力”的典型案例:)
“離崖,陪我出門。”越想越不解氣的蘭科火目一掃,鎖定還在和捲成亂毛線的頭髮做鬥爭的離崖,跳下來抓著他的胳膊就往外拖。閉目養神的喬斐顏自動把自己卷扒卷扒成蟬蛹狀,讓出一條“康莊大道”給即將去禍害他人的蘭科大人讓行。
“哎哎,蘭科,我頭髮還沒梳好呢!”離崖委屈的舉著梳子。
“梳什麼梳啊,大男人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幹嘛?相親啊?”蘭科不耐煩的扭頭罵道,不過看到離崖雞窩似的髮型以及臉上清晰的抓痕,蘭科的臉上臊了一下,輕咳一聲,暗想這樣的確是有礙觀瞻啊!
蘭科爆出那一嗓子的時候,鳳玖璃正扯著笑臉內心痛苦的與對面穿的花紅柳綠的赫連聆風花雪月,吟詩作對。那聲無異於平地炸雷的吼聲嚇得嬌笑鶯鶯的小姐花容失色,煞白著小臉愣在原地。
鳳玖璃那個高興啊,趕緊風度翩翩的趁機把沒回過神的小姐哄到門口,眼睛閃著光芒的看著她的兩隻腳終於跨出門檻,正想關門,眼角恰好撇到走廊那頭走來兩個人,一人蒙臉包頭裝扮的見不得人似的,而另一人……
鳳玖璃嘴角劃出讓阿樂起寒毛的奸笑,摺扇一揮,風姿翩翩的迎上去。
蘭科隨便扯了塊布巾把離崖包的跟個印度女郎似的後拉著他出門逛街消氣。走到樓梯口,猛的看到悠然朝這方向走來的鳳玖璃,蘭科邁出去的腳下意識的一轉,貓著腰就想偷偷溜回屋裡。
“蘭公子,這麼巧。”身後的鳳玖璃朗聲喚住畏畏縮縮的蘭科,話語中帶著讓人莫名其妙的歡快,
“你們這是要去哪兒?”
蘭科悔的腸子都青了,怎麼忘了還有這麼個煞神在呢!早知道就寧願躲在屋裡摔摔椅子咬咬喬斐顏,也不要出來了…_…!
離崖一看見鳳玖璃心情就不好,雖然臉被遮起來,但那敵視的眼神還是強烈到讓人無法忽視。
“鬱師兄,你這是怎麼了?”鳳玖璃看著眼前這個裝束猥瑣可疑的人,好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