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繫腰帶。
“二老爺和表少爺,表小姐回來了,昨晚的宴席您沒出席所以不知道。”
紅瓷平復了心緒,不冷不熱的說。
蘭科的手一頓,他生在皇室,那些豪門恩怨他雖然沒經歷過但光聽也知道不少,現在這種時候憑空冒出個老爺小姐的,若說沒什麼心思,打死他都不信。
“那二老爺是什麼來頭啊?”雖然知道自己不受這莊子的歡迎,但事關離崖的安危,蘭科不得不厚著臉打探訊息。
果然紅瓷的臉一下子拉了下來,鄙夷的看著他,啐了他一口,厭惡的說:
“你是什麼東西?二老爺的事也是你可以打聽的!?”
蘭科氣白了臉,偏生人在屋簷下發不得火,只能硬憋著,遲早得內傷!
“你幹嘛對蘭科那麼兇!”離崖見不得蘭科受委屈,握緊他的手,眼一瞪大聲呵斥。離崖的冷厲早已深深植入莊中上下人心中,如今虎落平陽讓他們一時得意忘形忘了他的本質還是一隻爪牙鋒利的猛虎。
離崖一聲怒斥,嚇得底下的人一哆嗦,紅瓷煞白了臉畏畏縮縮的不敢造次。
蘭科寬慰的拍拍他握成拳的手,說:
“我陪你去,好嗎?”
離崖立刻笑眯了眼,開心的回答:
“恩。”
讓下人把離崖打理好,紅瓷領著兩人前往前院,沿途有下人朝他們行禮,離崖不予理睬只是緊緊握著蘭科的手,蘭科聳眉搭眼的無可避免的接受更多有意無意的目光的“洗禮”。
兩人跟著她穿花走廊,來到一棟頗為威武的房子前。一進門蘭科就感覺到幾束探究的目光射在自己身上,他低著頭一邊跟著離崖朝上座的老夫人行禮,一邊偷眼打量坐在兩旁的人。
那個下首左手邊,搖著摺扇自以為風liu的不就是在花都拿著他的畫像招搖的什麼王爺嗎?蘭科偷偷在肚子裡問候了他一遍後,轉向右邊,那個一臉威嚴身材高大的中年人就是離崖的二叔?長得一點都不像,離崖要好看多了!蘭科嫌棄的撇撇嘴。哦,那兩個小的就是他的孩子?喂喂那女的,你眼睛發光的盯著我家離崖看什麼看,他是我的你別想了!還有那小鬼,你那什麼眼神啊想打架嗎?
“蘭科,起來了。”離崖把還跪在地上不知在想什麼想的齜牙咧嘴的蘭科拉起來,蘭科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的環顧周圍,老夫人果然黑了臉,那王爺還在儀態翩翩的繼續扇扇子,只是在接觸到蘭科的眼神時有一時的忡怔。赫連思南冷哼一聲,不悅的說:
“這是哪來的野小子,這麼不懂規矩也會呆在莊子裡?”
“是鬱兒帶來的。”老夫人淡淡的開口,招呼離崖在她身邊坐下,蘭科手足無措的被離崖拉著走上前,立在他身邊。
瞟到兩人相連的手,鳳玖璃神色不動,只是扇子要的越發歡暢了。赫連思南的反應就沒他那麼淡定了,重重的哼了聲,道:
“十年不見,鬱兒也懂得玩男人了?”
“思南,注意你的言辭!”老夫人臉色一整,厲聲喝道。赫連思南被她當著小輩的面呵斥,臉上掛不住了,僵著臉站起來二話不說拂袖而去。
“爹爹!”赫連聆慌忙提著裙襬追出去,赫連驊歌跟他爹一樣冷哼了聲離開了。
老夫人冷眼看著他們三人出去,良久。嘆了口氣說:
“思南還是比不過懷珛啊,就這樣的xing子還敢來奪權,一家都是廢物。”
“老莊主是江湖上的傳說,誰能比的過呢!”鳳玖璃笑得淡然,
“若是以前,思南叔的企圖自是無法得逞,不過以現在師兄的狀態恐怕不是他的對手。”
蘭科手一抖,離崖抬頭看了他一眼,再看向鳳玖璃的目光就帶上了怒氣。鳳玖璃坦然處之,含笑的眼睛在對上蘭科驚慌不定的眼神時,漸漸變得幽暗深邃。
“有我在,他弄不出什麼名堂,我真正擔心的是邪教,”見鳳玖璃沒有插口的意思,老夫人擔憂的看了眼心愛的孫兒,說,
“正義盟的那幫老傢伙修書邀鬱兒去商議滅邪教事宜,鬱兒這樣根本沒有自爆能力,我雖然可以暗中安排人手保護他,可是到正義盟路途遙遠,我實在擔心路上會出岔子。”
聰明人都知道老夫人在暗示什麼,能說到這份上對這高傲的女人來說已經是對大的低頭了,鳳玖璃也不好意思再裝模作樣下去,收起扇子,起身朝老夫人抱拳信誓旦旦的說:
“老夫人放心,這一路玖璃會為鬱師兄護航,一定會保他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