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絲感情:“這些事情都已經過去,父親這時候提來已經沒有任何意義。我只希望父親能夠公平對待自己的兒子孫子,德元已經去了,我也不想多說。但梅魯這事,希望父親能夠公平處理。”
梅里克的目光落到梅魯身上,雙眸緊緊盯著梅魯的眼睛,片刻後嘆道:“看來我是真的老了,全給你們這些後輩比了下去。罷了罷了,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周瑾沒想到梅里克竟會說出這樣一句話,老二一家做出那種事確實不對,可到底是他生養出來的孩子,聽到這話,臉色變得很是難看:“老伴……”
梅里克不耐煩地朝周瑾揮了揮手,閉著眼道:“行了,說了不插手就不插手。你們都出去吧,我想好好睡一覺。”
從醫院出來就直接坐車回家,去了一趟醫院,車裡的氣氛似乎變得更加壓抑。易時煊轉過頭看向坐在他旁邊的葉特,卻見葉特一臉難過。在醫院提起梅魯的父親都沒見到他這樣難過,這會兒也不曉得他是為何事難過。
車裡安靜了一段時間,葉特忽然淡聲道:“我和梅魯的父親是自由戀愛,可梅魯的祖父一直反對我們在一起。他希望德元的物件是位溫柔賢惠、香覺靈敏的雙黑。但德元並沒有因此放棄我,我也沒有放棄他。我用很多時間和精力學習各方面知識,學習當個賢惠的夫人,梅魯的祖父依舊是那樣的態度。後來我就想明白了,他不是想要一個溫柔賢惠的兒婿,他只是想要一個雙黑的兒婿罷了。”
易時煊是頭一次聽到葉特提起他自己的事情,此時唯一能夠做的就是默默地聽著他那似自語又似傾訴的話語。目光落到前面的後視鏡之時,梅魯剛好抬頭看著後視鏡,兩人就這樣透過後視鏡靜靜看著彼此,一起傾聽著埋在葉特心裡的那些往事。
接下來兩天,易時煊一直忙著調製香水,葉特以前也學過不少調香的知識,每日都會花一些時間在一旁幫忙。本來聽易時煊會調製香水,他也沒什麼好奇。可當他看見那些香水竟是用上幾十種香料之後,他才曉得易時煊不僅僅只是會調香,應該還是很精通調香。
據他所知,國內使用香料最多的一款香水也頂多用上將近二十種,還從來沒有見過超過二十種以上的香水。葉特心裡不免開始期待,只想早日將這些香水調好,他也好見識見識用了那麼多香料的香水會是何種香味。
他們調香的時候,梅魯就一邊尋找梅翰他們的蹤跡,一邊去王宮開會。眼看過不了幾日就可能會有魚人出現,他們的會議也是越來越緊張。
經過一年的訓練準備,他們都希望今年能夠早日將那些魚人趕出這片海域。而國王也確定要在下次的大會上,將那件事一字不漏的告訴那些幫著調香的雌性,然後再將這事公佈於世。
這天,易時煊從實驗室回來,剛倒了一杯茶還沒來得及喝,就看見出外一天的梅魯正坐在沙發上看著什麼資料。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易時煊端著茶杯走到了梅魯旁邊,原來那些資料正是他讓梅魯幫忙找人分析香水成分的結果。
梅魯注意到旁邊有道人影,將目光從資料上移開,就見易時煊端著茶水站在一旁,隨即揚了揚手中的資料:“你說的沒錯,經過水晶瓶裝過之後,香水確實少了些含有微量毒素的化學成分。”
易時煊先喝了一口清茶,想了一下之後才道:“你覺得用水晶瓶代替玻璃瓶裝香水這事有多大的成功率?”
梅魯聞言卻是勾出一抹自信的微笑,伸手將易時煊拉到一邊坐下,徐徐道:“這事你就放心吧,我已經想好了一個主意。”見易時煊一臉好奇,在他沒有注意的時候,迅速在他臉上偷了個香,隨後就道:“把這事告訴胡昆或者莫林,他們肯定會將這事做好。”
易時煊瞟他一眼:“你什麼時候和他們倆稱兄道弟來了,我還當你們都是對手來著。”
“我跟胡昆一直都是對手,但面對重要的事情之時,我們亦是並肩作戰的朋友。至於莫林,那也是經過這幾日的相處,發覺他這人對待工作特別瘋狂。經過他那支筆一寫,很多事情就能明明白白地道出。”
易時煊對這事不是很在意,於是轉移話題道:“不說這事,先跟你說點正事。以前這個時候是不是開始有部隊駐軍海岸線附近,現在這事進行得如何?”
梅魯聽到此話皺了皺眉頭:“說來也怪,往年這個時候都會在海域外看見單獨闖過來的魚人。但今年一直沒有傳來訊息,在外巡邏的海軍都說未曾看見一條魚人。”
想起以前那些各種自然災害的前兆,再想想那份資料的內容,易時煊又對冰川融