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打算要摳動扳機的時候,聞人楚突然睜開了眼睛,冷冷道:“我已經知道人在哪裡了。”
小滿大聲叫起來,“不,這不可能!”
許楠吃驚的放下手槍,跟著聞人楚快步走到別墅前的游泳池旁。
裡面的水很清,開啟燈後淺藍色的池底愈發一覽無疑。
聞人楚卻已經開始脫外套了,許楠連忙道:“少爺,讓我下去吧。”
“我自己來,你在這裡看好呂小滿。”聞人楚把衣服交給他,像條矯健的飛魚一般躍入水中。
許楠牢牢鎖住衝出來的小滿,“警告你別動,我可不懂什麼憐香惜玉!”
聞人楚潛入池底,兩手開始沿著周邊鵝卵石壁一點點摸索,似乎在尋找著什麼機關。
五分鐘後,他把一塊紅色鵝卵石壓了下去,池底中央兩塊拼接得天衣無縫的石板慢慢滑開,露出一米寬的凹型方池,阿九手腳被束倦曲著身體躺在裡面,臉上戴著面罩,嘴巴里卡著供氧的呼吸器。
聞人楚游過去,三兩下把人託著抱了出來。
揭掉阿九的面罩後,一雙眼睛烏溜溜的看著他,面板泡的泛白居然還能笑眯眯的,“我就知道,哥哥一定會來救我的。”
相較於他的樂觀,聞人楚則要冷酷的多,許楠一臉欽佩,而小滿則面如死灰。
“先帶他上車,我還有事要處理。”
許楠小心翼翼從聞人楚手中把阿九接過來,拿毯子將人包好後放上車。
阿九趴在車窗往別墅裡眺望,許楠觀察了他一會兒,好奇道:“你就不害怕麼?”
“怕什麼?”
“你差點……被人殺了啊。”許喃露出被噎到的神情,見阿九還是目光懵懂,情不自禁撫額感慨,“不知道該說你命大還是幸運。還好今天來的是少爺,不然你鐵定沒救了。把人藏在游泳池裡,呂小滿可真夠變態的。”
在聞人楚的注視下,小滿抽出一支菸放到嘴裡,顫抖的手點了幾次卻都沒有成功。
他有些煩躁的把煙捏下來揉斷,語無倫次的解釋,“我,我沒有想過殺他……我只是想見見你,就這樣。”
聞人楚目光浮上些許嘲諷,黑色瞳孔隱約泛著點清冷孤傲淡藍,“我知道,不然你以為自己現在還能夠坐在這裡麼?”
“阿楚……”
“呂小滿,我不是你的所有物,別把你的妄想帶到現實生活中來。我現在不愛你,將來也不可能愛你。原因之前已經回答過,因為我根本就沒有那種東西。今天的事我不想再多追究,不過也絕不會這麼罷休。明天中午之前請離開這棟房子,我會準時讓人來驗收。”
小滿痴痴看著他冷酷的背影遠去,大聲追問道:“既然不愛我,為什麼當年要救我?還要對我百般容忍?”
聞人楚頭也不回道:“我生平不做後悔事,只除了這一件。”
因為不愛,就可以輕易把別人的感情拿來踐踏,那些耗盡心血的關懷和糾纏,在當事人看來竟然全都是附贅懸疣。
如果可以選擇,八年前的呂小滿絕對不會出現在那家夜店,可是……沒有如果。
黑暗和絕望從四面八方包抄過來,慢慢把房間和裡面的人全部吞噬掉。
車上散發著淡淡的薰香,阿九眯著眼睛舒服的快要睡著時,聞人楚帶著一股冷風坐了進來。
阿九立刻湊了過去,“哥哥……能不能先送我回宿舍,明天還要上班。”
聞人楚閉著眼睛一語不發,許楠透過後視鏡偷瞄兩眼,只覺背上一陣冷嗖嗖的寒意。
跟著聞人楚已有五年,對他的情緒波動再是熟悉不過,臉上雖然沒有明顯憤怒,卻能從緊繃的唇線上看出心情想必差到了極點。
可世上偏偏有人不知死活,竟然還用手去拉扯他胳膊,“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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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聞人楚不為人知的秘密 。。。
見聞人楚不肯理會自己,阿九便將手指搭在他手臂上,微微用力抓兩下又迅速鬆開。
這動作讓許楠想起自己養的那一隻蘇格蘭摺耳貓,眼睛大而圓,毛葺葺的一團只有巴掌大小,貌似天真無辜卻時常用肉掌去摳壞他的真皮沙發,讓人打不得罵不得。
安靜了會兒,阿九漸漸感覺嘴巴里似乎有根羽毛貼著牙床輕輕的掃,口水分泌也意外的多起來,癢的只恨不能立刻找個東西來咬上一咬。
他在車內掃了一圈,突然想起聞人楚送的磨牙棒來,慌張道:“唉呀,餅乾忘在小滿哥客廳裡了。哥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